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划水”的认知,个人饮食史上总计被更新...
对“划水”的认知,个人饮食史上总计被更新过两次,每一次都是五官震荡风雷激,三观颠覆慨而慷。
半个世纪前开始吃到的上海家常“划水”,青鱼尾,红烧烧,北方人视为刁钻,上海人却只道是弄口活肉吃吃;2010年左右,在杭州龙井草堂,40斤重的乌青(螺蛳青),弃中段舍尾段,只截筷子长短的尾鳍红烧,吸吮一层滑嫩粘稠的胶质。一吸入魂,顿觉今是而昨非,山外青山,上海划水low外low。
十余载一吸而过,这个农历年前,分别在苏州吴江宾馆和和上海兴国宾馆,“划水”又被徐鹤峰大师以一盘“拆烩乌龙尾”再次刷新:用处理鱼翅之术,将尾鳍骨刺一根根悉数剔除,留下完整无骨无刺之鳍片,以淮扬“拆烩鱼头”法制成。装盘时蟹肉垫底,蟹黄置顶,黄白相间,黑质白章,铺排得像一屏屏抽掉了扇骨的水墨扇面。夹葱姜丝一并大嚼,满口胶质,一时竟不知牙为何物,齿又何用之有?
其实,多年前还曾在安徽听人说过,所谓“划水”,所有人都错人。正宗的,非尾亦非鳍,而是尾、鳍之间那个灵活的小关节。
有牙之年,垂涎坐等。
(八十年代,徐师傅独创此菜于南京丁山宾馆/图9截自1989年丁山宾馆出版的美食挂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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