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庄稼的春天物语
庄稼的春天物语
清明节前的一个午后,因为工作关系要去小学,掐好了时间去的,去的时候可能匆匆忙忙竟然没有留意到。事情办好回来,走的还是去的那条路。其实也称不上路,就是一条田间小路,在我单位和学校之间,被葱茏的香樟树遮住了,不是本地人不会知道这条捷径。我是地地道道的本地人,就占了便宜。
葱茏的香樟树密密仄仄,小径由厚重的泥土垒就,非常阴凉,小径旁野花点点,蓝的、黄的点缀在野草丛中,把野草装点的生动不少。小径西侧是条深沟,沟里浅浅的春水,静静的盛在沟里。沟上的香樟大概是得了泥土和春水的滋养长得那个茂盛,长长伸出的枝干从沟的那头伸展到小径的这头。沟的东侧是一方田地。我知道那是我们村里五队冯家塘人家的自留地。村民们在地里种上很多庄稼。蚕豆、豌豆、油菜、包心菜、葱,零零总总,在地里自在生长。年前点下的蚕豆,一株一株整整齐齐地排成一行一行,已有一尺半高,绿绿的枝叶间有一嘟噜的蚕豆花开着,像极了眼睛,仿佛是蚕豆从泥土里长出来在偷窥这个陌生的世界,藏在绿叶间,忽闪忽闪。小时候吃绿蚕豆的时候,爷爷常常讲:蚕豆可伶,在外面过冬的,不要吐壳。壳还是忍不住要吐的,但爷爷每每讲的“蚕豆可怜,在外面过冬的”话至今记得,长时间里总觉得,蚕豆是庄稼群里的“可伶虫”,天滑地冻只能在外面过冬,心里便种下了对她的怜悯之心。
蚕豆边上是一畦畦油菜,开满了金灿灿的油菜花,一畦油菜就是一方金黄,一方一方落在田里,明亮、耀眼,赏心悦目,黑色的泥土因为她们的色彩而明媚起来。比起桃李,阵仗大多了。一开就一大片,大大方方、热热闹闹,她是庄稼群里靠团结一致惹人注目的“人物”,懂得集聚效应的“女汉子”。
蚕豆的近邻是豌豆。豌豆善于攀爬,借着几根粗陋的树枝,已经爬得有一人多高了。细细的茎叶上有花开着。豌豆花有两种,一种是全白的,还有一种是紫色的。紫色的比白色的豌豆软糯,好吃。豌豆花的两个花瓣像八字张开,八字花瓣是淡紫色的,八字前面有两片合在一起的深紫色花瓣,如蝴蝶一样在枝头展翅欲飞,无限灵动。我是个粗鄙的人,只记得紫花豌豆带荚隔水蒸了吃是极其美味的一桩事情。她倒好,瘦瘦弱弱的尽力攀延,把如蝶的花开起来,即便是粗陋的树枝,也能放飞自己的梦想。豌豆是庄稼群里的“婉约派”。
庄稼,在春天铆足了劲,长啊,爬啊,拼命开花。你来或者不来,她们就开在地里。她们开花的时候正是年轻的时候,她们年轻的时候生长的豌豆苗、豌豆荚、豌豆、蚕豆、豆瓣、小油菜就是平常人家饭桌上的时令菜蔬。开完花,就结果,那个时候她们就老了。她们老了,老蚕豆磨豆油;油菜籽榨菜油,依然是平常人家不可或缺的厨房用品。老蚕豆炸成兰花豆是男人极好的下酒菜。老蚕豆、老豌豆还可留下做豆种,点到田地里延续下一个春天的希望。庄稼青春了一季,养活人四季。农民和她们亲。大概在上帝造物的时候给庄稼掐的基调就是土里土气,现在突然说豌豆苗进了五星级饭店的精致包厢,那也还是“魂灵里冒着泥土气息”的。看到庄稼,我这个追溯到阿太手里是农民的后代,就不敢忘本,看到庄稼我就长精神。
插图/作者提供
作家简介
蒋叶花,1973年出生,浙江杭州人,在职研究生学历,1994年至今就职于拱墅区康桥街道办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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