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滴化雨伴笔耕】贾敏菊//我学织布
我学织布
我学织布
文/贾敏菊
土墙的院子里,牵牛花嘴吧张的很大,紫红色的,朵朵像小喇叭,不知道它们在说什么,墙角里的蟋蟀在唱着欢快的歌曲,蚂蚁扛着半拉馒头在院子里爬行,蝶飞蜂舞,飞来飞去。女孩子们盘腿坐在蒲团上,右手“嗡嗡嗡"地摇着纺车,左手一抻、一扬,抽出的棉线就不断地缠绕在锭子上,锭子渐渐丰满起来,最后胖到圆鼓鼓的,像一个莲藕。我开始不会纺线,线抽出来就断,因为左右手要相互配合,右手下能摇的太快,左手又不能抽的慢,右手太快,拧成绳,抽地慢,线太紧,就抽不出线来了。
作为母亲那一代人,纺线织布,是很重要的工作,每个人都会,要是不学会,没有粗布,就没有衣服穿,她们织出原始的白坯布,然后染成黑色,叫裁缝给家里人做新衣服穿。
小时候经常见几个妇女一起进行织布前的工作,她们把纺好的线,打在竹管上。接下来要浆洗,走布。走布是一个技术活,一般都是村子里的能婆姨去干。你要走布,就必须得提前给她说,看人家忙不忙。其实就是把经线拉出来,织的时候走纬线,大概在地上丈量布的长度,一个布等于三丈长,在两端砸上大木楔子,浆洗好的线绽插在经板上,排一排,再用一个竹棍和一只手来回拉着走,线锭子转得“哗啦啦"直响,来回盘在两头的木楔上,走完经线后,把线穿在“绳"(织布用一种家俱)上,必须要有,才能放到织布机上,才能织。
我不会弄这些,也不会织。但要用麻布,擦示、洗净锅上碗筷,必须得用,又不能老伸手向妈妈要,妈妈年龄也大了。我就让姐姐那年帮我,我纺了线,浆好线,再买了些经线,就让姐姐帮我收拾好,姐有孩子,帮我把头织好,我就坐上织布机,坐到上面,都不知道脚放在哪儿,拿着梭子,从线交里扔不过去。看见别人织布,梭子飞来飞去,身形柔美、动作优雅,织出美丽的图案。可我连麻布都织不了,可把我给急坏了。
我给姐说,你不用管了。然后,我给织布机两边放上几个麻袋,怕扔梭子猛了,扔到地上,把梭子摔坏。准备好,爱人还说,你坐在织布机上,大胆扔,掉了我给你拾。真的,开始很难,有时扔不过去,还要用手慢慢送过去,扔的猛,掉地上,真是手忙脚乱了一阵子。
忙活了一天,爱人还给我做饭,累的我腰酸背疼,才织了一丈。第二天早起,淑洗完,赶紧坐上织布机,继续,今天好像梭子没有掉几次,爱人帮忙做饭,我想坚持,慢慢熟练起来,到晚上快看不见了,下织布机,一量,今天织了三丈,有盼头,看来有了自信,心想,我能织布了,真的学会了。
后来,我就越织越好,也熟练起来,不到十天,我就织完这三十多丈的麻布,觉得自己真不错,还能织布,从来都没有织过,织完后,我给两头的妈妈都扯些麻布,婆婆笑着说,织的挺好的,等以后你们妯娌几个再织些,攒上,等眼晴不好了有啥用。
我给妈妈送去时,妈妈给父亲说:“孩子长大了,都会织布了,看织的多好。“我分明看见妈妈高兴的满眼泪痕,那高兴的泪水里透着幸福,她知道,我再也不是孩子了,该放手了。
图片来自网络
作者简介
贾敏菊,农民,家庭主妇,文学爱好者,《汗滴化雨伴笔耕》特约撰稿人。曾有散文《西北男人》《务瓜人》《父亲的味道》,诗歌《心海》《一粒沙子的爱情》等见诸于各种媒体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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