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丽绝伦的徐渭字画
徐渭在《西厢序》里说道:“世事莫不有本色,有相色。本色尤俗言正身也,相色,替身也……故余于此本中贱相色,贵本色。”(《徐渭集》,第1089页)邱春林认为,徐渭这里提出的“本色”论,“也是他‘布衣圣人’的理想人格在艺术上的延伸”。他还认为,徐渭说的本色“并非儒家的圣人本色,而是平民的生活本色。他认为一个人的见解只要出自真诚,出自常情,不管优美典正与否,都可以成就好文章”8。
对中国人来说,艺术真实问题常常是做人的问题。徐渭说:“今天下事,鲜不伪者,而文为甚。夫真者,伪之反也。”(《徐渭集》)。徐渭从时事着眼,指出伪与真的对立关系。徐渭论戏曲创作,主张戏曲人物的言行举止要符合他本人的身份,以正身见人。
徐渭考取秀才之后,迎娶同县潘克敬之女为妻,并且入赘潘家。这桩婚事,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比较美满。岳父是浙江富商,慧眼爱才,主动提出嫁女,视徐渭为佳婿。别人议论说徐渭无名无利,屡试不中,这样的女婿有什么好?潘克敬直接回答说,任何人都有显达与落难的时候,我不会趋炎附势,我只担心女婿在学问上有所松懈。至于潘女,嫁给徐渭时年仅13岁,聪颖朴素,温柔细心,小夫妻恩爱无比。可惜的是,潘氏体弱多病,生子之后,病情转重,去世时年仅19岁。徐渭在《亡妻潘墓志铭》中深情地说:“生则短而死则长,女其待我于松柏之阳。”盼望着与妻子在阴间相会。可以说,徐渭后来婚姻生活中的种种不幸,都可以追溯到这第 一次婚姻。体味过温柔滋味的人,很难再次找回失落的幸福,何况徐渭性格那么孤傲,那么敏感。
徐渭早年曾认为自己“书法第 一,诗第 二,文第三,画第四”。不过遗憾的是,人民记住他的不是艺术成就,而是有关他的民间趣闻。其实也对,民间老百姓哪懂得什么诗文书画,即使把徐渭的真迹摆在面前,恐怕也不识货。不过不要紧,人们关心不是这些曲高和寡,相反对他的故事颇感兴趣,即使有假,也只是图一乐。斗官府、斗地主、斗恶霸,一桩桩徐渭为老百姓出头的故事一年比一年多,大家口口相传,逐渐徐渭这个名字成为民间文化的一种符号了。
一位才子却在中年自杀九次,九次未遂,后又狂疾发作杀死妻子。如此“命硬”之人最终却穷死。有人说徐渭的一生是:一生坎坷,二兄早亡,三次结婚,四处帮闲,五车学富,六亲皆散,七年冤狱,八试不售,九番自杀,十(实)堪嗟叹!
回顾了徐渭的一生后,还是来欣赏他的文字魅力吧!也许人们对他的生平褒贬不一,但他的艺术成就,绝 对让人赞不绝口。他被命运玩弄于股掌之间,但他所表现出的,是一种不屈与深刻的思考,在他的诗文中得以体现徐渭的精神力量。可以说,他的文学作品就代表着他的性格,是那么的独树一帜,极为豪迈和潇洒。
开匣不知双泪下,满庭积雪一灯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