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登灵谷峰

《道教大辞典》记载:灵谷山,道教名山。在江西临川区郡邑三十里,山颠东有古牛石,南有漉酒泉,西有石门关、退心石、瀑布泉,北连文印峰,山之半有南北二井,水清洌不竭,井旁立驻云亭、棋枰石,有灵鹤常集;其下西南第二峰为谢灵云洗墨池遗迹。盱江之水萦回于前,西有龙虎之尘湖、琵琶、云林诸峰,与巴陵、华盖、芙蓉、军山、麻姑、羊角诸山,环峙互拱,巍巍壮观。历代常有隐士栖居其间,胜迹颇多,并有隐真观于其间(见《岘泉集》卷三《灵谷山隐真观记》)。

为打造4A级旅游景区,灵谷峰自去年11月15日起,灵谷峰景区封山,谢绝游客前往游玩。前天周六,景区改造基本完工,开放迎客。故今日一早前往。记得上次上灵谷峰还是6年前,几年不去,灵谷峰下的乐家村也变得漂亮了。

山脚下有一关楼,6年前是没有的。但自古灵谷峰有十景与传说,这石门关便是其一。

据传千余年前,有位高龄老媪,步行到此,即跪地祷告说:“我年逾百,需登山求仙,佑我长生不老,健步如飞。”因此她顺利抵达,见了仙翁,且毫无倦意。此关门为石材所建,称“石门关”,历经千年风霜,石门早已毁,现重修仍以条石建造。

山上的步道全由条石铺就。

也保留了一小段原来的道路,称之为“灵谷之地”。

南北朝后,许多名人竞相至此,流连忘返,呤诗留墨。其中最著名的有江州刺史王羲之,临川内史谢灵运,抚州刺史颜真卿、戴叔伦,临川才子晏殊、晏几道、王安石、汤显祖、肖涤非等,他们或登临该山,吟诗作赋,或仰慕灵谷,惊叹绝伦美景,留下不少绝唱。千古骚客曾巩、陆游、游东升、白玉蟾等,元诗四大家中的虞集、吴澄、揭傒斯,清朝名臣、学者李绂都曾登临灵谷,赏松间明月,听石上清泉,亦有“吊灵运之劳规,抚半山之轶事”者,把酒临风,别样诗情。因此,很多专家学者称灵谷峰是“江西第一诗山”。

山道旁边还增加了不少摩岩石刻,展现历代名人诗作,但刻得很浅,其工艺实在不敢恭维。

相传有一天正午时分,谢灵运路过此地,见底下那个水涡流水潺潺,不时遇石还激起朵朵浪花,好似仙女散花,又有醇酒之气味溢出。适有一老翁手提酒壶,正从水涡灌满了水上来,谢灵运问:“水随处可取,何必爬山越岭来此呢?”老翁答曰这是酒,不是水。谢灵运就将此水涡命名为“洒酒泉”。

相传谢灵运回隐真观。走到半路,只见天昏地黑,电光闪闪,耳边雷鸣声声。有一对青年男女手牵着手飘然踏着祥云从天而降,稳稳地站在刚才那团雾的地方,出现了一座美轮美奂的亭子。那一定是刚才那位神仙所建造,谢灵运就给亭子取名为“驻云亭”。后来,常有青年男女聚集于此或观赏美景,或谈情说爱。此亭亦为新建。

据传,有只老鹰,庞然大物,专食民间鸡鸭,有时把牛、猪、羊抓上山来。附近居民痛恨不已,以致惊动了三仙公,将其降服,砍掉翅、爪,点成此石。老鹰从此不再危害百姓,并在它肚子底下建造庙宇,以表忏悔。谢灵运知其因果,给它取名“神鹰石”。

有一天,谢灵运在“隐真观”内书写良久,摇头自语:“此笔与砚好久未洗,脏也!脏也!”说罢,右手所握之笔和桌上之砚突然夺门飞驰扬长而去。发现笔与砚落入观外的一个小水涡里,并洗得干干净净。谢灵运回到隐真观说:“笔呀笔,砚呀砚,你们自动离我而去,是否能否能自动而回?”说完,笔竟架在笔架上,砚也回到桌面,谢灵运便将此小水涡命名为“洗墨池”。

原先的洗墨池只是山崖边的一个小水洼,为何现在要在平地上垒起一个比人还高大水盂呢?莫非这洗笔真的有鬼使神差?如果没有,若是谢灵运亲自去洗笔,他肯定是够不着的。再说,这池里水从哪来?这合常理吗?

原来的洗墨池(网络图片)。

相传谢从山下给人治病回来,看到路边的一白发苍苍的老翁坐在一鼓形的石板旁,独个儿下起西瓜棋来。谢灵运一看亦觉有趣,于是两人对弈三局,老翁全胜。谢灵运即说:“今天到此为止,改天再来求教。”老翁满脸笑容地回答:“若你常能来与我下棋,必胜我。” 拱手作辑,两人相互辞别。道别之后,谢灵运上山去了,老翁也不见人影。于是,谢灵运乃将此石命名为 “棋枰石”。

这雕塑的俩人,看装束应该是明清的,下的是象棋(不是传说中的西瓜棋),还抽着个云南水烟筒,这哪儿跟哪儿呀。

6年前所见,这里以水泥修一棋盘,并塑对弈仙人像。

相传,有一汉子,背着一个大大的袋子,大汗淋淋直往山上走来。恰在半路遇见谢灵运。灵运见这汉子又急又累的,汉子实言掠人钱财,又杀害数口人命,遂来此躲避,。谢灵运即严厉斥责道:“你这人留不得,你的良心太坏了,我要让你的心日晒雨淋,餐风宿露,洗去你的罪恶。”说完,谢灵运即用手向其背部轻轻一拍,其心即跳出身体,跌落在路旁,不一会就变成了一石块。次日,灵运将此石头命名为“退心石”。至今此石还在路旁,人来人往都可见到。

不知道为何要把原来的“退水石”弃于角落不用,另塑一个“人造心脏”?

6年前见到的“退心石”。这块石头本来就像一心脏,其上再塑一个心脏,也是画蛇添足。

塑马之因。明万历四十寺年,默三公年轻时每日单骑悠游抚临,攀上灵山,目睹陷真观全毁,遂决意恢复,竣工之后,且每日单骑来到灵山。一日,冰天雪地,仍决意上山,连人带马滚入对面谷底。马发现默三公已停止呼吸,直奔离峰嘶吼。为该马对默三公的忠诚,遂塑此马。

相传,谢灵运弃官来灵谷峰修行,建起了“隐真观”。谢灵运跪求三仙公说:“我今生终身在此修行,但无活命之水,请求赐予甘泉……”睡梦中三仙公果然告诉他取水之法。谢公醒后,火速照神示寻找,将浅水窝向下深挖三尺,真的甘泉涌出。之后,不仅上山砍柴、朝拜观光人士,路过必饮,而且传说此水可治病。谢灵运就将此井命名为“南北井”。

牛牯石。相传谢灵运建隐真观,依梦找到水源,掘土为井。就在得水的次日五更时分,谢灵运忽闻牛吼三声。顺着发声之处查看,则见山北水井不远处有一块大石,状似水牛卧地。石头道:“我困此山千年,有草无水,干得老皮裂,疼痛不已,今您来此山灵修,与我为伴,并掘井供水,所以感恩不尽,遂发出由衷之声,以表示谢意。”牛牯石也成了灵谷峰的又一道景。

现在的牛牯石疑为铜雕,石牛牯变成了铜牛,且置于一水泥高台之上,失了原意,离了地气,牛牯旁边还有俩牧童翻读三字经。6年前拍摄的牛牯石,置于山石之上,虽为水泥雕塑,但更觉得合乎情理。

灵谷峰顶上的灵谷峰寺在望。

灵谷寺前,有少年王安石雕像。宋仁宗明道二年(1003),13岁的王安石因祖父王用之病故葬于灵谷峰,随父王益守墓,在隐真观读书三年。据说,那时他很顽皮,常邀伴游山玩水,而不用功读书。有一天竟偷了先生的戒尺逃学,先生一直追到附近的蛤蟆山才将其逮住,于是十分生气,顺手折下一根荆条狠狠打了他三下,此后王安石发愤攻读。后来中了进士,做了宰相,他十分怀念这位先生。

在灵谷峰最高峰,有一座“隐真观”,现为灵谷峰寺。始建于东晋末年,北宋东历年间,有前、中、后三殿和斗姥宫,观随山势分层建有前殿,后殿和观音阁,气势雄壮。殿东有一建筑别致的楼阁名斗姥官。隐真观几经兴废,1942年6月,日寇侵占抚州,中国军队一个排踞上抵抗,因寡不敌众,终于失守。日寇攻隐灵谷峰后便纵火将隐真观烧毁。贤人当年遗迹无一留存。解放后至今,在众多仁人志士的鼎力支持下,峰顶寺庙现已初具规模。

站在峰顶,别有一番情致,除了能听到绕梁乐音和看到旺盛香火以外,俯视山下,道路纵横交错,村落绿树掩映,田园如格如画,鸡犬之声相闻,其景观可比匡庐。

6年前来的那次天气更好,西望可见抚河和抚州城区的建筑。你可发现,山脚下乐家村的变化?

向南往金溪方向瞭望,山脚下有停车场,周围群山连绵。

往东北方向瞭望,大水库如明镜,小山塘象玉,镶嵌在连绵的山峦间。

下山途中,路遇马帮驮着沉重的沙石上山。在抚州,你可能只能见到这一支马帮,他们为灵谷峰景区建设起到不可替代的作用。

山上重新打造的灵谷十景,今日已见过八景,还有瀑布泉、文印峰或位于岔道,或路途稍远,待下回游览。

山脚下,为迎合灵谷峰景区建设,实现“美丽示范、连片打造”的目的,农村环境综合治理、秀美乡村建设的动静不小。村庄除进行立面改造、景区道路改造、管网等工程外,还着力打造灵峰门房、进士门坊、洪塘村驿、小村花廊、幽竹柴离、古樟闲谈、香樟桥溪、龙王庙田的“一路八景”和上香古道、莲塘亭风、乐家客厅、古巷农事、乐家庙街、乐家戏场、千年樟影、灵谷闲居、猪栏茶坊的“一村九景”建设。

(2018年6月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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