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诗意樱花
(朗读者:赵朋)
春天是樱花的主场。尤其近几年,赏樱花已经成为迎春盛事。樱花盛开时节,大家结伴在樱花树下流连,或亲近,或厮守,或呆望,试想眸子里印下更多春的影子。今年,樱花之于我感受更加深刻,三个月的樱花看下来,已是彼此相知,情之深,好似我己不是樱花的客人。
海口樱花 落入寻常百姓家
海口,一个四季不缺鲜花的城市。樱花的到来,并没给这里的居民带来特别的欢愉。人们在早茶的汤汤水水的蒸汽里,偶尔一瞄窗外,便知晓樱花已经到来。
2月初,内陆还在冬天萧索中,海口的樱花已经开放。也许这里是三角梅的天下,樱花的到来反而悄然。在房前屋后的转角,一抬头,樱花已经开了满树,歪头想想,真不记得它是哪天长出的花苞,哪天打开的第一片花瓣。
早晨,赶着去菜场的阿妈们提着菜篮匆忙地从樱花树下走过,遇到伙伴,停下来,聊上几句,讨论下今天哪种菜便宜,小鱼是不是新鲜。于是乎,一向被文人墨客咏颂的樱花也沾了些许烟火气。分别时阿妈们会顺手摘一大朵樱花别在发髻间,又奔向城市的每个角落。
某日,在网站看到一则信息,说海口某地举办樱花节。我这个好事者赶紧前往凑热闹。到了地方,樱花是在,观赏樱花的人却是寥寥无几。想想也是,樱花对于海口就像出嫁的邻家小妹,到了日子总会回娘家来走走,没啥稀奇,生活也就应该是这样。
江南樱花 一花一菩提
今年春寒长,在江南本应3月中旬到来的樱花,拖到月底才羞答答地开放。乘着风和日丽,一早驱车去了四明山。盘山而上,几经周折,从靠近柿林村边上的公路下去,沿着一条小路,绕过几个弯道,竹林掩映下的黄墙黑瓦的明月庵便出现在眼前。
明月庵坐落在山间一块空地上,门前清溪蜿绕,四周竹林萧疏,院子里,几株正在开放的樱花的花枝探过矮墙伸到院外,老远就能看到清丽的花朵。
山门半开着,四五级台阶上去,一个不大的院落,一间稍大的正堂,左右小间耳房,正房里厅上佛座下经卷放置整齐,远远传来的几声鸟叫,增加了寺院的宁静。
院子里各色花木被主人侍弄的精心,墙边四五株不高的樱花在周围绿竹的掩映下更加明媚。这时,一位正在修剪花木的带发修行的老尼直起身,捶着腰,看着我们说:“我的个子矮,不想樱花树长的太高,免得修剪不到。喜欢吗?”我说:“真是好看!”话音落,只见师傅举起剪刀在花前左右端详,剪下一枝形态最美的送到我面前,“拿回去,插在花瓶里,能开好几天。”我受宠若惊地不敢冒然接过,只听她慢声说道:“佛在大千世界中,也在须弥芥子里,养花便是供佛,开在哪里有什么区别。”
接过花,倒是不敢多打扰,谢过师傅,转身退了出去。
奈良樱花 花自飘零水自流
四月中旬,早班机飞往大阪。落座有些无聊,只见邻座一对母子,手中拿着一本旅游指南在哪里商讨。只听做母亲的说,“现在去正好抓住樱花的尾巴。”一句话,让本来不指望和樱花相遇的我又点燃起热情。
如果说此行对日本樱花的印象,还是要提奈良公园。由于不是樱花的旺季,奈良公园的人不是很多。从东大寺出来,沿着路往前走,偶尔会见到零星的樱花,颜色虽不像盛开时漂亮,在满眼绿色里,还是很抢眼。一路上不时与小鹿相遇,快到春日大社的湖边时,转过树林,大片的樱花林出现在眼前。这里樱花树的枝干也比先前看到的粗,枝杈向上四散开,五步一丛,十步一坡,放眼望去近百十株,每株上的花朵足有上万。从高处望下来,自然成了一个雪海。走近,在树下的草地上洒满了落下的花瓣,一层层铺开,偶尔小鹿从树间奔过,尾巴扫到树干,樱花纷纷震落,洒在鹿的身上,让你分不清哪朵是鹿身上的梅花,哪朵是洒落的樱花。
正在惊叹之时,一头小鹿突然驻足,回头痴呆呆地看向远方,良久凝视。此时,一阵风刮过,顿时落樱如雪一样纷飞,世界变成绯红色,许多的花瓣随风飘到不远湖面上,略有停留,缓缓的湖水便把花瓣带到了更远的地方。
上一篇:名士风流:爱恨只在转念间?
佳丽陪你一起看细水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