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荔文苑|王成：三夏之前的烟火味

三夏之前的烟火味

文／王成

我很喜欢创意的人和事。这不，群众们的聪明总在我的笔下：有个追时代的老百姓说，如今全国提倡“不忘初心”，干脆给自己的孙子就起个名字叫“初心”，简约、应景、回归历史。在这一举动之间，我绵延的想到要收麦子了。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生产队时期的中国农村，大约快写“防火防盗”“龙口夺食”“大战三夏”的时节到了。

这个时节，在陕西农村，是空气中弥漫着麦芽香的时节快要来了。

首先，端午的时节快到了，杏儿赶趟的时节快来了。在没有反季节瓜果的以前，也许那有点酸的珍惜水果快要来了。在老家，每年此时，干弟弟到家里送杏的时间快要来了，既是等人，又是等水果，仿佛美好的期盼和垂涎的味蕾将有一次难得的犒赏。一切农作物正在成长，绿意葳蕤葱茏。人们说婴儿出生于这个季节，孕妇是要挨热的，积攒的旧粮食——小麦，也快要吃完了。是一个青黄不接的时节。然而，熬过这段时光，就是丰收的到来。

再次，好像经济拮据都已经好长时间了，却突然间不知从哪儿长出了钱，爷爷奶奶或者爸爸妈妈们从五天一次的农村集市上，变戏法一样，拉回了扫帚、镰刀、铁叉，有的人家弄出来了木锨。当时读初中时“梅子黄时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的古诗提醒我们快进入二三十天的麦收时节了，忙碌的家长们会经常不能及时做好饭的时节来了。邻居家阿猫阿狗拿个洋葱，就个冷馍的炫富马上就来了。为了不骗孩子，节令年景好时家长们会有二分或者五分钱的冰棍作为一年的礼物。

一切都在逐渐准备。出嫁的女儿们也回娘家“看麦黄”。她们穿着新衣服，提着自己做的好吃的或者一些点心，就像《芳华》电视剧中所描述的，到娘家来时都是大费苦心。有了姑姑们甚至于老姑们的点心，馋嘴的孩子们终于尝到了“解禁”了的美味。这时，吃完点心的经典动作是舔一舔包点心的麻纸上的片片剩余“残”渣。

鸟儿也在唧唧喳喳中唱响着农忙时节的号角。枣花香里蜜蜂忙着授粉的欢快和蜂蜜粽子的吸引实在宝贵。“算黄算收”的布谷鸟呼唤着大家快要收麦了。旧小麦最好吃，新小麦并不香，这是农人们知道的。的确，麦收来了。

作者：王成。著名英语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