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平|| 我盼冬至胜春风
那年,我的职场天空布满了阴霾。阴冷的冬天,遭遇了老城历史上的酷寒之最。
那年的冬天不浪漫,人们诅咒一个个“突突"地飘雪的日子。我因病躺在炕上,早早听到院子里人们的怪怨:"又下啦一一!",伴着重重的恨恨的“咚咚"剁剁脚声。
艰难的扫雪声、锌雪声,圪趁趁地传至心窝,若母亲用大铁勺子舀住了锅底的小石沙子,碜得慌。
"还要冷,还要冷呢!还没数九呢!“年迈的母亲平淡应和着。
“数九,那要突破冷下二十几度?"高三的菁菁背着厚厚的书包边踏雪边念叨。
母亲照例踮着脚,吃力地将护挂在玻璃窗户外的棉帘子取了挂钩而后卷起,开始捅炉子、坐水。
我披衣而坐,望窗外白茫茫一片真干净。茫然中,眼前出现一抹火红,只见南房租房子的亮娥着红色大棉衣,拿着铺地砖的工具站在了大门口,推着老二八加重自行车的四喜,将工具一件件往车上挷。
"这么滑的天还要出门?”端着尿盆子的老光棍不惑地问。
"风雪不挡路!”亮娥脱口而出。而刚开大门,似乎就听到了她跌倒的叫声。于是,"这鬼天气!",不时地从四喜及搀扶的路人口中频出。
"狗啦,洗手哇。"母亲已搭着了灶火滚起了涮锅水。瞥一眼那双变形粗糙的开了裂子的手,我除了低头还是低头。
我的工伤得不到赔付,且被诬陷,个中潜规则触目惊心。昨天得到一位好心人的消息,新领导不给我签字的一大原因,是因为我曾经是前任那群里的人。又有人透露,新领导的情人是我多年的竞争对手武媚美,不用说报销医药费,请假还得按事假处理,且不能上班的这段日子已作为了能否应聘上岗的依据。
我边搓手边想着心事,居然没有听到水凉了的提示。母亲将饭端至炕沿处,说吃吧,不吃哪有力气。
吃!
我记得那天早上吃了好多,吃完我就开始写。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认认真真地写了又写,不仅为我,而且为车间所有的一线同事。红红是我的徒弟,她一遍一遍地为我鼓与呼,但是,我任车间主任八年中最关照的小姚,却掺和到了武媚美那一头,因为武媚美扰络人的手段太高明了,不得不佩服人家的情商。
好在领导班子中其它几位成员相信我,大多同事们支持我,我在严冬中等待着,等待着天,一天比一天更冷,黑夜,一天比一天更漫长。
冥冥中是在盼冬至?
作者简介
刘建平,女,工行退休。爱记日记,记录生活的点点滴滴,并把日记当作记事薄,常在遗忘中拾起。拥有自己的工作室——"响铃时光",为朋友们提供座谈、学习的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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