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联盟)川南“苗场”演绎的叙永苗乡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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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上苗乡“赶苗场”

文/弓放

每年农历七月初二、三,是川南叙永一带苗族同胞聚集赶场的隆重日子,民间俗称“赶苗场”。

据传,这一习俗初始于清末,川南苗族群众为反抗清朝暴政,于七月初三日约定在古叙边境聚众起义,结果遭到四川都督赵尔丰(绰号赵屠夫)的疯狂清剿,数百苗胞壮烈牺牲。起义虽失败了,但苗族同胞们永远铭记这一壮举,故将每年农历七月初三日定为“苗场”,以彰显苗家儿女的不屈精神和奋起抗争的意志,“苗场”就这样流传和延续至今。
  作为叙永人,我曾在泸州建市后的三十年间分别以不同的身份赶过三次“苗场”,每一次,都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如今,那场境仍清晰可见,历历在目。
  第一次“赶苗场”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那时,我在一个卫生院当防疫员。出于好奇,一听说第二天去赶“苗场”,便兴奋的一晚上浮想联翩,夜不能寐。谁知第二天一早步行几十里山路来到合乐乡场上却令人好生失望。脏兮兮、乱嘈嘈的街道上冷冷清清,颇有几分萧条和破败。偶尔有几个身着蜡染衣装的苗族同胞从街上经过,也是行色匆匆,神情黯然,眼光中流露出几许无奈和哀愁。

出于职业习惯,也因为工作关系,我们走进乡卫生院,见到的只有少量的药物,几张破烂的所谓病床,最高级的器械就要算是两支听诊器,一台血压计了。而卫生院的女院长却是一位毕业于宜宾卫校的中专生(也是苗族同胞),她谈起在苗乡的行医历程,沉重而凄楚,概括起来就是越穷越病,越病越穷。

后来,我将这位女院长献身苗乡医疗事业的事迹写成一篇人物通讯发表在《四川日报》上,算是为这次赶“苗场”画上一个有点遗憾的句号。

再次赶“苗场”恰逢总设计师邓小平同志到南海边上划了一个圈后的年景。作为《叙永报》副刊编辑,我与叙永几个文化人到摩尼“苗场”采风。终于,乡村“苗场”上一阵清新之风扑面而来;一个个身穿蜡染长袍,手捧芦笙吹奏不停的小伙神采奕奕;一群群身着百褶裙,手捧遮阳伞的姑娘花枝招展,如花似玉。

还有在市场上挑选商品的妇女,背着电风扇、电视机回家的老爹……稳健的步履,开心的笑脸,组合成一幅美妙的“苗家欢乐图”。让我明显地感受到芦笙旋律里的欢快和喜悦,感受到农业、农村改革开放创造的奇迹,感受到开始富裕起来的苗族群众昂首挺胸走进了新时代。
  去年的农历七月初三,我陪同市上一位朋友到苗乡观光旅游,又一次领略了苗乡的巨大变化:通乡公路全部硬化,甚至部分通村公路也由土石路变成了水泥路,一辆辆农用车,摩托车穿梭不息;集镇上的卫生院焕然一新,有了B超机、X光机、救护车,医生、护士多数都是大专、中专学历;最漂亮最气派的建筑要数学校了,中学、小学,一幢幢大楼在阳光下耀眼夺目,郎朗读书声此起彼伏;站在高处远眺公路旁田坝间的农家小院星罗棋布,已经全然不见了昔日的茅草房、土瓦房。欣然想起毛泽东同志“喜看稻菽千重浪,遍地英雄下夕烟”的诗句。

在街上,我与一位曾经当过乡干部现已退休的苗家老汉邂逅相逢,谈起苗乡的变化,他兴致勃勃地说:“现在的农民真安逸哟,生病有医保,困难有低保,修房有补助,娃儿读书免学费,种田种地倒得补贴……啥子好处都齐全啦!跟我当乡长那时相比真是天壤之别哦……”与老人分别后,我久久咀嚼着他的那些话,我相信他的话是真的,而且代表着苗乡广大群众的心声。因为,他早脱离了官场,没必要再说那些假话套话空话。
  改革开放三十多年,三赶“苗场”,带给我一次又一次的震撼和惊喜,留给我一次又一次深刻的印象,耳边仿佛听到时代前进的铿锵有力的步伐。
  苗乡的明天,必定更加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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