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生牛犊许世友:学成真功夫的少年,出手两次,便结果了两个恶人

学成真功夫的许世友,初入江湖,出手两次便结果了两个恶人

少年许世友在少林寺学成武功之后,辞别了老禅师,他大步流星,精神抖擞地奔下山来。

少室山下,有一片苍苍莽莽,郁郁葱葱的森林。那云蒸霞蔚的地方,峰峦叠嶂,竟引得少年许世友摩拳擦掌,瞬间感觉眼前豁然开朗。他每走几步,就不由自主地总要停下来,拉几下架式,练几回拳脚。有道是,行云绵绵拳走少林侠客,流水滔滔掌摆八卦连环掌。只见他一会儿摆了个大圣闹蟠桃会的架式,一会儿又来一个八仙醉卧东海的英姿,简直惹得深山密林的奇花异草都伸出头来观赏这位少年英雄的绝功妙技。

少年许世友行了一段路程,眼前出现了一块平地。他一时兴起,纵身一跳,“嗖”地窜上一棵大树,他顺手折下一根树枝,舞弄起来。这树枝在他手上,又如狂飙般的旋转。果真是矫健似游龙,身轻似羽毛;快似闪电,稳似山……少年且玩且走,渴饮山泉清水,饥餐身上干粮,不几日就回到了自己离别八年的故乡。

这一天少年许世友来到村口,顺着那条小街往南,一切似乎还是那样熟悉。过往的行人见少年武巾裹头,多有回头注视的。许家村虽是大镇甸,并非交通要道,走到街南头,路东一条横街,走进横街不远,来到一座坐南朝北的茅舍,这便是少年许世友阔别八年的家。

许世友走到茅舍门前,轻轻敲敲门,半天也未听见屋内没有人应声,性急的少年忍耐不住破门而入,却发现屋子里空荡荡的。家里的人去哪儿里了?他急忙闪身出屋,想找旁边的邻居问问,可连一个人影也没有。

少年许世友不由地转到了街上,还是不见一个熟识的人,他又转到正街,却见这里人声嘈杂,车马喧腾,沿着街道两旁摆满了各种山杂货,这时少年许世友忽然觉得肚内直打咕噜,他便随便买了点吃的东西,一边拿在手里吃着,一边向四处寻找熟人。正走着,突然从身后来了一位青年人,二十岁上下的年纪,新剃的头,青青的头皮,只见他忽闪着大眼睛,口里喊叫道:“嘿嘿,你们快去看,那边人骑人,把人当马骑呢……”一边喊着就跑了过去。

这条街本来就很拥挤,来往的家乡人又很多,乍听得有人这么猛喊一声,便都朝着喊叫的青年那边跑去,少年许世友好奇心强,也顺着人流的方向跑去想看个究竟。

没跑多远,他就来到一条斜街。果然,只见这里人群蜂拥,少年许世友好不容易挤了进去,只见一个衣着绸衫的纨绔子弟举着马鞭,正悠然自得地骑在一个年青小伙身上,一边举着鞭子猛抽,一边“驾、驾、驾……”地吆喝着,那个被当马骑的青年人两手着地,围着一个圆圈爬着,还不断学着马的鼻息声叫着……

这场面少年许世友不看则可,一看,顿时热血直往脑门上冲涌。这是哪家的孩子,太欺侮人了,他一步抢上前,用手推下那个骑在青年人身上的纨绔子弟。

那纨绔少年没想到竟然有人敢来制止他,摸了摸摔痛了的屁股就想起来,好几次才站稳脚跟,他抬头一看推自己的竟是一个少年人,便一挽袖子,侧目怒视,厉声喝道:“你,少管闲事!”说着,两手腰间一插,做出了要打架的样子。

原来那纨绔子弟正是绰号“镇三街”的钱少春的儿子钱小飞。

少年许世友哪里肯示弱,便把双腿一挑,挺立在钱小飞面前,厉声喝道:“给我把这人扶起来。”

钱小飞从未听到过这样斥责他的声音,也没见过这样有胆量的人,因为钱家是这里方圆百里最有名的大财主,他家有近千亩土地,许家种的地也是从钱家租的,再加上钱少春城里有个小舅子是县参议员,这就更助长了钱家父子横霸乡里为所欲为的习气。哪里有人敢在他们父子面前反抗呢?

这时,那个被当作马骑的青年,擦了擦眼睛,三步两步便扑向了少年许世友,喊了声:“二弟……”倒到少年许世友怀里,号啕大哭起来。

少年许世友定睛一看,这不正是自己的大哥许憨吗?

“我……”许憨摇晃着脑袋,指了指膝盖,只见许憨膝盖已经被磨得血淋淋了。

钱小飞眼见形势不妙,便抽身想溜走。少年许世友眼明手急,轻轻一跳,便站立在了钱小飞的面前,只见他用脚轻轻一勾,钱小飞便应声倒地,来了个嘴啃泥。

围观的人群顿时“哄”地一下散开,乱了起来,有人得意地笑着。这下可惹恼了钱小飞,他爬起来,两手提了提裤腰,冲向少年许世友,钱小飞从小也跟着武师学过两下子“太极”。不过他那两下,在少年许世友面前根本不算什么功夫。许世友一闪,钱小飞又来了个狗啃泥。少年许世友原来只想着教训他两下就完事,可不曾想,这小狗腿子如此蛮横,不由地怒火中烧,吼了一声,飞身一跃,右腿往后一缩,只听“叭哒”一声,不偏不倚一掌正好打在钱小飞的右肩上,钱小飞一个踉跄,少年许世友伸出右腿朝他屁股上又轻轻一点,只听“扑通”一声,钱小飞顿时失去重心扑倒在地。

“好,打得好!”人群中齐声喊了起来。少年许世友一时火起,早把少林寺老禅师的“制怒”二字忘了个精光,把千仇万恨都凝聚在那伸出的手指上,只见他轻轻上去一抓,钱小飞“啊”了一声,身上出现了五个血点,一头栽倒;一命呜呼,归了西天。

“出人命了!”人群一下子惊慌,忽地散去。少年许世友一看尸体,也顿时觉得手脚发软,汗珠渗满额间,他伏下身子,把早已吓呆的大哥背起来就跑。

上哪去呢?回家是不可能了,少年许世友将哥哥放在自己家门口,便朝着自己家里留恋地望了几眼,向后门跑去。

少年许世友跑过几个垭口,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想着往哪逃呢?忽然一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对,从军吃粮去!”

可俗话说“好铁不打钉,好汉不当兵。”在那个军阀混战的年月,吃军饷可不是件好差事,可少年许世友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好去处了。

他晓行夜宿,不知走了多少路。这一天,他来到了河南、河北两省交界处的虎口崖下。当时,正是直、奉两系军阀混战之际,双方势不两立,战云密布。

少年许世友站在山巅,放眼向下望去,只听鼓声、枪声四起,接着只见一溜儿穿着黑衣的马队奔驰而来,黑黑的旗帜上写着个“奉”字,气势凶猛,锐不可当。那些身着米黄色军衣,打着“直”字军旗的队伍,开始还招架了两下,后来步步败退。“奉”字军乘胜追赶。

突然,猛听得一阵怪响,“奉军”阵后忽地冲出一支人马,手提着短柄大刀,杀将过来,一刹时,硝烟弥漫,血肉横飞。为首的将领,细高个,赤着膀子,举刀冲锋,他的脚下滚满了人头,“直”军前后夹击,“奉”军狼狈逃窜。

少年许世友看得真切,他听说过,那统兵的直军军阀一定是总司令吴佩孚的手下了。想到这里,便跑着奔下山去。

山下正在收拾战场。刀枪遍地都是,少年许世友看了两眼,当兵心切,他无心观赏,拔腿就朝那“直”军的营房走去。忽听一阵“杀”声四起,他一看前面一片平原上冲出一队队与他年龄相仿的少年,一个个赤着膀子举着大刀正在操演。他走过去,看着少年大刀队的表演。正入神间,冷不防,一双冷冰冰的手提着他的脖领往后一拉,少年许世友毫无防备,险些被拉倒。转身定睛一看,原来是个又瘦又小的军人。

“过来!”只见瘦瘦的军人招呼少年世友过去,他便走了过去。

“干什么的?”那瘦军人气势汹汹地问。“当兵!”少年许世友理直气壮地回答。

“当兵?”瘦军人听了,悄悄绕到少年背后,趁其不备,猛地一个扫堂腿,却见英雄少年纹丝未动。

瘦军人一愣,又仔细打量了对方一下,只见:圆圆的小脸,一对剑眉下闪着一双机灵的大眼睛,个头虽不高,但却十分结实,显得精明强干。

瘦军人一甩手,从少年大队那边跑来一个胖墩墩的青年人,少年许世友一看,便知道他大概是这少年大刀队队长——刚才正是他在前排做着示范表演呢。

这胖墩墩的青年人一手提着两柄刀,手往前一伸,一把刀飞了过来,少年许世友右手轻轻一伸接了过来,他心里明白,这瘦军人是想试试他的本事。

少年许世友接过刀,随手亮个式,来了个“单龙入海”。刀随身走,身到刀过。那青年胖子微微把身形一转,来了个“梅花落地”,举刀盘旋舞动,身随刀旋转起来,在地上卷起一片刀光……

少年许世友举着刀,一声冷笑,随即一个“骑驴打滚”,身躺刀飞,紧接他又把脚点地,立时又腾身起来,快如闪电。

“好了,好了。”瘦子一挥手,少年许世友将单刀扔在地上,转身便走,瘦子从后边赶上,一把拉住他,道:“留下你了。”

少年许世友翻了他一眼,问道:“你是个什么官?我要见吴佩孚总司令!”

瘦子听了,很不高兴,但仍强作笑脸说:“好说,好说。我一定带你见吴司令,我吗?我是这个少年大队的大队长,你还年轻,就先跟我干吧!”瘦子说着,把许世友领到队部,给他换上了新领的军装,发给他一把单刀。少年许世友就成了大刀队队长的勤务兵。

但在旧军阀部队混饭吃,是少不了尔虞我诈的。这位瘦队长怎能把这个武艺高强的少年英雄推荐给吴佩孚呢?生性奸诈的瘦队长收下他就让他打打杂。刚开始,少年许世友忍声吞气,时间一长,已经是无法忍耐了。

一天晚上,部队驻营在一家老百姓的院里。夜已经很深了,少年许世友折腾了一天,疲劳得躺下就睡觉。不一会,瘦队长尖着嗓子喊他起来,少年许世友知道,这瘦鬼鸦片烟瘾过完了,又该让他倒洗脚水了。

少年许世友揉了揉睡意朦胧的双眼,打着哈欠来到瘦队长睡的上房,瘦队长举着烟枪,吼了起来,“你耳朵聋了?我喊你这么长时间你听不见。”

少年没有搭理他,顺手抄起洗脚盆来到外屋,端来一盆热腾腾的水。放下洗脚盆,转身就走。

“站住!”瘦队长厉声喝了一声,命令道:“给我端近一点。”

“你不会自己端吗!”少年执拗地说。“我让你端!妈的,老子让你来就是伺候我的。”瘦队长唾沫星横飞。“嘴里干净一点,你骂娘干什么。”英雄少年怒视着瘦队长。

“你敢跟我犟嘴!”瘦队长兴许是鸦片烟熏得有些神魂颠倒了,他忽地跳下炕来,在英雄少年面前一站,但那举着的拳头不知怎的却又轻轻地放了下来。

这小子也有自知之明,他忽地看到站到跟前这个个子虽小,但却像一个铸铁人矗立在眼前。少年许世友一看他那熊祥,又好气又好笑,转身就往外走。不料想,他刚一转身,又只听得一声吆喝……

“回来,给我把水倒掉!”原来是瘦队长声嘶力竭的叫声。

这不是故意刁难吗?洗脚水根本就没用呀,少年许世友忍气吞声只得回来端起洗脚盆。突然,只听得“啪”地一声,英雄少年屁股上被狠狠地踢了一脚。

少年许世友一回头,再也无法忍耐了,他扔掉洗脚盆,顺手就是一拳,这一拳不偏不歪正好打在瘦队长左胸,只见瘦队长两眼一翻白,像一滩泥一样躺了下来。

英雄少年一看,方知是用力过猛,他轻轻吞了口气,踢了瘦队长一脚,急急地脱下军装,仍旧穿上自己从军时穿来的那件土布衣裳,再次远走高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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