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童年记忆之捕蝉
童年记忆之捕蝉
七月流火,闷热也许只在高楼大厦里,漫步在城市的街道,偶尔会听到蝉的叫声,内心多了许些久违的亲切,久违的平静。我一边漫步,脑海里一边回忆着童年时代的种种记忆。
记得小时,每天上午放学后,我和邻居家的小孩子们都不约而同地去捕蝉。捕蝉的工具很简单,一根细长的竹竿,一条细小的铁丝和一个透明的塑料袋就可以制作成捕蝉的利器。或者拿一根长竹竿,一端扎上一个竹篾做的圈,缠上蛛丝。在山村,蜘网屋檐上到处都是,最好是新织的,用那个圈子去把它粘来——不用心疼的,大不了蜘蛛们多忙碌一会儿——粘得厚厚的,就可以用它去捕蝉。但须讲究手法,否则,你即使有好的工具,也很难捉到它。你抖抖地将蛛网靠近它,一按,或者还没等到你按下去,它却“嘎”的一声飞了,让你去傻愣着望“影”兴叹。捕蝉要沉着,冷静,神不知,鬼不觉,并且掌握好时机。它即使被你捉住了,拿在手里,叫声也远没有在树上时叫得好听,只会发出短促、单调的“嘎嘎”声。
整整一个夏天的捕蝉季节,我都被这种情愫深深包围着。我拿着捕网在前面风风火火捕捉着,比我小的邻居却永远只能拎着一个小罐子屁颠屁颠的跟着我后面到处跑。每当他跟我抗议他要自己动手捕时,我总是丢下一句:“小屁孩跟着玩就好了。”其实他自己也知道他人小又矮根本就够不到蝉,所以只能做着我的小跟班。每当收获一罐子满满的蝉,他总是雀雀欲试地掐断它们飞翔的翅膀,用一根细红绳子套着它那小小的脑袋上,看着它满地转圈圈,或者把断翅的蝉别在宽大的裤腰上,乐此不疲。有些傻气的虫虫,有些哑蝉,天生不叫,似个道士似的,静静地在那里抱着树枝发着呆,也逃不了被捕捉的命运。
夏天的晚上,我们则去附近交通小学和二小的树林里寻找幼蝉。蝉,一个神奇的生灵,幼虫藏于地下,黄昏时爬上树干,天一亮就脱掉旧壳,长出了翅膀,长鸣高枝了。
那时的树较多,幼蝉也多,一晚上捕获的数量多少不一,多则四五十、上百,少则十来个。地里的幼蝉是不易找的,只那么小小的一个洞,幼蝉就藏于里面,树上的幼蝉虽较容易找到。
对于捕幼蝉我不太入门,我并不是眼明手快之人,特别是洞里的幼蝉更是难找,但是我却喜欢。试想,你经过寻寻觅觅,反复找寻,发现一个小洞,那一瞬间,心中的幸福与激动是多么的巨大,无可比拟。
有时候,我总是一个人躺在操场边的树荫下,眯着眼,任那摇曳的树影在脸上捉来捉去,风也借机轻轻地扫弄着我的脸颊。一些蝉悠扬地鸣歌,静静地听着,仿佛就听懂了它们的心事。想到这里,我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不知怎么,突然觉得很没意思。索性扔下竹竿,躺在地上,树叶轻轻地摇啊摇,参差的叶影就落在脸上,偶尔露出一封天蓝。蝉就在杨树林里恣意的吟哦,似乎焦渴以极,却一时半会又得不到甘露,所以就拼命地鸣不平。
四十多年过去了,有时候我的脑海里会出现一个黝黑皮肤的男孩,正猫着腰,悄悄地在那些树边绕来绕去。不时将手中那根细长的竹竿往浓密的枝叶间探去。他聚精会神,眯着眼,寻那细细的枝梢上,层层的叶子后面的鸣蝉。只一会,就听到伴随着绝望的嘶叫声拍打着的鸣翅,嗤嗤啦啦,叫人心里油然而生一丝怜悯,可是得意的微笑溢满了那黝黑的脸膛。这就是少年时期的我!
插图/网络
作者简介
渔歌本名余斌,1966年出生,湖北省荆门市沙洋县人,爱好文学,曾有散文和诗歌十几篇刊发于荆门日报,荆门晚报和诗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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