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拉图的洞穴理论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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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拉图的『理想国』记录了他的老师苏格拉底讲的一个寓言故事,其实是苏格拉底和柏拉图的两个哥哥的对话,有点像『论语』那个意思。后来,这段对话被称为洞穴寓言或洞穴理论。

苏格拉底讲的是一群被关在洞穴里的人和走出洞穴的故事。我文稿里有图,看图会更容易理解。

说有这样一个地下洞穴住所,洞里有一条通道通向地面,连通外面的世界。

这个地下洞穴里居住着终生被关押在那里的囚犯。

他们被捆绑着大腿和脖子,只能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不能站立、不能转头,只能目视前方看着洞穴对着他们的墙壁。

所以,他们永远看不到背后的出口,或者说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出口和外面的世界,他们唯一能看到的是他们面对的墙壁。

他们背后靠着的是一堵矮墙,只有人那么高,上面是空的。矮墙后面是一堆燃烧的火,亮光也能照到矮墙这边,使他们能看到投射到他们对面洞穴墙壁上的影子。

囚犯们只能看见这唯一亮光所照亮的墙壁,但他们并不知道光是从哪来的,只能看到对面墙壁上的影子。

在火堆与矮墙之间,总有一些人举着道具和木偶来回走,道具和木偶高过矮墙,但是他们的搬运者比墙低。

这样,道具和木偶就会在囚犯对面的墙壁上投下影子,而看不到实际搬运人的影子。这些囚徒们整天就只能看着这些影子,动来动去。但他们不会想到有人在搬运这些东西,而且当有人说话时,洞壁上的回声,就如同那些影子自己在讲话一样。

因为这些囚徒们从出生起就这样生活在这里,所闻所见就只是前方洞壁上的各种影子,他们会以为所看到的这些影子就是真实的世界。

墙上演绎的事情,对他们来说都是真相,当然是真实的。

然后,他们从这些影子中研发出一整套学问,试图从它们的出场和动作中,找出一系列规律,并且预告将要发生的事情。那些预测最准确的人,还会得到囚犯们的赞许和主人的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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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苏格拉底问:如果给一名囚犯松绑,让他站起来,转身向出口望去,看见这些以往所见的影子的原型和火堆以及搬动道具和木偶的人,能否想象这时会发生什么?

这个人可能会在强光刺激下痛苦不堪,产生错乱。相比于过去熟悉的黑暗中的影子,他可能会认为现在所看到的一切都是不真实的,是幻觉。

因此,他可能希望重新返回自己习惯的位置。因为他相信只有在洞壁上能看见真相。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告诉他,你现在看到的才是真实的,那里还有出口,可以出去,你自由了。最大的可能是,他并不会相信这个善意解放者的说教,他认为那就是谎言。

如果使用武力将松绑的囚徒从洞穴中拖出去,穿过矮墙、火堆,再爬过通道,来到地面,他也许会觉得特别别扭,他们在看不到洞壁上的影子时会愈发神志错乱。

因为璀璨的阳光会使他睁不开眼,开始时什么都看不见。慢慢地他也许会适应看见的新鲜事物。其过程也许是首先识别光影,然后是水中的倒影,最终才是人和事物本身。

如果往上看,他也许会先习惯夜晚的星空,然后才是白天的日光,最后他也许才敢于直接目视太阳,从而感受太阳的独特之处。只有这时他才能理解,太阳造就了光影。

当他慢慢适应了这个世界,看到太阳、树木、河流,看到星空,他逐渐明白,这个世界比洞穴中那个世界更为真实,并更优越高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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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些经历和认识,他应该不再愿意回到洞穴,去探究那里的光影学问,获取其它囚徒的赞誉。

在地面上过了一段时间,他对洞穴中的囚徒心生怜悯,于是想去把他们都带出来。

但是当他再次返回洞穴中,他因为已经适应了外面明亮的世界,回到洞穴中反而看不清楚了。他肯定需要重新慢慢地适应洞穴里的黑暗。由此他肯定会在一段时间内,落后其它囚徒对后续光影估算能力。

当他诉说外面的太阳、树木、河流和星空的时候,被锁的囚徒们反而认为他的视力受损,胡言乱语,是个疯子。最后,当他想尽办法把这群囚徒带出洞穴时,他们会嘲笑他,觉得离开洞穴显然是愚蠢的选择,根本不值得一试。

也就是说,这个时候,如果有人试图解放他们,把他们带到地上,他们会杀了他,如果可能的话。

这是一则人类命运的寓言,就和那一排被锁链锁着的囚徒类似,我们以为眼睛看到的就是世界的真相 , 但实际上,那也许是幻象,就像洞穴墙壁上投下的影子一样。

对于这些囚徒来说,哪一种更真实呢?

当然是坐上洞穴里看墙壁上的影子,而不是去相信外面有什么光明世界的鬼话。

我们可以把这则寓言往另一个方向上想一下。

如果到了地面上那个囚徒获得自由,他能生存吗?他好像也很难适应地面上的一切,并且这其中还有要付出生命的风险。

如果说能生存,他就要比在洞穴里付出得更多,他要学习光明法则,他能接受吗?这样的选择有可能会让人感到得不偿失。

如果不接受,他就会重新回到洞穴里,坐回自己的位置,重新习惯黑暗法则。

这里面有这样两组概念,光明、黑暗,自由、囚徒。如果是做自由选择的话,也不一定都选择光明和自由。

这也是柏拉图想说的,民众普通性的愚昧和无知。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让所有人都看到光明,知道外面的世界。

昨天看到一个名人写的一篇文章,是谁我就不说了。意思是,民主不能让人民过上好日子有啥用,你比如美国的民主,让美国在疫情中死了那么多人。所以,普遍的民主制使人们进入了无法选择的境地,更无意义可谈了。

这大概是很多人的想法。其实,这也是自我选择的问题,看你选择自由光明去承担更大的风险,还是选择当黑暗洞穴里的囚徒那样无风险。

这不但是个人的选择,也是民族的选择。

不过,反选也是有的,那就是俄罗斯民族。原来在笼子里吃不饱(苏联时期),可从笼子里放出来之后,更没吃的了(独联体时期),那就集体选择重新回到笼子里吧,一看吃得还不错(普京时期)。

你也不能说,这就错了,只是喜好的问题,看你喜欢怎么选。

但是,选择的前提是,要让人知道还有一个自由光明的世界。如果他连知道也不知道,那他就没什么可选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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