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丽: 母爱的表情

在世界画廊中,有一幅闻名遐迩的画叫《蒙娜丽莎》。它出自世界顶级画家达芬奇之手,当人们欣赏这幅画时,无不被画上人物的表情所吸引:她那一副端庄详和的神情,眼睛深邃迷离,永远让人捉摸不透;嘴巴似笑非笑,让人叹为观止。关于这幅巨作,世人写过很多文章来发表对画中人物表情的见解,这幅画的背景昭然若揭。原来画中的那位妇人是达芬奇朋友的妻子。初为人母,儿子就死了。她悲痛欲绝。也许达芬奇为了尽快让她忘记痛苦,给她画了这幅画……

原来如此!我不禁想起了鲁迅笔下的祥林嫂。

且不说人与人之间的冷漠无情逼疯了祥林嫂;且不说封建礼教的束缚勒死了祥林嫂;单说祥林嫂儿子的死,就给了她致命的一掌。“我们家的毛毛最听话了,我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这一句句催人泪下的话依然萦绕在耳边,闭卷遐思,不难得出:毛毛的死彻底地让祥林嫂绝望了,她生活的最后一线希望都破灭了,心灰意冷,逐渐堕落。想想祥林嫂痛失爱子之后的表情:灰暗的脸,眼睛间或一轮表明她还活着……

这些无不让我想到了伟大的母爱。

古今中外,歌颂母爱的人举不胜举。例如陶行知的一句话:“爱迪生幼年的故事,给了我两个深刻的印象:一是科学要从小孩学起,二是科学的幼苗要像爱迪生的母亲一样爱护才能保全”。例如颜之推也在《颜氏家训》中说:“当及婴稚,识人颜色,知人喜怒,便加教诲,使为则为,使止则止,此及数岁,可省笞罚,母亲威严而有爱,则子女畏慎而生孝矣。”

母爱之大,一言难尽。大至每一个人,小至每一个动物,比如鳝鱼。曾看见报上的一幅图画,一口烧热的油锅中有一条弓着身的鳝鱼。配文大意是说,下油锅的鳝鱼极力弓起身体,厨师不解,拿着鳝鱼用刀剖之,才知道腹内怀有一条小鳝鱼,它是为保护腹中的小生命,努力弓起了腹部。我想,虽然我不能看到鳝鱼当时的表情,但是她的脸上一定写满了痛苦与焦急,令我肃然起敬,一条鳝鱼尚且如此,何况于人间的母爱呢!

我觉得母爱是疲惫中的一杯龙井,当你软弱无力时,只消几口就使你神清气爽;我觉得母爱是烦恼中的一曲古筝,当你意懒消沉时,优雅的旋律一飘荡,眼前立即一片清翠;我觉得母爱是荒寂中的一朵鲜花,当你落寞惘怅时,看一眼满目生辉,闻一下香沁心脾,心灵得到恬适不会孤独。我觉得母爱是航行中的一道港湾,当你颠簸受伤时,头枕她的臂膊,舔舔伤口,补充精力,再次高高扬帆……我觉得母爱……母爱是世上最芳香、最伟大、最温暖、最美好的同义语!

沧海桑田,斗转星移,世上什么都在改变,惟一不变的是母爱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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