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带着《诗经》流浪
《读者》阅读摘抄
记不得,已经连续订了多少年《读者》。读过的旧期刊至今还舍不得处理掉:或者当作废纸卖了,或者烧火喂炉膛。总之,就是不舍。
其实,已经几次决定,不再订阅了。原因之一,好看的文章越来越少;之二,有限的时间消磨在更值得的经典上才好。
可是从去年开始,连续两年,小同事将她的订阅票拱手相让;我喜欢读书,至少,在这个封闭的小圈子里,已是名声在外。
有《读者》陪伴的日子太久太久,也许,只是习惯,每月两次打开信箱——如今的信箱多半都成摆设了,曾经,那个长方形的绿色铁皮盒子像个魔法盒,不时变幻出父母寄来的包裹领取通知单,远方友人的信件和明信片,发表着我的文章的报纸,当然也有稿费通知单。在这些惊喜之外,更多时候,信箱里躺着水电煤的各种单据。
随着时日推移,有些惊喜,早已隐匿了踪迹。
《诗经》读书笔记
这本《诗经》
是我所有书中翻得最旧的一本
晚饭后侧歪在床上,翻开这本已经带进带去小半月的《读者》来消食。只觉得淡淡的,没有味道。个把钟头,就将一本杂志读完;坐在地铁上通勤的几个早上,也略微读了四五篇。实在不好看。
我习惯做阅读摘抄,专门配了一个笔记本,摘抄《读者》。以前,读完一期,密密麻麻记了几页纸。笔尖在纸上的沙沙声越来越遥远了。这一期,只勉强地抄了两小段。潘向黎的《人间有味》选自三联出版社的《看诗不分明》,这本书自家书架上就有。我还是将这篇文章整页剪下来,与其他期中好看的文章一起,另外编订成册,然后也就方便将过期期刊处理掉了。
每一期的笑话,我还是都攒着,儿子看《读者》,喜欢直奔笑话而去。我从前先看卷首语,其次看言论。现在,随便从哪开始,都差不多。
一个晚上,完成(整理加背诵)国风部分
周南和召南共25首
一个人的晚上,把自己喂饱之后,时间空荡荡的,好似个没型的袋子,该装点什么才好。此刻窗外还是一片车马喧嚣。沏了一壶淡茶,拿出这周随身带着的《诗经》。三月的第一本书是《千家诗》,226首诗已全部背完。在寻找下一本书的时候,还有其他备选项:《宋词三百首》《陶渊明集》《苏轼词集》。无论哪一本,都是旧相识。春天,是属于诗的;秋天,是属于词的;夏冬两季读小说。眼下的春天,继续读诗吧。
最近一次读(背)《诗经》就在去年春天,用的是《朱子集注》,做了原文摘抄之外,更有注解摘抄。孔子说,读《诗经》,多识鸟兽草木之名。这句话最实在,亲近自然,才是一切教育的基础和起点。按照孔老师的说法去做就对了:我找出新本子,将每首诗提到的鸟兽虫鱼和花草树木分别记录下来,再用两种不同颜色的记号笔描画一遍。
夜色在重章复沓的节奏里渐渐深沉下去。带着这种饱满的诗意熄了灯,胸中澄明一片月色。这就是所谓的“吹灭读 书灯,一身都是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