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首届“感恩父母 让爱传承”全国散文、诗歌有奖征文大赛朱泰来作品
黄包车中的母爱
朱泰来(上海)
黄包车退出历史舞台已有七十多年了,它已成为我心中永久远去的梦。现在我只能在记忆的最深处,才能依稀寻找到黄包车的历史风景。我对黄包车始终有一个解不开的情结,它起源于我在二、三岁时,母亲曾经抱着我乘坐过黄包车。母亲历来是个非常克勤克俭的人,当她单独外出时,再远的路也是靠自己的双腿步行的,但是为了让幼年的我少走路,少受累,少感受风雨冷热的侵扰,她宁愿花钱抱我乘黄包车。乘坐黄包车的感觉,与乘坐其它各种车辆的感觉是很不一样的,因为当拉车夫将黄包车的两根平行的横杆向上提起时,整个车身就会向后略微有点倾斜,所以乘车人坐在黄包车里的时候,双眼的视线是有点仰望云天的,于是乘黄包车的人有点浪漫,有点潇洒,也有点惬意了。
上午,黄包车载着母亲和我,从陶家宅自己的家,经过延安西路、仙霞路和乡间小路,行驰到马家角的外婆家;傍晚,黄包车又载着我和母亲,从马家角的外婆家,经过乡间小路、仙霞路和延安西路,行驰回陶家宅自己的家。这两地之间相距四华里,步行仅有半小时的路程。母亲在黄包车中一直搂抱着我,哄逗着我,让我感到很安全、很温暖、也很快乐。因为我的姐姐在三岁时得病夭折了,又因为我的妹妹在半岁时,被我的祖父抱入徐家汇的育婴堂后,一直杳无音讯,生死未卜,所以母亲视我为掌上明珠,在黄包车里她对我更是宠爱有加和关怀备至了。
虽然黄包车里原本只有一个窄小的空间,但是在黄包车里只要有母亲搂抱着我,并且低吟着“摇呀摇,一摇摇到外婆桥”和“鸡鸡斗,蓬蓬飞。”等等乡间儿歌时,这个窄小的空间就会马上变成了一个情感的璀璨宫殿和爱的浩瀚世界了。黄包车一路上或快或慢,或稳或晃地驰向马家角,我在母亲的怀抱里或者与母亲嬉耍不停,或者贪婪地欣赏车外的风景,或者玩累了进入甜美的梦乡……马家角的外婆家是我童年的乐园,在那里我度过了数年最无忧无虑的美好时光,因此,马家角在我的心目中始终是一个神圣的宝地,它也是我的幸福故乡。马家角是我最乐意去的地方,每次母亲领我乘坐黄包车到马家角的外婆家,我总是像过节一样地高兴……往事已越过七十多年,这一切至今仍使我记忆犹新,历历在目。现在每当我在什么地方突然见到黄包车时,我总会双眼一亮,对它凝视良久,迟迟不愿离去,而且这黄包车总会引出我的绵绵不绝的思绪,由此可见我和黄包车真是有一个解不开的情结。
黄包车已成为我的一个永久远去的梦了,如今我已很难再体验到黄包车在平坦的马路上一溜小跑,在煤渣路上吱吱咯咯地慢行,在高低不平的乡间小路上颠簸的感觉了。我回忆乘坐黄包车的这种特别感觉,心中总是美滋滋的,因为当年我在黄包车里是深受慈母的呵护的呀!我深知黄包车居然与慈母的关爱紧密地连系在一起,因此,我历来对黄包车怀有无限依恋的特殊感情。那永久远去的黄包车之梦,将会一直牢牢地铭刻在我记忆的最深之处。因为记着黄包车也就记着慈母之爱,记着慈母之爱也会同时想起黄包车,所以我要为黄包车中的慈母之爱,纵情唱一曲心灵的赞歌,让这首赞歌源源不断地辐射出母爱的和煦而灿烂的阳光,永远暖暖地照亮我一生前行的路。
【作者简介】朱泰来,男,1946年8月17日出生于上海。1953年9月入小学,1965年7月高中毕业。1965年9月进入上海红旗化工厂工作,2OO1年10月退体(化工厂工人55岁退休)。朱泰来业余爱好写作近五十年,共创作散文、散文诗、诗歌、通讯报道、谈写作的诗文和小评论约有一千多篇,创作广告语、格言约有二千多句,报刊发表诗文约有二三百篇,历年征文获奖有四十多次。自费出版书籍有《冲出混沌》诗文集,《缪斯来访》诗集,《大方》杂志朱泰来特刊,《我为歌狂》诗集,《谈写作的诗三百首》。朱泰来被聘为北京《大方》杂志副社长、副总编辑,他参加上海海派诗人社,被聘为秘书长,他被聘为仓央嘉措诗社新疆分社副主编。他参加上海新四军历史研究会,仓央嘉措诗社,上海华高诗词学会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