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早6点半”杯第三届中国精美诗文大奖赛常卫国作品
摘星星的人
——述情忆事长诗，追忆青春
常卫国（山西）
1
不知疲倦的季节，轮轮番番
去而复返。岁月岂能
仿拟？
崆峒与老道山
业已习惯，泾河缠绕
水流澎湃。山脚下
人们周而复始。日出而作
日落而息。干渴的土地
养育过祖辈。自然也滋育着自已
无怨无悔的土地哟
早已习惯
山间，一群被羊倌响鞭追逐
的羊群以及牧人眼中
那块苍凉的山脊
所揹起的暮归的背影，似一团团夜火
坠沉于心
老道崆峒仙境
两座相互缠绕搀扶的巨山
依偎泾水依偎苍穹
在各自的神密中
依然走成巍峨依然走成
传说与风糜
一群摘星星的人
一伙，上世纪六十年代降临的人
来自自命不凡。像一群
自由散养的野马驹
在一个既将开放的黎明
被放逐。被牢牢套进前途
并未卜知的旅程
2
一九七九
注定是一并不安生的年份
在一个泛起斑澜的季节
一群并未驯服，野性从未改尽的后生晚辈
似乎一夜间披上了神行衣
在一个姣美的清晨，狂奔于
阳光明媚
无羁的眼中
仿佛，整个世界已为之雀跃，为之沸腾
整个世界，都被
裹入囊中。蔚蓝的天
诱人的月。我们在极度兴奋中
即将走进人前人众
即将踏上人鬼神，共存的征程
夜色笼罩的舍前房头
被仰望的星空，满天星斗俯瞰
这群离它们
最近的人
摘星揽月
一切。理所当然
一切。都的随之我愿
我们的想法就是这样
我们的理想与想像，必须洞穿
一切
十年寒窗十年苦读
我们除了世人且知的
友谊和相伴寒来暑往的情之手足
还有一些藏起掖着，舍不得
分享的秘密
3
那年，毕业的前夕
突如其来的临考，把我逼入绝境
热锅上的蚂蚁，似乎
专为我命名
那个年代，男女视如冰火
可敬的师长老师偏把我们同学，男女分在
一起。为此，我像斗鸡
嫉妒过，被老师为你分在一座的
男生。老师还为此专门起了个富有哲理
的名称：先知们说
这叫生理调剂。课桌上的
三八线，是条绝不能越过的
设防。如是战线
逾越等于严重的入侵。晋级大考
是个多么大的场面。通融，如同杀场
通敌！我的夙求在哪里？我把
渴望又无奈的目光
落向前排的你。我知道
我仅仅是生理上，本能地
对你的依偎。可残忍的现实是，钢刃
架上脖梗，我也只能在心里
对你一点点期许。虽然，你是我
垂涎已久的美颜
可打死我也不敢奢求
于你。你是神的化身，而我
只能屈身井底。天和地的分离
是不可逆转的天条与铁规
我又怎敢逆天触及？
眼看众考生已被停考的
铃声驱离。一阵郁香
伴着倩影从我昏头涨脑的眼前
闪离。随即一行秀丽的字迹
跃入我的眼帘。一枚写有考题答案的小小纸条
如同闪动跳跃的你，浮现桌前
受宠若惊。谁能承载
这突如其来的……对心灵是何等的
冲击？
故事的发生，就在昨日
需得牢记。虽然毕业的铃声，几经响起
但，不该忘！不能忘的经历
以及年少的激情
一同涌起
4
一而再再而三地浮现
每时每刻都在吞噬，几乎所有
记忆里的小秘密
兴许，亲
你也许早已忘记。但，这枚小小纸条
在我心里，却泛起无限的
遐想与冲击！以至于
视如年少青春里仅存的私秘
珍惜。蕴藏多年
曾长进我们骨髓，难以忘怀之
激情岁月。永生难忘
校办农场，开垦山野
劳作在虎头山上。不曾忘，劈雾开镰的
夏日清晨。曾经的
“晨雾散，队伍来麦田，同学个个精神振
准备喜开镰……”
当年稚嫩的诗句
依然再现。浮现眼前，遁入脑海
是当年之激情与豪迈
不许忘，破砖磊起
乒乓球石案上的嬉戏
怎能忘，下课铃还未响起
你我奔向球场的经历
从没忘啊，大提琴和手风琴所勾起的
陶醉与浮想翩翩
更不会忘记，逃课打鸟偷鱼薪火荒野
那不堪回首的乐趣
5
文人说，岁月像条河
我说，光阴岂止是一条涛声不绝的河
时光无论使岁月变的如何磋砣
流水照样可以，使生命之河变的清归清
浊归浊。清流涌现
积沙沉底。该记的绝不能忘去，该忘的
都随流水悄悄
消声匿迹
光阴并没停止
逐年增长的年轮，就如长进你我额头睸间
曲展不开的皱纹
有无奈你忍着！有委屈我憋起
这，也许就是数十年来
岁月把你我，当年的豪气消失殆尽的
原由。我们曾是
一群离星星最近的人
近半个世纪的春来冬往，曾经的经历
使我们愈加珍惜黑发变成白发
所结下，无法比拟的
纯真友谊
我们老矣。似乎你我的老去
将携手一个时代逝去
那群摘星星
离星空最近的人，已老去
可老并不是摈弃
重渡青春的理由！找回光阴
所欠的。学会快乐
才是真实的你我
才是真正摘星星的我们
【作者简介】常卫国，网名八秒人生。山西某军企原高管，二级残疾；曾发表小说散文诗歌六百余（首）篇。中国散文网会员，中国诗歌报永久会员。曾任《大西北诗人》副主编。多次荣获全国及省市诗歌、散文大奖。小奖若干。有作品被中国散文网收藏编入《新中国建国71周年文艺作品大典》《国庆珍藏卷》著有诗集《狂人诗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