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
长时间凝聚一种情绪,危险而复杂,理不出任何逻辑,人生就是一场事故,
渐生苛刻的是我,还是生活露出它难以忍受的模样,永远也难以解决,
我是否需要道歉,但它狭隙里总有无处击发的毒水,它尽量僵持,显得美好
它总是显得合情合理,突兀的我似乎一直格格不入,执拗于一两个无聊的词语
一切总会消耗在糟糕中,他妈的,什么都连接不起来,一切都在断裂
所有男人都喝大了,所有女人都开始脱衣服,世界顺理成章地狂欢了好久
桌子上,一本黄色的万年历,那里的每一天都在重复着,毫无新鲜
女人嘲讽着男人,语气难堪,男人沉浸在酒里,向色情片疯狂地手淫
如果我杀了人,你会无条件站在我的身边还是站在屎尿一样的理性中
没有人会站在一个疯子的身后,刻不容缓地一种果决,宣称这是天性
肮脏厕所里一声尖叫,正义死的恰到好处,下水道喷涌着黑色的毒水
谁如果这时痛苦,就他妈废弃吧,什么都不会好起来的,就他妈遗忘吧
那遥远的叮咛,你以为是希望在呼唤,但那是恶狗饥饿的嚎叫,它在等你欣然前往
你准备好微笑,说一些不可思议的话,踩过每一个赤裸的女人,她想留住你
谁都不会满足,人人都是危机,你需要一场注定失败的赌注,去理解最后的人生
一切誓言隐匿着玩笑,人群凑成一摊无聊的饭局,聊着生生死死,爱恨情仇
起初,烛光已经枯黄,你什么也逮不到,却固执地在找寻,企图连接一切
现在,周遭一片漆黑,你什么也找不到了,连着你出生的地方,一片死寂
你可以开始沮丧了,带着一本心仪的书,送给你出门遇到的第一个婴孩
用最严肃的表情说一句无关痛痒的话,带着你修炼多年的虚伪,走过每一个人
祖父已经死掉了,连着他重复无聊的每一天,安逸而平静,这是好词
如果你懵懂那非人的沉默,那是一个尽头与另一个尽头的连接,
所有人都号称清白,在累积的危机中变得紧张,人人变得多么险恶
危机也在迭代,生命变得微不足道,谁都会巧言令色地审判别人,带着天然的正义
我想我无需道歉,面对每一个老女人,她皱纹里夹带着的那颐指气使的资本,
面对每一个老男人,他身上恶臭的味道宣誓着不可侵犯的权威,他妈的
面对每一个年轻的人,老男人和老女人说着废话,一句接一句,我不好意思打断
死亡使我对他们留存着最后的尊重,但我的脑中想着他们颤抖地性交,令我呕吐
我恐惧的是危机的稳定与恒久,它历久弥新,一如既往的狰狞,
所有习以为常的真理都显得昏昏欲睡,它总是恰到好处地失效着,一直在失效
一切都在忙着徒劳,证明努力仅仅只是努力而已,迫使你清醒你先天的鄙陋
绵长的情绪未免矫情,当它挤占了简单直接地倾诉时,一切便陷入坍塌,但生活就是这样
现在,有人得病了,需要治疗,这很简单,复杂的是没有人是医生,人人都他妈是病人
你很健康,没有什么是必须接受的,危机是病,但我不接受它是危机,一切便美好如初
必须攫取一句令我信服的废话,拿它当做真理,当作刺向其他废话的尖锐无比的矛
周遭在危机中铺陈着,时刻迫使你自杀,但当你立在它的中心时,一切才开始连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