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梦回腊月【征文】

梦回腊月

我的故乡在东北的一个小山村，每逢腊月的清晨，远近的村庄都像蒙上了一层面纱。在朦胧的光线中，太阳带着农民丰收的喜悦，唱着优美的调子，强有力地跃出了地平线。

农人勤劳，每天厨房里都会上演一出和谐的交响曲。然而腊八这一天更早、更响。

天蒙蒙亮，我们就被房檐下“咯咯咕咕”的鸡叫声吵醒。只见姥爷已经拎着公鸡来到案板前，手起刀落，公鸡还不及叫一声就归了西。此时的姥姥也没有闲着，早已熬好了一锅粥，里面有红豆、糯米、花生、红枣，正在锅里不安分地跳动着，豆的香气氤氲了整个屋子。我们的口水早就“飞流直下三千尺了”，当然我们的小心思也瞒不过姥姥的眼睛，她露出慈祥的笑容:“小馋猫，快拿碗去。”我们忙不迭地应了一声，立刻出现在锅台前，笑嘻嘻地嚷着：“先给我盛吧！”“我不吃红豆，姥……嘿嘿，把红豆挑出去吧！”这时，姥姥佯装生气地嗔怪道:“这不吃，那不吃，那就别吃了。”一边说一边把我们的碗都盛满了。我们乐得一溜坐在炕沿上，吸溜吸溜地喝起来。

转眼就腊月二十了，杀年猪又是一件重要的事。院子里聚集了很多人，有大人，有小孩，由于我们当时年龄还小，是万万不敢看的，只听见抓猪时吱吱的叫唤声，这声音持续了很长时间，等声音慢慢褪去，我们转出了房间，热气腾腾，泛着油花的肉已经在案板上了。

腊月二十三，是小年了，退了毛的鸡，全身金黄，光溜溜地躺在盆里。灶台里的淡红色的火苗在跳舞。锅里做的是我们最爱吃的红烧肉，肉香和烟气混合在一起，这种感觉让我们有一种喜悦的情绪在潜滋暗长，新年在向我们靠近。午饭的时间到了，有黄澄澄的炖鸡，鸡汤里泛着油花，还有美味诱人的红烧肉。我们几个咽了咽口水，狼吞虎咽地吃起来，红烧肉的汤汁，还有炖鸡里的油吃的满嘴都是，就像一只只小花猫，逗得大人们发出了爽朗的笑声。我们都有个共同的感觉，那就是幸福。

最期盼的节日终于到了，年三十，鲜红的对联带着最美好的祝福去迎接新的一年，全家人在一起吃年夜饭、包饺子、收看春节联欢晚会。谈笑声、电视机的歌舞声，外面家家户户的鞭炮声响做一团，却一点也不觉得吵。烟花在空中“砰砰”的炸开了，我们都凑过去看，每个人不知道是屋子里太热，还是有什么特别的情绪，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粉红色的，露出甜甜的幸福的笑容。烟花，笑“花”，傻傻分不清楚。

初一的清晨还是那么平静，太阳依旧强有力的跳出地平线，火红火红的。新的一天开始了，通常这个时候，我们会给老人、长辈拜年，也会收到红包，虽然钱不多，但里面带着祝福和美好愿望，让每一个人在新的一年继续勇敢前行。

图片/网络

作者简介：

田美慧，32岁，大学本科，教师，文学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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