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好多了,我终于安心了
天气终于愈发的暖和起来了,好容易得闲,穿了新买的鸭蛋黄色的风衣,绕过那窗外刚发芽的嫩柳树旁,微风吹来聘聘婷婷的,柔软的摇动着,柔软的好像什么都化开了似的,恬淡极了。
阳光开始直射了些许,从院子内的窗户边开始蔓延,这个季节有装修的人家,周而复始的搬来再搬走。
曾几何时,见过了白肚的喜鹊站在屋檐上,望着这一处处,有些来了,去了,都是无声的变化,曾经繁华的街头,依旧显得像上个世纪似的,还未走上了在中央大街,两侧的房子都被规划着要修补,旧时的屋檐,仿佛是石库门的样子,剥落的面儿都被绿色的网罩住,百废待兴之中偶有几处商家。
这座城静了许多,人儿也仿佛更静了,只是树绿、花开,前几日下了雨就调皮的一下子绿了。站在芭米莉面包店旁的一颗新树下,看见一个身穿灰色制服上衣的男人,拿着碗口大的喷枪在喷洒,那喷枪里不断生了水雾,直直的向那些道路两旁的树撒去,那微光折射的动人,他喊着,不要靠近,给树喷药。
闰月,有一些气候仿佛在滞后。但不曾影响心情。
花圃的种花人也仿佛醒了,开始在花坛里铺满秋海棠,这种花叫斑竹叶秋海棠,家里也有养。因而觉得亲切,这种花的叶儿是粗壮的,繁殖的也快,如同荷包般的花蕊开出小小的鹅黄来,还有的是大红,橘红,小朵而繁茂,却不含香。
志摩的诗说,悄悄是离别的笙箫,夏虫也为我沉默……此时与秋,却是我最喜爱的时节,不冷、不寒,煮一些清茶,或是泡一杯养脾胃的茶,静静的看那些花儿。
读到一句话说,如果你做什么,发现压力太大就意味着所具备的因素还不够,就像福德一样,我们在怎样的心境之下,才能遇见怎样的缘分,才会心平气和、不咸不淡的过。而在集聚福德之前,我们都静静的吧,再缓缓而动。
值得欣慰的是,母亲开始尝试新鲜的事物,不再像以往对什么有了深深的抵触。尝试煮水煮鱼了,开始学会了做各色面食,情绪也终于平稳了许多,或许是想开了些。
我说,我想吃鱼香肉丝了,她去书柜里翻找她以前留下的老式烧菜书,老旧的发黄,而那沁染着的依旧是他们的味道,古朴、谨慎、自持、肃穆。
她能好多了,我倒是安心了。
字写的越来越慢,书也读的越来越慢,却不是在赶着做什么,更想着,扎扎实实的生活,于平稳之中发现人生的光彩,一次次微小的记录、点滴,是属于自己的就够了。
随缘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