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猴球球讲故事-恐怖的森林
恐怖的森林
森林里一旦阳光西坠就会陷入一片黑暗,接下来就是漫长的夜;或许夜和平常一样,只是白天在阳光下亲眼目睹的两场谋杀令我非常害怕,即使已经到了看不清的夜也还是安不下心来睡觉。
这里的夜比白天还热闹,不知疲倦的虫子总能将寂静撕裂,使整个林子快速的沦陷于这种热闹中。我将自己隐藏在一棵并不十分起眼但枝叶都很密集的树上紧紧的拥抱着自己,幻想着那双黑暗中的眼睛正在等着我睡去。恐惧叫我无法睡着,眼睛尽可能的朝稍远一些的地方看去,既害怕又期待着与那隐藏在黑暗中危险相遇,可总也没有如愿,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月亮不知不觉已经挂在了头顶,密集的树叶又坚实的将这份微弱的光明挡在了林子外面,只有一些没有放弃的纤柔还愿意从较为稀少的一些叶隙间溜了进来。有一边的虫子突然安静下来,随之而来的是非常轻巧的脚步声。我立即将目光向那片草地送了过去,可是那月光带来的光明实在太微弱,任我怎样的努力也并没有发现任何奇怪的东西,连草都如睡着了一样的安静。
月光下的森林还挺美,习习的凉风轻柔的摇晃着树,好奇的月光也有机会探进林子深处一探究竟好歹算满足了一部分好奇心。可这样丝丝缕缕的探究并没有满足月光的好奇心,不知道是不是接受了月光的邀请,一阵疾风过来树摇摆的幅度立即又大了起来月光一片又一片的掠过被掩藏了许久的树下黑暗······
阳光取代了月光,虫鸣散去松鼠和鸟儿又开始快活起来,仿佛昨天的一切并未发生过一样。那片拥有阳光的小空地上蚂蚁们在收拾着前一天大鸟撕扯蛇时落下狼藉,蚂蚁们总是这样排着长长的队匆匆忙忙的赶往一个又一个的“战场”将一切凌乱收拾的好像灾难未曾来过一样——它们很善于将故事收拾的圆满。
见松鼠们在周边欢快着我就又去喝了一回水,只是刻意远离了曾经大蛇出现过的那一小片区域。此刻的我已经很信任这些无拘无束的小松鼠了,它们比鸟还在意周边的异样,总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并向森林发出警报。为了不使自己无端陷入危险的境地也渐渐离松鼠近了一些,只是松鼠还是始终和我保持着一些并不太遥远的距离算是对彼此的尊重。
然而安静毕竟只是假象,涌动的暗流才是属于森林的真实,又是松鼠们将森林的平静打碎。可这次并没见松鼠们跑开而是聚了过去,就像是在响应参加聚餐的邀请一样的欢快、幸福。
顺着声音看过去看见几只松鼠围城个圈像在跳舞,不时还冲进圈子并立即发出些兴奋的声音然后挑出圈外,就这样反复着引得越来越多的松鼠也围了上去欢快起来。我看着好奇也跟了过去,直到离最外面一圈的松鼠还有些距离才看清楚原来它们在追咬一条并不十分强壮的蛇,而此刻兴奋的松鼠已经将蛇折磨得奄奄一息。紧接着蛇还未放弃抵抗就被一群松鼠争抢着撕扯起来,或许在它们看来这才是难得的美味。争抢中蛇很快就消失在了松鼠们的口中,其间他们还为了能抢得一点肉打了好几架,直到吃干净了也还有几只意犹未尽的继续很认真的打着。
待松鼠们将快乐的气氛分散开以后鸟儿才悄无声息的回到林子里小心翼翼的唱起熟悉的歌来,那讨人厌的知了也开始歇斯里底的抱怨起因夏天来得太迟而令自己历尽千辛才拥有的生命荒废在了春的尾巴上。
我是一直都想抓一只知了来尝尝味道的,只是那家伙有翅膀而我又总是沉不住气所以抓了几次都没有成功过所以也放弃了这个念头。我回到树上躲在茂密的枝叶间正无聊却看到一只该死的知了落在了离自己不太远的树杈上,刚想上去轰走它却发现了一只蹑手蹑脚像它靠近的螳螂;着叫我觉得很有意思,心里想着或许它们能打一架——就像松鼠和蛇一样,只是这小东西并没有蛇那样叫我感到害怕。
知了理了理翅膀又将脚踏实在了并不光滑的树皮上才将口器想针一样的扎进树皮里,打算用树的汁液来填饱没有力气聒噪了的自己。就在它觉得万事俱备的时候螳螂刚好赶到,一伸出两把带齿的大刀就牢牢的将知了抱在了胸前,任知了怎么扑腾翅膀和声嘶力竭也打消不了螳螂大快朵颐的决心;或许在螳螂看来这种挣扎和叫喊见将知了扯碎吃掉才是对自然最大的敬畏吧!
我正看得开心,不远处的枝条上停下只好奇的鸟,像是被知了凄惨的叫声吸引过来的;而专心于美食的螳螂对这一切丝毫没有察觉,还边咀嚼着知了边不停的用大刀一样的手清理着眼睛。
那鸟定住了眼睛就丝毫没有犹豫的响螳螂飞过去,只一瞬间——残缺的知了呻吟着、毫无意义的扇着只剩半边的翅膀落到了地上,而鸟和螳螂却已经消失在了林子里。灵巧而机警的松鼠总能第一时间赶往热闹的地方,当我低头找寻那刚才还呻吟的知了时松鼠已经将它吞进了肚子里并已经吱吱喳喳的炫耀起自己的收获来。
我决定再去找些吃的而下树的时候发现辛劳的蚂蚁们已经将知了余下的透明而漂亮的翅膀像风帆一样的高高举起,而举帆的则像旗手一样的带领着大部队整齐而迅速的赶往下一个需要它们介入的战场。
在这里找吃的总不是那么的顺利,毕竟松鼠很多也实在很善于搜寻,几乎没有它们不在意的地方;它们注视着林子里动物们的一举一动,无论是危险或快乐的事情:即使与他们无关也总要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或看热闹、或制造麻烦叫事情变得热闹。原本我并不喜欢这些爱凑热闹的小玩意的,可自从那条大蛇出现在离我那么近的地方而我丝毫没有察觉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改变了主意——所以行动都在松鼠活动的范围之内,直到拥有更为可靠的伙伴出现为止。
这极大的限制了我的行动范围,毕竟这里能吃的已经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