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野:诺贝尔奖是教育红利,还是神的眷顾?
虹野:诺贝尔奖是教育红利,还是神的眷顾?
文/虹野
每当诺贝尔奖公布之际,就会引发教育的反思,对“钱学森之问”进行拷问,为教育培养不出来“大师”引发大讨论。自学成才的莫言的“文学奖”和“三无教授”屠呦呦的“医学奖”不仅仅没有让国人感到荣耀,反而加剧了对教育的不满和焦虑。好不容易有两个诺贝尔奖获得者,不仅仅和教育关系不大,更似乎是教育的“漏网之鱼”。
我一直都秉持一个观点:优秀人才不是教育能培养出来的。诺贝尔奖也从来只是个人成就,而非是教育成就。我们经常和诺奖大国,如美国、瑞士、德国、日本的教育进行比较,得出一个基础教育世界第一、高等教育太差的结论。我们希望通过“双一流”的建设培养出诺奖级别的人才。
教育,尤其是国内教育,一直常常当做“传道授业”,教师想教给学生一碗水自己须有一桶水。这种教育观下,没有诺奖级别的教师,哪里会出现诺奖级别的学生?通过“传道授业”式的教育想出现诺奖级别的学生,在我们的教育设计中,显然是一个悖论。
以“创新”为标志的诺奖,和我们传授已有知识为主要目的的教育,显然是两条平行线。即便是以研究和“创新”为宗旨的科研院所、高等院校,也并没有理解“创新”是神的眷顾,漠视“创新”的随机性,在科研中,妄图把创新和身份等级建立对应关系。之所以“三无教授”屠呦呦引起科学界轩然大波,正是因为创新出现在了标志“身份等级”的博士、院士之外。
我们希望把创新牢牢的掌控在教授、院士、、万人计划、杰青之中,可惜的是“创新”的随机性宛若神意不可捉摸。我们不知道这些志满意得的千人、万人和杰青能否出现诺奖级别的成果,但是我们知道万人之外的所有的研究者已经沦为了“创新”的看客,他们忘记了他们也拥有神赋予给他们和那些万人一样优秀的头脑,他们“失去”了一切创新的可能性。创新的随机性,依赖于数量,神秘的神把必然性蕴含在大量的偶然之中,千万科研人员的偶然成就了必然,一万个人的必然使得必然变成了偶然。我们拥有不逊色任何国家数量和质量的科研人员,可惜的是,无论是万人、杰青还是普通研究人员,他们都在“偶然”之外,一类是“必然”出成果,一类是必然不出成果。
没有了偶然的科研和教育,等于丧失了神的眷顾,一切都在预料之中运行,一切都在掌控之中,而诺奖恰恰是出人意料。
虹野 中华教育改进社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