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尽,是思念;道不尽,是乡愁
愈是将近年关,乡愁便愈发添了几分……
我不见故乡、不见父母亲姊妹已三余年……
可是因着疫情,回家的时间近了又远了,回家的脚步快了又慢了……我曾无数次幻想着跨过千山万水走向那盏灯火,有一个院落日日夜夜呼唤着我。
每每闲暇的夜晚,思念便如野草般疯长……
夜深人静之际,总是孤单思念之时。夜晚总是适合这样的人。
我念,念着母亲的手擀面,父亲种的野核桃,妹妹该是长高了多少……
我念,念着院子里的白杨树,白杨树下的秋千和老黄狗,阿猫有没有再添几只崽儿……
光阴太匆匆,路旁的杂草已几经枯荣,而我,还是未能回到她的身旁……
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洛夫曾在诗人余光中的陪同下到落马洲用望远镜遥看故乡。他离乡三十年,近在咫尺却回不到那叫故乡的怀抱。于是便有了震撼人心的《边界望乡》。“故国的泥土,伸手可及,但我抓回来的仍是一掌冷雾!”
“惊蛰之后是春分,清明时节该不远了,我居然也听懂了广东的乡音。”而今,我也已经能听懂广东话并且还能讲几句了,朋友都说我现在讲话带了广东味儿。肠粉、咸骨粥、烧卖、河粉……已经吃到入了乡俗。
“当雨水把莽莽大地,译成青色的语言,喏!你说,福田村再过去就是水围。”一个个我已耳熟能详的地名,一遍遍走过的路,乘过的公交地铁车次,看了无数次的大海……深圳再过去就是长沙,再往过就是武汉……而在距离这里将近二千公里的地方,就是我心里默默念了很多遍的故乡。
少年还不懂乡愁时,已学习了余光中先生的《乡愁》,这首和《边界望乡》称为台湾乡愁诗歌“双壁”的诗歌。而我在此时才领悟了痛彻。
这感情是咫尺天涯的伤痛、是落寞、是无奈……是余光中笔下的“邮票”、“船票”、是“坟墓”、是“海峡”;是洛夫的“一种医不好的病”!
是我的心心念念,心向往之!是数不尽的思念,道不尽的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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