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废铜中捡来的文物,专家不敢确定年代,6年后才自豪地宣布结果

上海博物馆的名气,虽然没有国博和故宫博物院那么大,但它的管理水平和馆藏文物之丰富,在业内是有口皆碑的。尤其是它的馆藏青铜器,数量惊人,档次很高,被誉为中国青铜器的“半壁江山”。为什么上海博物馆能够有这么多青铜器,除了历史传承、私人捐赠、出资购买等途径之外,竟然还有不少是从冶炼废铜中淘到的。

在建国之初,为了支援国家建设,各地开展了炼钢的项目。但是,对于废铜废铁的回收冶炼,却只有上海才具备当时最为先进的设备和技术。因此,几乎大半个中国的废铜废铁,都被送至上海冶炼厂处理。此时有些专家就敏锐地发现了问题:这么多铜器铁器,说不定有些是文物,白白熔化了太可惜。

因此,上海方面就召集了当时的一些文物工作者,专门守在冶炼厂,就是为了清理各地运送过来的文物。也就是这个无比正确的决定,挽救了相当多的重要文物,其中就包括今天要说的这件乳钉纹管流爵。

这件文物在1959年时,从即将被冶炼的废铜中找了出来,当时就让文物专家大吃一惊。因为它的造型和纹饰,都相当独特,带有一种神秘感。

它明显是一件饮酒器,而且就是我们熟知的爵,但是它却和平时的爵有所不同。通常来说,倒水的那一端,我们称之为流。一般的流,都类似于圆管的一半。但是,这件乳钉纹管流爵的流,却是整体的圆管。这种结构,在现代看起来并不足为奇,但在青铜器时期的商周,却是不多见的。

另外,这件文物从整体上来看,是比较朴素的,并没有太过复杂的纹饰。但是在它的腹部,却有着两排细小的乳钉纹,这也是该文物被命名的特征之一。按理来说,此文物定为商周时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但范围实在太过笼统,而且,这种乳钉纹在商周时期,圆孔一般是空心的。

这就让专家们犯难了,将其定为商周看似合理,但流的形状和乳钉纹的特征又不太吻合。可是,再往前推,又实在没有把握。在当时二里头遗址刚刚被发现不久,实在不敢随便做出夏代文物的结论。

许多人可能会问,为什么不用科学仪器的方法来测量它的年代呢?这是因为当时的各种元素配比,都是人工进行的,都是一种经验的产物,因此很难精确断定。所以,长期以来,科学仪器只能作为一种辅佐手段,更多的还是根据实物对比、科学考证、文献记载等等方法。

因此,这件被命名为乳钉纹管流爵的文物,一直也没有完全确定年代。直到六年之后,二里头文化遗址的一份考古报告,才给上博专家足够的理由。当时,公开了一件管流陶爵,就和这件青铜爵有着惊人的相似,它们与后来的商周时期的铜爵,截然不同。

更为关键的是,这并不是孤证。在上世纪七十年代被发现的大甸子遗址,被认为是北迁的夏朝人居住地。当地的一座墓葬中,又出土了一件管流陶爵,还是同样的造型,同样的味道,那就是来自于夏朝的味道。所以,将这件文物定为夏代的,应该是有着充分的根据,并不牵强。

可惜的是,这件文物来源于废铜之中,我们对于它的发掘地或者传承的经历一无所知。另外,它被发现时,三只铜足已经破碎,现在看到的,是修复专家根据想象制作完成的。也许真实的夏代乳钉纹管流爵,还是有所区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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