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北专栏 || 《夏木阴阴正可人》——啄木鸟
夏木阴阴正可人
塞北专栏
作者名片:啄木鸟,地质工作者,中国地质作家协会会员,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作家协会会员。曾在北京鲁迅文学院作家进修班进修。散文,诗歌散见国内报刊杂志,喜欢在西部的大地上行走,用脚步丈量大地的苍茫辽阔,用心智感悟尘世的薄凉清欢;喜欢与温润的和田玉结缘,品玉,藏玉。
——xiunzhaichuin
夏木阴阴正可人
啄木鸟
今天是五月五日,也是立夏。
这一天,是华夏农耕文化二十四节气里的第七个节气,也是一年四季中春夏之交的分水岭——春风已去,夏日如约而至。
古代文人骚客用笔墨赞美时节的诗句,常常让我轻轻放下散发着淡淡书香的书,沉思良久,击节而叹。就拿南北朝山水诗鼻祖谢灵运来说,他曾在《游赤石进帆海》中的诗句:“首夏犹清和,芳草亦未歇。”既让我羡慕,亦让我嫉妒。因他的这十个字,我早晨临窗远眺,仿佛看到了一帧意境悠远的山水画:初夏和熙的微风徐徐拂过,葳蕤的草木仍是一片翠微……我仿佛听到了大自然情真意切的呼唤。
就在立夏的这一天,我走出了蛰伏了一冬,也蜗居了一春的楼宇,带着户外的用品,带着余秋雨的《中国文脉》,来到去年度过了许多清寂时光的这片白杨树林。一个人,一本书,一杯清茶,一叶吊床,一片清阴……足可以让我的心湖履满慰人的清凉,滤净尘世的喧嚣与纷攘,度过宁静且诗意的一天。
树还是那些树,我还是我。不同的是,相较于去年,树多了一道年轮,而我的鬓角又多了一些白发。这是苍天铁铸的规则,无论你愿意与否,都不能拂逆自然的规律。台湾女作家三毛曾说过:“岁月极美,在于它必然的流逝。春花、秋月、夏日、冬雪。”
这片白杨树林,地上覆满了青青的野草,点缀着星星点点蒲公英黄色的花朵。我不知道我的到来,是否扰乱了林中小动物的祥和与平静。布谷鸟在林边的树枝间啼鸣——“布谷布谷”,声音空灵而渺远;一群艳丽的红腹锦鸡在草丛间出没,时不时发出一两声高亢的鸣叫;偶尔会有灰色的野兔跑到吊床边,好奇地打量着我这位不速之客……
躺在轻轻晃动的橙色吊床上,我可以在枝蔓的缝隙间窥视到树梢上方的天空湖水般湛蓝,偶尔会有一两朵白云悠然的飘过;这个季节,正是杨絮飞舞的季节,毛绒绒的飞絮如梦幻般飘向草地,悄无声息地落在草叶上;有微风拂过时,杨树新绿的枝叶会落下一片喧哗,或遗下一阵呢喃的絮语。当书看得久了,有些倦意,我就与远方的朋友在视频里聊一阵。天南海北,信马由缰,说一些彼此感兴趣的话题或文坛轶事。人这一生,朋友无许多,有一两个推心置腹相谈甚欢的知音,足矣。
去年整整一个夏天,在这片白杨树林里,我读的都是林清玄的《拈花菩提》。精短的篇章里,盈满了悲悯与慈心,觉悟与禅意。林清玄是一位台湾的高产作家,学富五车,著作等身。“溺水三千”,但我“只取一瓢饮”。浸润在菩提与佛光滋养的文字里,我的心底,亦悄然绽放了一朵佛前的青莲,暗香浮动,浑然不觉中,炎炎的夏日已被我泅渡了过去。
今天是立夏,也是我读学者型作家余秋雨《中国文脉》的伊始。泱泱华夏上下五千年的历史,悠悠五千年的文化,博大精深,天际一样辽远,山河一样苍茫,大地一样厚重,星空一样璀璨,值得我用一个夏天去精读,细读,慢慢的品味。余秋雨渊博的学识,纵横捭阖的文笔,于无声处,将滋养我的情怀与清洁的思想……
芳菲歇去何须恨,
夏木阴阴正可人。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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