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仁康治疗瘙痒性皮肤病及皮肤瘙痒症的经验
朱氏把瘙痒症一共分为十类进行辨证,将瘙痒按病因病机分为风痒、虫痒、湿痒、热痒、燥痒,毒痒、食痒,瘀痒、酒痒和虚痒十种。事实上这是朱氏用于一切由于瘙痒而就诊的皮肤病的经验总结。这里择其精华以飨读者。
(1)风痒一祛风止痒法
辨证:痒的部位,通常;发生在头面耳鼻等处,甚至遍布全身.痒感很重,以致难以忍受;偏于热,痒感常是突然发生,并常能见到形如针帽大至粟米大的红色丘疹,搔破则有少许鲜血渗出;随破随收,结有血痂,很少有化腐现象,遇热燥痒更甚。若被凉风吹拂,痒感则又稍有缓解。偏于寒;则痒感主要在头面,耳廓和手足等暴露部位,其痒感发生有一定的季节和时间性,一年之中,冬重夏轻;一天之内,早晚气温偏低时,较之中午气温偏高时要重得多。在皮肤上还能见到错综交织的如网的白色抓痕,淡红色丘疹、风团等。
用药:洽宜祛风止痒。药用:杭菊花、防风、羌活、苍耳子。偏寒加麻黄、桂枝,独活、自芷、细辛、辛夷、威灵仙等;偏于热加丹皮、牛蒡子、浮萍、连翘、薄荷、绿豆衣、蚕沙。
(2)虫痒——杀虫止痒法
辨证:痒通常发生在指(趾)缝;肛门、前阴和少腹以及房皱襞处,个别严重时痒感也可传遍全身。白日虫隐肤内不动,夜间则展转爬行,故痒多发生在夜间。此时之痒如针刺难忍;搔破有淡黄色滋水流出,具有较强的传染性.
用药,抬宜杀虫止痒。此法分内服和外用两大类,内服常用口使君子;槟榔、雷丸、南瓜子;外用杀虫药物,如蛇床子、雄黄、川槿皮,藜芦;轻粉、枯矾,硫磺,大枫子,芦荟,蜈蚣、斑蟊等。
(3)湿痒——理湿止痒
辨证:瘙痒主要在下肢、阴囊、女阴和趾缝处。皮疹以丘疱疹,水疱、黄痂糜烂为主。自觉浸淫作痒,搔破则.裔较多的滋水流出,滋水糜烂,浸淫四窜,并有越腐越痒,越痒越腐,常缠绵难愈。兼有热邪则皮肤红,略有肿胀,腐痒并重;兼有寒邪则皮肤肥厚,状如牛领之皮,肤色暗红或紫红,痒重于腐。
用药:治宜理湿止痒,不外乎芳香化湿、辛温化湿和淡渗利湿三类。药用:藿香、佩兰、苍术、苡仁、地肤子。兼有热者选用茵陈、滑石、白鲜皮、扁蓄、金钱草、汉防己、土茯苓,兼有寒者选用槟榔、路路通、海桐皮、卑薜。收湿止痒的外用药有炉甘石、孩儿茶、白螺壳、枯矾、煅石膏、花蕊石等。
(4)热痒——清热止痒法
辨证:痒无定处,时而在头面,时而在肢体。其皮疹以红色丘疹红斑为主,多呈播散性分布,部分融合成片。自觉灼热刺痒,状如芒刺针扎,搔破皮边鲜血渗出,结有血痂,偶尔也可化腐生脓,酿成疖肿。
用药:治宜清热止痒。主要指邪在气营之间,外透,邪易走表,痒感更重;内凉,引邪入里,或流滞不去,痒亦难除,唯用清热法较为合适。药用:生石膏、知母、寒水石、玄参、黄芩、黄连、水牛角、龙胆草、连翘。热重化毒则加山栀子、野菊花、银花、蒲公英、地丁;热而夹风则加青蒿、蝉衣、木贼草、青葙子、桑叶等。在具体的应用中,要注意各自的大同小异。大凡偏清心热用水牛角、黄连、连翘;偏清肝热用龙胆草;偏清肺热用黄芩;偏清胃热用石膏、寒水石;偏清肾热用知母、玄参。对于性味苦寒较重的黄连、龙胆草、山栀子之类,一要用量轻,二要炒用,以减轻苦寒之性。
(5)燥痒——润燥止痒法
辨证:在秋冬之间,或者老年人,或者患过温热病后,阴血内守,或者阴虚血亏,生风化燥,症见皮肤干燥发痒,其痒感往往时轻时重,呈阵发性发作,搔后有细如糠状鳞屑脱落。
用药:治宜润燥止痒。润燥止痒的根蒂在肝肾两脏。常用药有何首乌、天门冬、麦门冬、淮山药、沙苑子、干地黄、百合、合欢皮、钩藤、龙眼肉、东阿胶、小胡麻、白芍、夜交藤、地骨皮等。朱老认为,润燥止痒中,山药、合欢皮、东阿胶三药更应多加探索。山药,诸书皆云补脾胃的佳品,唯《别录》渭其主治“头面游风”,《本草纲目》也说“润皮毛”。可见,山药确实是润燥止痒的上品,合欢皮(花)解郁,活血止痒,对妇人燥痒用之多验。东阿胶为补血养阴要药,对男女阴血耗伤所致燥痒,尤其合适。
(6)毒痒——解毒止痒法
辨证:《诸病源候论》说:“凡药有大毒,不可入口鼻耳目”,否则淫痒不止,甚则毒攻脏腑。其皮疹以弥漫性水肿性红斑为主,其次还可发现红色丘疹、风团等。
用药:治宜解毒止痒。金石药品,性味温烈,长期内服必致阴灼液耗。药用绿豆粉、生甘草、杏仁、胡黄连、大青叶、蒲公英、土茯苓等。其中土茯苓善解汞粉、银朱之毒;大青叶能解金石药毒;杏仁制锡毒;绿豆粉、生甘草相伍,即解毒,又护心;偏于热毒用银花、漏芦、地丁、蜀羊泉、蚤休;偏于疫毒用人中黄、紫草、板蓝根、马齿苋等。
(7)食痒——消食止痒
辨证:凡食鱼虾蟹之类动风发物,还有吃牛马猪羊鸡狗等禽兽,食多则难消磨,故发食痒。表现在皮肤,常有地图状红色风团,水肿性红斑,丘疹和大小不等的水疱、血性疱等。自述心烦意乱剧痒。若不及时治疗,还会出现毒气内攻,令人呕吐、下利、精神困倦等全身症状。
用药:治宜消食止痒。常用药有蒲公英、苏叶、胡黄连、神曲、广木香、山楂、乌药、谷芽、麦芽、鸡内金、生大黄、陈皮等。其中苏叶、陈皮偏于解鱼腥之毒;神曲、木香、蒲公英、乌药通解食:毒;山楂、鸡内金偏消肉积;谷芽、麦芽和中消食,食消毒解,皮肤发痒也就随之消除;胡黄连“解吃烟毒”。
(8)瘀痒---化瘀止痒法
辨证:痒感发作时,不搔破皮疹直至乌血流溢不能止痒。皮疹为暗红色丘疹,结节,有的散在性分布于全身;有的凝聚结块,深入肤内;有的融合成片,状如席纹。
用药:治疗宜化瘀止痒。瘀而兼热用生地;蒲黄、丹皮、赤芍、甲珠、桃仁、大蓟、茜草、地榆、丹参、紫草、郁金、山茶花、益母草、败酱草;瘀而兼湿用马鞭草、路路通、花蕊石;瘀而兼寒用三七、当归、乳香、泽兰、石菖蒲、川芎、皂刺、王不留行,刘寄奴、苏木、血竭等。
(9)酒痒一醒酒止痒法
辨证:酒后立即或不久,皮肤感觉发痒,继而发现全身弥漫性红斑,或形如针帽状的红色丘疹,与麻疹皮疹十分相似。但是,随着酒毒从汗液和小便的排出,痒感和皮疹也随之减轻、消失,不治而愈。
用药:治宜醒酒止痒;解酒之毒,一是从肌肉而解,如用白豆蔻、香橼皮、砂仁、葛花、西河柳、丁香、肉豆蔻、白扁豆、高良姜、煨草果、桑椹子、山楂等;二是利小便,如泽泻、猪苓、茯苓等以上下分消其湿气。
(10虚痒——补虚止痒法
辨证:全身瘙痒不止,如虫行皮中。兼血虚则皮肤干燥,痒感在夜间尤重;兼气虚则不耐六淫外邪,在寒热变迁时,均可明显诱发,或加重瘙痒;兼阳虚则痒发生在秋末冬初,以中老年男性为多见;兼阴虚则于痒不休,皮肤干枯而不润泽,搔后有较多的细小鳞屑脱落。
用药:治疗宜补虚止痒。“诸痛为实,诸虚为痒”。偏于阴虚用石斛、天门冬、麦门冬、沙参、鸡子黄、干地黄;沙参甘淡而寒,专补肺气,清肺火,故对阴虚内热所致身痒最宜;偏于阻虚用紫石英、黑附块、肉桂、补骨脂、山萸肉,沉香、淫羊藿、仙茅。沉香、炒杜仲性沉而降,善始男女下阴湿痒;凡真气不足的老年性皮肤瘙痒症,功效颇良;偏于气虚用黄芪、山药、白术、党参、冬虫夏草、甘草、人参;参、芪、草三味同用,虽为退虚热的圣药,更是治中气不足之人瘙痒的佳品;偏于血虚用熟地、阿胶、桑椹子、何首乌等。何首乌不寒不燥,为滋补良药,功在地黄,天冬之上,凡血虚发痒皆可用之。
此外,蜈蚣、全蝎、僵蚕?羚羊角、蜂房、乌梢蛇、白花蛇,玳瑁、龟甲、鳖甲、水蛭等虫类、鳞介类药,皆为清懈毒,熄风止痒之品,特别是对风毒顽痒;用之恰当;效如桴鼓,并为临床所证实。不过,亦有部分患者服后,痒感反加重。因此,临床应用上述诸药时,要询问三点:一问平素吃鱼虾鸡类食品,皮肤有无反应;二问以往是否用过虫类药,或鳞介类药,效果如何;三问初诊小剂量用后,痒感是减轻还是加重。总之,尽量做到药贵在精,萄贵对证是十分要紧的。
以上是朱氏对瘙痒性皮肤病的整体辨证思路,对于皮肤瘙痒症朱氏又依据患者的体质情况、年龄、发病的部位、和引起本病的诱因又分为七型进行辨证论治:
(1)血热型,多见于青壮年,好发于夏季。常由于心绪烦躁,过食辛辣酒酪、鱼腥海味,或禀赋不耐,穿着皮毛,羽毛制品等原因诱发,使血热内蕴,生风致痒.主症撇肤瘙痒鲜红,有条状血痕,每当遇热、饮酒、烦躁时加剧。伴有口干、口渴,喜冷饮,大便干结,小便短赤,舌质红,舌苔黄,脉象弦滑。治疗以凉血清热,消风止痒。
朱氏自拟止痒息风汤治疗。如朱氏治疗刘姓患者,男,27岁。周身皮肤瘙痒1月,诱因为饮酒吃羊肉。检查周身皮肤抓痕累累,尤以前胸、后背为甚。皮肤鲜红,抓痕周围尤为明显,触之灼热,未见原发皮肤损害。患者小便黄赤,大便2日未行,舌质红绛,舌苔薄黄,脉弦滑。诊为风瘙痒。朱氏治疗采用止痒息风汤化裁,所用药物为生地30g,丹参12g,丹皮10g,赤芍10g,玄参10g,白鲜皮10g,生甘草10g,白蒺藜10g,蝉蜕6g,煅龙骨15g(先煎),煅牡蛎15g(先煎)。水煎服7剂而愈。
(2)血虚型:多见于年迈体弱之人,好发于寒冷季节。夏季多有自愈倾向,常由于血虚不能养肤,风从内生。症见皮肤干燥瘙痒,迭起细薄鳞屑,如糠似秕。体肤遍布抓痕,常搔抓之处,皮肤肥厚,苔藓样变。经热水洗浴后,瘙痒可暂时缓解,但旋即发作,彻夜难眠。伴有心悸失眠,面色无华,头昏目眩,舌淡,脉细等。治以养血润燥,消风止痒法。选用养血润肤饮。(见<外科证治》)。如朱氏治疗杜姓患者,女,68岁,1982年11月25日初诊。周身皮肤瘙痒二年。初起仅限于双胫前,渐及周身,曾服用扑尔敏等药,虽见效一时而终不能根治,后改用温泉浴,可获暂时缓解,但浴毕瘙痒又作。检查周身皮肤干燥松弛,弹力减弱。躯干处抓痕甚多,胫前皮肤多有细薄白屑,状似糠秕,揩之即落,有少许抓痕及血痂。无原发损害,舌淡少苔,脉细无力。诊断风瘙痒。朱氏治疗采用养血润燥,消风止痒,方选养血润肤饮化裁。所用药物为生地20g,熟地20g,天冬、麦冬、天花粉、白蒺藜、蝉蜕、桃仁各10g,何首乌、当归身各12g,水煎服7剂。服药后,瘙痒明显好转,夜间已能人睡。惟大便略干,并时有头昏目眩。上方加麻仁10g,当归身改为15g,服7剂后,已愈过半。续用前方稍事加减,又进20余剂,终获痊愈。
(3)血瘀型:可发于任何年龄,不分季节。瘙痒多限于腰围、足背、手表带等受挤压部位。常因于瘀血阻络,肌失所养,而风从内生。症见患处抓痕累累,瘙痒无度,夜间尤甚。搔抓之处,常有紫红色条索状痕迹。伴有舌质紫暗,或有瘀斑,脉象涩滞。治以活血化瘀,消风止痒。
朱氏治疗采用活血祛风汤。如治疗患者刘某,女,24岁,1984年4月16日初诊。三个月前,自腰部结扎腰带处、左,腕表带、足背系鞋带处,以及臀部久坐后,皮肤瘙痒,难以忍受,常欲宽衣解带,不敢久坐。瘙痒之处,每至抓破流血,方觉舒适,伴有月经不调,左小腹刺痛,经来色暗,常有血块。检查腰围、左腕、双足背、臀部均有紫红色条状抓痕及血痂。腰围处有片状色素沉着,未见原发损害。左下腹轻度拒按,可触及核桃大小包块,中等硬度,活动不明显。舌质暗红、边尖有瘀斑,脉涩滞。诊断为血风疮(皮肤瘙痒病)。治宜活血化瘀,祛风止痒。朱氏采用活血驱风汤化裁。处方为当归尾12g,赤芍、桃仁、红花、荆
芥,蝉蜕、丹皮、白蒺藜各10g,制香附6g,水煎服5付。药后瘙痒有减,惟压迫时久,瘙痒又作。认为瘀血未除之故,遂于前方去红花、丹皮,加人炒三棱、莪术各10go 7剂服后,瘙痒大减。后又继服10余剂。月余复诊,不仅瘙痒已除,经血正常,左下腹中包块亦已消除。
(4)风盛型:多发于春季,病程较久,常因外受风邪,日久未经发泄,蕴结肌肤腠理而致。证见周身皮肤瘙痒,痒无定处。经年累月,搔抓不止。患处皮肤肥厚,甚则苔藓样变,状若牛颈项之皮,舌红苔薄黄,脉弦细。治宜搜风清热,败毒止痒。
朱氏采用自拟乌蛇驱风汤(《朱仁康临床经验集》)。如治疗患者秦某,男,45岁,周身皮肤瘙痒五年,始于五年前春季,因受风引起皮肤瘙痒,经多种治疗未效,瘙痒剧烈,影响睡眠,检查见皮肤干燥,抓痕,有色素沉着,苔藓样肥厚,舌尖红,苔薄黄,脉弦细,朱氏治以搜风清热,败毒止痒,处方用乌蛇12g,蝉蜕、荆芥、防风、羌活、白芷、黄连、黄芩、连翘、生甘草各10g,水煎服?剂。药后瘙痒减轻,加减治疗3个月后治愈。
(5)风湿型:好发于长夏季,以青壮年为多。常由恣食肥甘炙品及膏粱厚味,则湿邪内蕴,复因外受风邪,郁于体肤。症见皮肤瘙痒,抓后起水疱、丘疱疹,糜烂渗出,舌苔白腻,脉弦滑。治以祛风胜湿,和中止痒法。
方用自拟祛风胜湿汤。如朱氏在治疗郑姓患者,男,46岁。周身皮肤瘙痒4个月,因食变质鱼虾后,腹泻一周,经治疗好转,但周身皮肤瘙痒,以胸背和四肢为重,夜间瘙痒尤甚,抓破后有少量的渗出,时有腹泻便溏,胃纳不佳。检查四肢躯干皮肤抓痕累累,有少许渗出,未见其他原发皮疹。舌质淡红,舌苔白腻,脉弦滑。证属湿阻中焦,外受风邪。治疗采用祛风胜湿,和中止痒的方法。所用药物有荆芥、防风、羌活、陈皮、白术、川芎、炙甘草各10g,蝉蜕6g,茯苓皮12g,水煎服。7剂后,瘙痒减,腹胀便溏和胃纳呆滞也有改善。唯搔破处有少许渗出,故加服冬瓜皮12g,连服12剂后治愈。
(6)风寒型:多见于寒冷的冬季,好发于头面、颈周、双手等暴露部位。常因腠理不密,卫外失固,阳气不能温煦,则风寒之邪外袭。症见皮肤瘙痒,遇寒则甚,逢暖或汗出则减轻或痊愈。舌淡苔薄白,脉浮缓或浮紧。治以祛风散寒,调和营卫法。选用桂枝麻黄各半汤。如朱氏治疗刘姓患者,女,21岁,周身皮肤瘙痒3个月,以颜面、颈项、双手背等暴露部位明显,每遇风冷加剧,遇热缓解,曾服用过多种药物无效,检查上述部位散在抓痕,无原发皮损,舌淡红,苔薄白,脉浮缓。中医辨证为风寒外束,营卫不和,治疗以祛风散寒,调和营卫。处方为炙麻黄、桂枝、白芍、炒杏仁、生姜、炙甘草、防风、荆芥各l0g,大枣10枚,水煎服5剂。药后瘙痒减半,唯遇风冷时,偶有发作。遂于前方去荆芥,加黄芪15g,白术10g,连进半月而愈,至今未发。
(7)阴痒型;多见于中年男女,好发于肛周、阴囊、外阴等处,常由肝肾阴虚,风从内生,故阴部作痒。症见患处瘙痒,初起局限,逐渐蔓延。经久搔抓,则皮肤肥厚,状若苔藓,甚则红肿湿烂。舌红少苔,脉弦细。治以补益肝肾,养血熄风法,自拟养血熄风汤;配合燥湿祛风,清热止痒之剂外洗,自拟止痒洗方。如朱氏治疗赵姓患者,女,35岁,阴部瘙痒半年,白带增多,曾去妇科检查,未见滴虫,曾用肤轻松、醋酸去炎松等外涂,瘙痒仍作,渐延及肛门周围。由于夜间痒甚,常用高锰酸钾溶液外洗,方可暂时止痒。检查阴唇部皮肤肥厚浸渍,肛周皱襞肥厚,状若苔藓,未见其它原发损害。舌红少苔,脉弦细。诊断为阴痒,中医辨证为肝肾阴虚,风从内生。治疗以滋益肝肾,养血熄风。处方为当归、何首乌各12g,川芎、白芍、玄参、白蒺藜、炙甘草、白鲜皮、荆芥各l0g,水煎服7剂。外用止痒洗方:苦参30g,地肤子15g,明矾6g,水煎外洗7剂。每日早、晚各一次。一周后复诊,瘙痒已止近半。继以前法,连用半月,瘙痒已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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