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日课005丨民得平安天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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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惠王曰:“寡人愿安承教。”
孟子对曰:“杀人以梃与刃,有以异乎?”曰:“无以异也。”“以刃与政,有以异乎?”曰:“无以异也。”
曰:“庖有肥肉,厩有肥马,民有饥色,野有饿莩,此率兽而食人也。兽相食,且人恶之。为民父母,行政不免于率兽而食人。恶在其为民父母也?仲尼曰:'始作俑者,其无后乎!’为其象人而用之也。如之何其使斯民饥而死也?”(《孟子·梁惠王上05》)
孟子对梁惠王明贬暗讽一番,梁惠王竟然很虚心地接受批评。
孟子见梁惠王如此有诚意,便趁机设套问他:
杀人,用木棒和用刀子,有什么区别吗?
梁惠王很诚实地回答:没有什么不同,都是置人于死地。
孟子又问:用兵刃杀死人和用暴政害死人,有什么区别吗?
梁惠王回答:没有。也都是置人于死地。
梁惠王入套,孟子的雄辩紧跟而上:
如今你的厨房里有肥肉,马厩中有肥马;可是老百姓却面带饥色,野外有饿死之人,这明显是驱赶禽兽吃人。
禽兽互相残杀,人见了尚且感到厌恶。你作为百姓的父母,是百姓的依靠,如今却率兽食人,简直是禽兽不如,怎么还好意思说是百姓的父母呢?
“率兽食人”可谓是一针见血,梁惠王自以为对百姓已经尽心尽力了,谁知在孟子看来他却是率兽食人的暴政。百姓的人身安全都不能保障,遑论其余。
最后,孟子的语气有所缓和,引孔子的话劝诫道:
孔子说过:第一个造木偶来殉葬的人,应该断子绝孙。就是因为人偶是仿照人的样子做的,却用来殉葬。这种行为,孔子都深恶痛绝,又何况是暴政残民,使百姓饿死呢?
真用活人殉葬,是以俑为开端,所以孔子恶之。《集注》曰:
偶,从葬木偶人也。古之葬者,束草为人以为从卫,谓之刍灵,略似人形而已。中古易之以俑,则有面目机发,而大似人矣。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为政者在穷奢极欲时,怎么会知道老百姓过得什么日子?故体察民情很重要,当然不是前呼后拥的。否则可能如《晋书》所记晋惠帝事:
帝尝在华林园,闻虾蟆声,谓左右曰:“此鸣者为官乎,私乎?”或对曰:“在官地为官,在私地为私。”及天下荒乱,百姓饿死,帝曰:“何不食肉糜?”其蒙蔽皆此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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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故知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