【随笔】楚水/也是乡愁
让我们以阅读的方式相遇相知
也 是 乡 愁
——序《留住乡愁》
楚 水
你可知妈港,
不是我的真名姓?
我离开你的襁褓
太久了,母亲!
——闻一多《七子之歌》
闻一多先生湖北浠水的乡邻,新闻学博士、我会常务理事巩勇《留住乡愁》就要出版了,很含蓄地和我讲,想让我写上那么几句话。这对我来讲简直就是三伏天,一口气喝下几瓶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格瓦斯或北极洋汽水,别提有多么清爽,有多么惬意了,因为承蒙巩勇兄厚受,就是对我的抬爱几乎近乎于折杀,让我有点飘飘然,而不知何为天高,何为地厚,最后,也只剩下一肚子浓浓的乡愁。古人云:与德为邻,与巩勇兄相识,如同阅读这本《留住乡愁》,就是像歌德先生所说那样:“读一本好书,就是在和高尚的人谈话.”,让你的心灵也洞然如一泓清泉,静水深流,清彻而宁静。
像闻一多先生戴着镣铐跳舞的诗句一样,巩勇的散文有一透彻却束约的美,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就像巜门前的花椒树》里自幼失聪的哥哥语不成句地短信:花椒树死,然后,由种花树的父亲的年龄算出花椒树的年龄,进而又延展开来,想到了爷爷和这个家族的历史,最后终成一篇哀婉凄美的美文。特别最后作者说,自己不敢写下怀念父亲的文字,然而却说:" 老家的花椒树没了之时,父亲是否正在另一个世界种下了它?祈愿来年,它结下麻麻的花椒籽儿,给父亲和祖先们带去新的味道!"。我不知道这是不我这几年读到的最彻骨、最真切、最情真的文字,总之,读到这里,我己经热泪盈眶⋯⋯
然而,扪心自问乡愁究其是什么?从闻一多先生《七子之歌》"母亲,让我快回到你的膝前来"乡愁的无奈,再到于右任老先生" 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大陆;大陆不可见兮,只有痛哭!"无奈的乡愁。乡愁,这个沉重的词汇,不同的时代,不同的环境,承载太多太多不同的期待与重量。戴着镣铐跳舞的著名诗人闻一多先生的乡愁,就哀吾民之多艰,家祭勿忘告乃翁的国仇家恨,是大大的国愁; "天苍苍,野茫茫;山之上,国有殇!"国民党元老,著名书法家于右任老先生的乡愁,则是恰是一江春水向东流的离愁家恨。一湾浅浅的海峡隔断骨肉同胞,血浓于水,回归祖国却一种漫无崖际的期盼与等待,这更是另一种放大了大大的国愁家愁。因此,乡愁,绝对不是像诗人余光中老先生写的那么浪漫,是一枚小小的邮票,或是一张窄窄的船票,因为这承载不了太多太多生命之中不可𠄘载之重,和天涯游子的心灵梄宿。因为是中国梦的源头。那么,该怎么承载与担当今天这浓浓的、时时涌上心头的乡愁呢?
"你可知妈港,不是我真姓?我己经离开你的襁褓太久了,母亲",朋友,只要你打开巩勇先生的《留住乡愁》,你就会很自然地哼起了闻一多先生这首澳门回归祖国时改编为歌曲的《七子之歌 澳门》,因为,书里流淌的全是这种弦律,让人仿佛看见巩勇最朴素的、最简单的心跳,都连接着故乡的土地,一波一动都在故乡的梦里。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
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最后,祝贺祝福巩勇先生、巩勇兄--这位闻公一多的乡邻,这眼含泪水回望家乡的热血男儿,一定会百尺杆头,更上层楼,还会有更许多许多像这样《留住乡愁》滋养人心灵的文字,留住善良和梦,滋润我们的心灵!期待着,期待着巩勇兄、巩勇先生!
楚水简介
CHUSHUI JIANJIE
楚水,1968年出生,河北阜平人,中国通俗文艺研究会会长,《神州》杂志社编委会主任。画家、书法家、诗人。曾主编《中华国学传世藏书》十余种总计百余册,著有诗集、随笔集《缪斯眼睛》《情的风景》 《梦爨随笔》等多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