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年前一桩腌尸案,浮现局中局,女子忍辱含羞,教训极其惨痛

俗话说,“劝君莫做风流事,自古奸情起杀心”。

话说清朝道光元年(公元1821年)六月十三日,平阳府临汾县县衙门口,里正姜太公领着一个战战兢兢、手提红色布包的老汉前来报案。

县令吴俊逸闻听有人击鼓报官,便赶紧升堂问案。只见老汉跪倒阶前,自称姓刘,乃是城东葛平镇人氏。昨日他耕作晚归,途径村西路口时,看见两只野狗正在槐树下撕扯东西。

刘老汉赶走野狗后近前察看,被撕扯的东西是一个红布包,里边竟裹着一具男婴尸体。刘老汉顿时被唬得魂飞魄散,慌忙逃到镇上向里正姜太公报告。姜太公闻听辖区出了命案,便慌里慌张随同刘老汉前去察看。

最终,没察出个所以然来的姜太公,便与刘老汉一起带着死婴布包,步行数十里赶往县衙报案。

吴县令听罢老汉诉说,便从桌案后闪身走出,亲自到阶前验看裹有死婴的红布包。吴县令不看便罢,这一看倒是吃惊非小,只见红色布包之中:死婴通体黑紫,干瘪如同腊肉。

一旁仵作仔细验看后,向吴县令回禀道:死婴是个男孩,出生不久窒息而亡,死后还被人用盐进行了腌渍处理,因此才形同干尸。

吴县令闻言陷入沉思,心想这倒是一件棘手案子,也不知这婴儿是死后才腌,还是腌了之后才死?再者,寻常人家死了儿女,痛惜还来不及,怎么反倒会用盐腌起来呢?即使是私情之胎,死后将其弃在荒郊野外也罢,却为何又要腌完再扔呢?

吴县令虽百思不得其解,却知案情关系重大,其中必有隐情、蹊跷。于是,吴县令便亲率衙役、捕快前往葛平镇办案。

这刘老汉所在的村庄,不过六十余户人家,年轻姑娘、媳妇只有四五十人,吴县令锁定排查范围后,便挨家挨户走访。当来到村西贾老汉家中时,吴县令尚未开口,贾妻便一眼认出衙役手中的红布包,乃是儿媳秀莲房中的包袱皮。

吴县令见贾妻认得真切,情知案情有了突破口,便命她速唤秀莲出来答话。不一会儿,只见内宅之中走出一个妙龄女子,虽是乡野村妇打扮,却生的身段妖娆、如花似玉、美冠一方。

秀莲一见县令赶紧跪倒,及至看到衙役手中红布包时,顿时神色慌张起来。吴县令在旁察言观色后森然说道:“前日村头槐树下惊现死婴,有人指证是你这狠心妇人所为。如今婆婆已认出包袱皮,你还不从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

一旁的贾老汉夫妇,以及随后从屋中走出的秀莲丈夫贾海峰,闻听县令称秀莲害死婴儿之事,齐齐跪下喊冤叫屈,贾老汉哭诉道:“左邻右舍皆无婴孩,儿媳也未诞下一男半女,何来害死婴儿之事?况秀莲善良贤淑,又怎会伤人害命?还望大人明察!”

吴县令一语不发,摆手示意将贾老汉等人带下,双眼只牢牢盯向秀莲。此时,秀莲崩溃大哭,随后交代了死婴真相,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原来,这秀莲从小家境殷实,娇生惯养,十七岁时经媒人说合,嫁于贾海峰为妻。贾家虽务农为业,却也算作衣食无忧的小康之家。贾海峰与秀莲成婚后恩爱有加,唯独好逸恶劳、赌博成瘾,几年时间里不知输掉了多少银钱。

贾老汉不知儿子迷恋赌博,还以为他是陷入媳妇的温柔乡里不能自拔,便经常时指责其不成气候,发作道:“整日男欢女爱,难道白白过这一辈子不成?为何不出门做点生意养家?”

面对责骂、数落,贾海峰终究不肯离家去付辛苦。话说这一年春节,贾海峰与狐朋狗友耍钱又输了不少银钱。这一日,贾海峰竟向父母、妻子主动提出,要投奔省城舅父处学做几年绸缎生意。

贾老汉闻言大喜,称赞儿子长了志气。秀莲虽颇多不舍,却也不好刻意阻拦。数日后,贾海峰收拾行囊便前往省城投奔舅父去了。

丈夫走后,秀莲孤寂难耐、整日闷闷不乐。贾妻见儿媳这般失魂落魄模样,便骂她“离不开汉子,得了相思病!”秀莲在家原本娇生惯养,何曾受过这般闲气?但此时已嫁作人妇,面对婆婆数落也不敢开腔,只得忍气吞声,背地里偷偷落泪而已。

一天,秀莲晨起稍迟了些,婆婆竟破口大骂道:“何曾见过这般好吃懒做媳妇,睡到这等时分才起?看这懒散模样,除非青楼卖笑方能如此快活,若要正经人家媳妇,断不至此!”

秀莲闻言大为光火,遂与婆婆大吵大闹起来。自此后,秀莲与公婆隔屋而居,势同水火、不相往来。

话说过了几天,赌徒蒋春久登门,自称受海峰所托前来照应,并称秀莲吃穿用度如有不足,尽可向他开口。秀莲见丈夫挚友前来,端茶倒水甚是殷勤,哪知蒋春久客套几句后,见房中无人,竟强行非礼了秀莲。

秀莲一来极重名声,二来担心公婆恶语相加,因此受辱后未敢声张,只把蒋春久赶出房门了事。哪知这蒋春久讨得便宜,见秀莲事后并不声张,越发胆大起来。因此便隔三差五来找秀莲,无人之际也总是频频得手。

秀莲数次受辱,既害怕公婆嘲讽责难,又怕背上通奸之名,因此更加不敢作声,也不知如何拒绝,此事如何了局,因此见了蒋春久便如见到瘟神一般,却又躲无可躲。

数月之后,秀莲惊觉腹部有了变化,且有了妊娠反应,才知自己怀上蒋春久的孽种。初时,秀莲用布带勒紧腹部以掩人耳目,八九个月上下竟早产了一个男婴。

秀莲恨男婴是蒋春久孽种,便将其活活掐死,正准备丢弃之时,偏巧贾海峰提前归家,秀莲只好将男婴藏于梳妆台下。贾海峰数日不离家门,秀莲无暇丢弃死婴,又担心尸身腐烂便每日偷偷撒盐。直到数日后丈夫出门,秀莲才将死婴裹上包袱皮,慌里慌张埋与村西的老槐树下。

吴县令审明案情,自以为弄清了案件真相,哪知蒋春久被缉拿归案后,又供述出了局中局、案中案。原来,贾海峰欠下蒋春久二百两赌债,因无力偿还,蒋春久便提出以秀莲抵债。

贾海峰于心不忍,蒋春久遂哄骗道:“你只离家一年腾出空挡便可,我是否赚得你妻各凭造化如何?如秀莲不为所动,一年后我也绝不讨要银两!”贾海峰闻言也是无可奈何,只要离家学做生意,以为蒋春久创造可乘之机。

最终,吴县令将秀莲、蒋春久俱刑斩刑,贾海峰也判了五年刑期。至此,一桩二百年前的腌尸奇案,就此侦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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