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稹写最深情的诗,做最渣的人,认真地玩一场场爱情游戏

我爱的是爱情,不是女人,无论是谁。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单凭这一句诗,就能打动万千女子的心。元稹用这一句诗悼念亡妻韦丛,意思是,“我爱的只有你,再没人可以替代”。可是在韦丛去世的当年,便和女校书薛涛打的火热。

让薛涛因爱出家 当时,元稹30岁,受命去川蜀视察,官拜监察御史。薛涛成名已久,是全国的文化偶像,各路名流都被她的才貌折服。 元稹也早有耳闻,自然要去拜会。一到蜀地,便立马登门拜访。元稹去见薛涛应该有几层意思。一是薛涛名气太大,才貌双绝,作为文化领域的人,肯定要去辨认真假;二是妻子早亡,内心空虚,得遇良人,也可排解苦闷。 对薛涛来说,元稹盛名在外,又是名门之后,再加上身居高位,自然也是要见识一下的。没有想到的是,二人相见,竟然就一见钟情。元稹在蜀地一共待了三个月,这三个月内,二人朝夕相处,流连在锦江边上,相伴于蜀山青川。

这期间的薛涛简直就是小鸟依人,一如初入情海的少女,竟然写出“双栖绿池上,朝暮共飞还。更忙将趋日,同心莲叶间”的诗,简直忘乎所以了。这样难怪,能写出“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人怎么能让女人不动心呢?即便知道诗不是写给自己的,也避免不了沦陷。 这样的幸福只维持了三个月,元稹受命调往洛阳,辞别而去,之后再无见面。真的是“除却巫山不是云”,元稹的离开让薛涛对爱情再没了念想,道袍加身,出家去了。薛涛感受了“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但元稹的渣男之路却越走越宽。

按说,薛涛也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人,而且比元稹大了11岁,竟然把持不住坠入爱河,可见元稹的魅力。元稹离开后给薛涛写过几首诗,其中有“别后相思隔烟水,菖蒲花发五云高”,情意揉进烟雨里,确实可让人感受到温暖和爱意,足见其才情,但也仅此而已。 薛涛为了方便给情郎写诗(信),专门做了一种纸,并染成桃红色,即便咏叹出“……那堪花满枝,翻作两相思。玉箸垂朝镜,春风知不知”的诗句也已得不到任何回应。

元稹为什么不带薛涛走?不得而知。薛涛是乐籍,又大11岁,而元稹已经婚配,虽然妻子早亡,但依然有很多门第之别。但爱情是不应该考虑这些的,无论什么理由,都无法洗脱渣男的本质。 有夫之妇刘采春 在30岁和薛涛闹过一次轰动的桃色事件,14年之后,在他在绍兴当刺史的时候,又闹出一桩事来,当时的元稹44岁。 淮安人刘采春和丈夫一起组建了一个戏班。刘采春不仅演得好,而且唱得也好,刘采春可以“唐人朝成一诗,夕付管弦”,足见其才学卓绝。

元稹评价刘采春时说,“篇咏虽不及(薛)涛,而华容莫之比也。”这话是现实的,因为当时的刘采春只有25岁。元稹只看了刘采春一场戏,便不可自拔,不吝夸奖,不仅赠诗,还写文章夸耀宣传。 地方长官垂青,又是才情卓绝之人,风流倜傥,怎能不让人以身相许。元稹在浙江七年,和刘采春便保持了七年的关系。此事在当地,可谓尽人皆知,有同僚调侃他“丞相虽不为鲈鱼,为好镜湖春色耳!” 即便唐朝开放,即便刘采春是戏子地位低贱,但有妇之夫如此,也足见其用心。但七年之后,调入长安,这段感情又不了了之。

相传刘采春后来自尽而亡,留下一首绝命诗“闻道瞿塘顾堆怀,高山流水近阳台。旁人哪得奴心事,美景良辰永不回。” 元稹对刘采春肯定是喜爱有加,而他究竟是喜欢她这个人,还是喜欢她的才学、身段、歌喉就不得而知了。刘采春是美的化身,在当时是明星级的人物,谁都喜欢,元稹也不例外。而她们能愿意委身于元稹, 就足见元稹的魅力。 元稹喜欢刘采春的艺术,喜欢她的这个人是认真的,这样的认真和他与薛涛相处三个月一样,不过也都仅此而已。

没有好爹,便只能找一个好丈人了 元稹是名门之后,父亲和祖父都是高官,但到元稹成年时,家族已经没落。元稹15岁便高中进士,但到了21岁的时候才有官做。到25岁娶韦丛,历经10年。在这十年间,元稹极尽能事表现自己,期望能有所作为。 元稹性格乖张,喜风流,好潇洒,才情茂盛也招人嫉恨。家族没落,人微言轻,在这样的情况下,元稹动了心思,“没有好爹,便只能找一个好丈人了”。 于是,元稹趁着“中书判拔萃科第四等,并入秘书省任校书郎”的时候为自己选了一门亲事。对象不是别人,便是洛阳留守韦夏卿的女儿韦丛。一方面是元稹自己的能力,再加上老丈人的背景和斡旋,元稹很快崭露头角。 但是,在娶韦丛之前,元稹早已经和自己的表妹私定终身。并约定,高中之后,定不负终身。言犹在耳啊。

这样的元稹渣不渣,简直不能太渣了。虽然他渣,但是不能否认他对表妹的感情是认真的。因为他把这段故事写了下来,便是在中国文学史上举足轻重的一篇传奇《莺莺传》,他自比张生,精妙地展示了爱情,也惟妙惟肖地塑造了个渣男。 娶韦丛有附会之意,但他对韦丛的感情也是认真的,他许多的悼亡诗可以作证。 这样的人可恨,但对许多女子来说更可爱。渣的彻底,却又让人恨不起来,不仅偏情,而且偷心。

在渣的路上,一直没闲着 韦丛死后,从四川回来,与薛涛保持着通信的同时,又娶了新人。 朋友李景俭看他孤身一人,无人照顾,将表妹安仙嫔嫁与他作侧室,促成了元稹的第二次婚姻。但这次婚姻只维持了三年,元和九年秋,安仙嫔在江陵府给元稹留下一个孩子后病逝。 安仙嫔死后一年多,三十六岁的元稹再贬通州司马(今四川达州)。在上司山南西道节度使权德舆做媒关照下,续娶大家闺秀裴淑为妻。

裴淑是山南西道涪州(今重庆涪陵)刺史裴郧的女儿。裴郧到兴元府(今陕西汉中)权德舆处任职报到,欢迎宴会期间,元稹和裴淑也是一见钟情。元稹立即开始了他人生的第三次婚姻。 他和裴淑也是认真的,元稹以养病为名,在兴元府和裴淑如胶似漆,直到生完孩子,孩子满了三个月后才动身返回通州。 对妻子如此眷恋,按理说该忠贞不渝才是,但他并没有消停,随后就有了和刘采春的故事。 这些,是有记载的女子,那些没有入列的女子不知还有多少。

作为元稹最好朋友的白居易在家中养了上百歌女,而元稹应该也不遑多让,甚至有说二人共用歌女。 元稹的渣不仅在喜新厌旧,还在于他对倾心于她的人的态度,“当时都是认真的,之后都是浮云”,而他自己从来都不以为意。这是真的到了一定的境界。 元稹其人 元稹宦海沉浮,从15岁中举人开始,到53岁去世,期间一直想要展现自己的抱负,却一直不得志,经常被贬,算是颠沛流离。即便如此,但凡有机会他都会坚持原则,算是一个刚正不阿的人,主政地方的时候也能想民所想,造福一方,绝对不是简单的酒色之徒。

在文学方面,他力推杜甫、陈子昂,以为为文不仅写自己的感受,更要有社会性,要有所表达,从他开始,唐音渐趋宋调,和白居易一起起到了承上启下的作用。 但不管怎样,都摆脱不掉他渣男的形象。但对于他而言,每一段感情都是认真的,应该就是对对方的交待了吧。即便不理解,他也“不足为意”。心态已经放开,算是渣到了极致。我爱的是爱情,不是女人,无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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