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 // 谈论一下武则天
谈论一下武则天
谈论一下武则天
一百年又一百年，语言推送中的你，
面目越来越模糊，越来越不是真正的你。
有时离美近一点，有时，靠向了丑。
留下的余地；人们充填的空间，越来越大了。
当我再次浏览，已经不知道选择哪个你
才是你。我的想象有限，
在伊水之滨，面对你捐帑雕塑的高大菩萨，
上千年后仍然壮严，端坐在那里。
有人说那是以你为原型。
我实在无法将她与淫荡、冷酷、残暴联系在一起。
我觉得你能在历史叙述中占一席之地
（不仅是一席，是很大的一块），
肯定有过人之处。你的存在的确颠覆了民族伦理，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对你的描述体现的是很多种观点在论争。
理解了这一点，我觉得，你的形象到底怎么样，
已经不重要了。你的面首，你的奢侈，你的暴戾，
不过是人们茶余饭后嚼舌的话题。
那些话题还会继续弥散。再过一千年两千年，
它们可能比今天我读到的还复杂。人从来
不是他自己。就像我觉得，我从来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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