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看《白鹿原》浅说人

“圣人”朱先生

白鹿原的传说源于有一只莹亮剔透通体洁白的小鹿一闪而过,白鹿过后“瘫痪在炕的老娘正潇洒地捉住擀杖在案上擀面,半世瞎眼的才汉睁着光亮亮的眼睛端着筛子拣起麦子里混杂的沙粒,秃子老二的瘌痢头上长出黑乌乌的头发,歪嘴斜眼的丑女儿变鲜若桃花……这就是白鹿原。”白灵后来感叹“白鹿不就是上帝吗”传说往往准确的表达人们的愿望。

比如“包青天”不过是因为宋朝那会官僚的黑暗,民生的艰难,社会的不平,生活的艰苦,人民急需于有一位包公式的青天来主持公道为民作主,所以才诞生了一位“包拯”来拯救万民。

而朱先生就是上知天文,下晓地理,清廉公正,高风亮节,两袖清风,一身骨气的“圣人”。

“圣人能看透凡人的隐情隐秘,凡人却看不透圣人的作为;凡人和圣人之间有一层永远无法沟通的天然界隔……凡人永远也看不透眼前一步的世事,而圣人对纷纭的世事洞若观火。凡人只有在圣人揭开蒙脸纸点化时才恍悟一回,之后那纸又浑全了又变得黑瞎糊涂了。”

(电影版的白嘉轩张丰毅)

朱先生之所以成为圣人,是一辈子都找不出一件害人利己的事。他禁烟犁罂粟;一个人冒险劝退清军;放粮赈灾;当知道日寇入侵,他慷慨陈辞,声讨倭寇并决心上前线,一腔热血为国,满身正气为民;他甚至于未卜先知,帮丢牛遗猪的乡人找到了的趣事。

而圣人也不是就一味的高人一等,他也有怪僻脾性就是只穿土布不着洋线,一辈子只穿他妻子自耕自织自裁自缝的衣服。他不单能知未来事,还能算死后被人掘墓的身后事。让人想起《三国演义》那个神机妙算的诸葛亮,死后还能毒死司马懿。

朱先生的圣还体现在最后一个学生黑娃,原来是个土匪,却在朱先生的教导下,成为一个最好的学生。黑娃最后为朱先生写了一副挽联“自信平生无愧事,死后方敢对青天”可谓是朱先生的一生写照。

在那个共党国党争天下的时候,朱先生一心只修县志,天下于他无关,他只想做一件有意义的事,那就是还原历史,遵从事实,编成县志。至于功名利禄,淡如浮云。虽然说的人很多,但真正做到的却少之又少,否则,便都成为圣人了。呵呵

朱先生还是白嘉轩的精神靠山,凡是朱先生赞同的事,都是对;凡是朱先生不赞同的事,都是错的。当朱先生逝世后,几乎所有的人都来送行,白嘉轩更是大呼“白鹿原最后的先生去了,再也不会有这么好的先生了。”朱先生是智慧的化身也是白鹿的精神。

朱先生有一句话“他怨愤以至蔑视中国的军人,无法理解如此泱泱大国如此庞大的军队怎么就打不过一个弹丸之地的倭寇?”这句话说出我的心中所惑,心中所想,心中所不解也。我们的泱泱大国人口众多为何就挡不了一个弹丸之地的倭寇?

做好“人”的文章

“白嘉轩后来引以为豪壮的是一生里娶过七房女人。”《白鹿原》最开头的一句。就象托夫斯泰的那一句“幸福家庭都是相似的,而不幸的家庭却各有各的不幸”或是钱钟书的《围城》精辟名言一样,看一句等于看到全书的灵魂和精神所在。但如果以这一句来思考白嘉轩就有失偏颇了。

初看这句,以为白嘉轩是一个纨绔子弟或是酒色之徒,不是不学无术便是人品败坏。其实不然,他的七房女人并不是一起娶的,而是死了一个娶一个,虽然这于他的自信和人生实属悲哀,却于他的人品无关。毕竟掌握人命大权并不在自己手里。比起现代人那些有了原配再有小三或小蜜的,白嘉轩可谓他们的人品之楷模了。

白嘉轩在书中是作为顽固派的典型的。一直以为顽固派便冥顽不灵,食古不化、墨守成规的刻板之人。但是,白嘉轩的这一句“凡是怕人知道的事就不该做,应该做的事就不怕人知道,甚或知道的人越多越显得这事该做……”他说他一辈子没做过一件怕人知道的事。试问,谁也有此“豪言壮语”?人一辈子做一两件大事或是好事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都不做一件不怕人知道的事。

黑娃最怕的便是他那挺着太直太硬太正的腰杆。一个人能挺直腰杆做人,能不背地里搞阴谋,敢于把所做的事摆在桌面上;在理字面前,从不屈服;在待人上,从不屈人,把长工当家里的“三哥”看待;把做“人”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儿子犯错,也敢于众人面前刷脸;身为乡长,不徇私不包庇不讲情面不畏权势,难能可贵的是不对恶势力低头。更加令人尊敬的是有恩于黑娃,可黑娃不单忘恩负义、甚至抢了白家还伤了白嘉轩的腰,让他几个月下不了床,可后来他还以德报怨,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气量气度?就算是顽固就算是墨守成规又如何?

为人可怜为鬼可恶的小娥

书中的小娥原来也只是个可怜的小妾。尽管她勾引了黑娃,但那也是两性相悦,只要不伤及旁人,倒也无可厚非。可是,后来黑娃的逃亡,受鹿子霖之骗,看在她一心为黑娃的份上,也并不是个十恶的女人。只是为了报复白嘉轩而勾引白嘉轩之子白孝文,弄得他差点山穷水尽、葬在疯狗之口就真的是非不分,善恶不明,就让人可气可恨了。

最后虽然不得善终,死于非命,而杀她的是她的家公鹿三。算是为民除害,为村里除了一个最不要脸的女人。尽管小娥说,她初来白鹿原并没有招谁惹谁,可不准她进祠堂,不认她为媳妇,但是她死后却灵魂作祟害死了许多人命。就并不令人同情了。更可笑地是,居然想让人为她修祠堂,如果不是在白嘉轩一力反对下,那白鹿原将会在历史上写下可笑又耻辱的一笔。

(还是觉得电影版的黑娃段奕宏更像黑娃)

白鹿原里最有血和肉有褒有贬,有抑有赞,有缺点也有优点的人物是黑娃。从一个长工的儿子,到农协,到失败当了土匪,后来在朱先生的点拨之下,走上正路,加入革命,最后却死于白孝文之手。这是个带有浓烈悲剧色彩的角色,至于作者想借此言明一些什么样深刻的问题,就不是我能力所能读出来的。

文中最象那只可爱美丽的白鹿是白嘉轩的女儿白灵。白灵在全书中犹如一片最晶莹洁白的雪花,更象处于淤泥中的荷花一样令人耳目一新,白灵的死,是必然的,那样一个热情美好崇尚向往光明可爱美丽的女性,是那个时代的产物,也是那个时代的牺牲品。她与鹿兆鹏才是真正有爱情有理想的婚姻结合。

书中的田小娥鬼魂谋害了许多村人的情节,有些让人费解,书中大量的性描写让人不解。本来关于白鹿原的传说,朱先生的预测这些故事都很有意思也颇为有趣,这样的著作让现在孩子看看读读有助于了解一下那时的社会情况,可就是那些大量的不必要的性描写不适合孩子阅读了。

一本口碑不错的著作,一本朋友极力推荐的好书,刚好在有兴趣看的时候把它看完了,觉得应该留下点什么,所以才有了上面这一篇罗嗦记录了。

此文写于11年,当时看的是书,如今看来许多感受确实浅薄,但为了毕竟比现在年轻几岁,浅薄或者幼稚,都是当时的感受,所以决定还原献丑,不作修改。

留待电视看过,若有什么他想,再作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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