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蒙七十五》喜欢过年
过年不仅是一种节气,更是一种传统,一种喜乐,欢笑,丰收与向往的年。
年有大小年之分,而过小年的童趣更是记忆犹生的喜悦与满足感,自豪感。在那个不算富有甚至称得上疲乏的年代,过小年是小孩心中的梦,期待,期盼甚至是欣喜若狂的滋味。穿新年,吃上平素常吃不到的菜肴,还有大人们看孩子的那种与生俱来的慈爱,喜爱与怜惜的目光,情怀与心疼。农历腊月二十四那天,过小年,孩子的欢乐日,欢乐佳节与欢乐日子,一年到头,随着小年的近切与到来,仿佛那一天能实现心里很多的愿望,犹如现如今的许愿盒,千纸鹤与心愿树一样,那一天神奇的日子里神奇的快活,自由与无处不在的欢快身影,一个对孩子来说无忧无虑的王国日子来临一般。随着岁月流年,转眼间相距小年的年纪界限,于是我渐渐的褪却孩童的长大,而渐渐的成长,甚至半生半熟的成熟,但是小年那一天,我心中的欣然,暗自窃喜,那份时光无法抹去的幸福快乐感觉仍然围绕在我的身边,心里,生命里。
过大年,和过小年比较起来,欢乐的范畴就大了起来,因为过大年的那天包括着平日严肃,忙碌,懂事的大人们的一起欢度。过大年的氛围稍微的庄重,庄严或者端庄些,过大年的那一天仿佛一位雍容华丽的女子,娴熟而稳重的传承着过大年的节气流程,那时还没有电脑编程,但那时人们在过大年的那一天从早晨醒来到除夕夜的守岁,都有着时间和内容上的程序,而各家各户的家里在喜悦的日子里,井然有序的安定好过大年的步骤和流程,而过大年时对自家孩子们约法三章的规矩,基本都是约定俗成的,于是孩子们渐渐的养成了过大年时自己所要遵循的一些议程。如过大年除夕饭时不能把饭碗里的饭吃光,据说年碗里有剩饭,就可以年年有余。过大年时家里的垃圾可以倒掉,但是新年初一就不可把家里的垃圾倒掉,据说那是财喜;当然过新年初一时小孩不可把家里的茶瓶,碗打碎,据说不吉祥,但倘若哪个孩子不小心打碎了茶瓶等,大人们赶紧嘴里念念有词:碎碎平安!碎碎平安!随之用目光严肃的盯着打碎茶瓶等的孩子看;呵呵若是平时,这打碎茶瓶还了得,早就用家里的扫帚追得起飞跑了,不过跑归跑,追归追,扫帚不会落在孩子身上的,只是娘喊打喊杀的声音特响,响得村子里笑声一片,然后娘遇到人家孩子的娘拉家常,而孩子早就和村里的孩子疯去了。还有若过年打碎东西,过年那天大人不追究,但过年后某一天家里大人总会拿这件事找孩子说事的,说事就是相当于教育孩子,呵呵这就应了那句俗语: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至于过年守夜,除夕夜是很富有温暖的韵味的。一般除夕夜把家里屋前或院后的一个枯了的大树兜搬到堂屋中间,然后点燃树兜,一家人围坐在树兜旁边,围坐的仪式感很重要,因为除夕守夜,据说谁守得最晚,谁就是最厉害的,当年也不知道这厉害指的是啥,现如今估摸起来这守除夕夜最厉害,大概这这一年吉祥如意最多吧。于是除夕夜里,大人们忙完手中的活安静的坐在树兜旁,小孩也自觉的坐在树兜旁,也不像平时一样顽皮跑掉,于是一家人都开心满意的坐在树兜旁,各自把心中的喜悦各自悄然的珍藏,流露,或者坦然的看着家人微笑,满足,与珍惜。红红的树兜里的活不时的发出噼啪的声响,像过年鞭炮声的一种欢庆一般,滋滋的冒着年味的浓烈。火堆旁的家人各自脸上的红通通,彼此的平静,平和的说着家常话,那时候大人与孩子的心愿都在这年味里得到了一种熏陶。岁月其实是很温和,温暖与温馨的,正如这年味的除夕夜的各家各户的和谐,温存与温煦相依。
记忆中记得有一年除夕夜,树兜旁只有我和妈妈在守岁,我和妈妈都喜欢听收音机,当年也不知道那袖珍的收音机从何而来的,听着收音机里的声音,相陪着自己的母亲,在温暖的年味树兜火边,任由时间流淌,任由除夕夜的年味儿暖暖和和的环绕着我们家里的泥坯瓦房。记得那天过大年守岁时的时光,也许那个时刻是我和母亲之间心灵彼此相通的最美好的时光。从小到大,母亲和我们沟通很少,家里的几个孩子渐渐的在明确母亲是自己的亲娘,然后各自的长大与成长,很少去理解母亲心里的忧虑与担负。长大些后,和母亲一起挑家里的责任和重负,却遗忘了如何去温暖母亲的心灵,以至于在母亲晚年,在物质充足的备用后渐渐的疏忽了与母亲的沟通与理解,而今母亲晚年心里有了心结,心枷,而我却靠不近母亲的心。懊悔,自责与担忧之际,怎么也劝不了七十多的老母亲放下家里的三亩地的耕种。现如今明白了孝顺不仅是生活上的关怀,孝顺更多的是关注父母的心灵世界的滋润与相知。情感是有生机的磁场,相依相伴的同时,相知才是彼此心灵走向的桥梁,蓝天与远方。
只有十天过年了,在吉祥,团圆与美丽的传统中国年里,祝愿各家各户喜气洋洋!欢天喜地!美满富足!岁岁平安!福寿安康!
湖南益阳 刘桂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