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藏殿堂 | 藏家们需要知道的宝石市场的“游戏规则” / 开普饭

收藏界，自古以来就有“猜不完的谜”，为什么？“信息不对称”所致。什么叫“信息不对称”？“信息不对称”是由三位美国经济学家在1970年提出的概念，并且这三位经济学家因提出这一理论获得 2001年度经济学诺贝尔奖。用老百姓的俗话来解释，就是买卖双方相互之间信息不畅通，结果导致一方获利。古玩收藏领域这种“信息不对称”现象比比皆是，例如卖方对手里的器物没完全看懂或对市场行情不了解，而买方很懂并且知道市场价值，结果卖方贱卖了买方便宜买了，这就是所谓的“捡漏”。再比如，你拿着一件价值连城的器物，所有的“专家”们异口同声喊假，最后你可能真的就觉得自己拿着的就是假的了。用经济学家们的“高级语言表述”这种现象就是“信息不对称”的结果。

近些年收藏圈里最广泛的“信息不对称”恐怕就是老坑翡翠了——藏家们包括任何有翡翠常识的人怎么看都对的翡翠可主流的检测机构非说是“处理”的？老百姓不服气问为什么，可对方从来不做任何令人信服的解释。无独有偶，不仅仅是老坑翡翠如此境遇，就连明清时期的老宝石也是如此尴尬。本文就聊一聊老宝石到底惹着谁了？

中国珠宝行业规模从2009年的2200亿元增长到2016年的6187亿元，成为仅次于美国的世界第二大珠宝首饰市场。但是中国珠宝市场消费主要是黄金类，消费结构属于低档次市场。而美国市场则是以钻石为主，其次为红蓝宝石和祖母绿宝石。换句话说，西方市场是以宝石为主的，中国、印度、巴基斯坦这样的国家是以消费黄金为主的。再说白一点，宝石的市场是西方控制的，话语权在西方。

全球钻石珠宝销售额2018年达到859亿美元。为了维系这个规模的市场，西方控制着宝石业界的财团要不懈地投入广告，唤起消费者的购买欲望，“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A diamond is forever）就是人们耳熟能详的广告词，于是人们就都相信世界上最值钱的就是钻石。然而，有心理学和广告学常识的人都知道一个最基本的道理——你所知道的都是有人想让你知道所以你才知道的。

那么，是谁想让你知道“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的？自然是宝石的控制者。宝石市场绝不是一般商品那样“谁拥有谁就富有”，宝石，从开采到销售都是在一个封闭复杂的内循环链条里流通着。一篇网络文章揭示说“钻石行业以上游市场为主，最大的卖家戴比尔斯垄断了全球大多数天然钻坯，所以形成了独有的看货商制度，每年只有特定的货商才有一年10次购买原石的机会，每次分配一盒，品质大小各异，货商只能选择买或者不买，不能议价和转卖，否则会被取消资格，目前全世界看货商只有一百家左右，都是传承数代的顶级珠宝商，而原石切割基本都在印度进行。”其实，红蓝宝石、祖母绿宝石、猫眼石（金绿宝石）也都一样，从开采到加工以及从批发到零售都在一个封闭的内循环链条上运转。很简单的道理，谁投资谁受益，这个市场的策划、经营、控制着的人就是投资人，投资人就是利益集团，既是利益集团自然就会坚持“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宗旨行事，所以外行人很难入行，你入行就必须得守利益集团制定的“游戏规则”。

看到这里就应该明白了，明清时期的老宝石不属于利益集团们掌控的财富，自然就不被允许进入他们掌控的市场流通，在法治社会里，他不能用暴力阻止你进入市场，但是他可以貌似“合法合理”地给你设置障碍，冠冕堂皇的障碍设置就是所谓的“鉴定”（他们孜孜不倦地告诫消费者——买宝石第一步就是要鉴定），一旦鉴定结论必然是“合成宝石”。任何商品，只要存在流通上的障碍价值就大打折扣。他成功地给你的宝石流通设置了障碍，你拿着的宝石就没人敢买，不能无障碍地流通，你就卖不上价，他的目的就达到了。所以，宝石鉴定难吗？不难，难的是人心。宝石鉴定的对与不对根本就不是个科学技术水平高低的问题，而是掌控着话语权的组织严密的利益集团对一盘散沙的个人藏家之间的斗争问题。与老坑翡翠相比，老宝石面对着的是国际利益集团的“铜墙铁壁”——所以，“抗战”是长期的，不可能在可预见的时段之内“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老坑翡翠及其它古玩亦复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