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朽的丰碑——芷江受降
芷江受降是指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侵华日军正式投降之前,派出侵华日军副总参谋长今井武夫作为受降使节,在此地与中国陆军相关高级参谋人员商定日军向中国军民投降的所有事宜,并在日本投降时注意事项备忘录上签字。“芷江受降”标志侵华日军开始同中国政府接触讨论投降的具体细节。随后的9月9日,中国战区范围内的侵华日军在南京中央军校大礼堂正式无条件投降。因洽降地点位于湖南省芷江县城东的七里桥村磨溪口,史称“芷江受降”,时间为1945年8月21日下午4时。选在芷江这个并不出名的地方商讨投降细节主要原因是芷江建有当时的远东第二大军用机场——芷江机场,并是保卫陪都重庆的军事重镇,同时也是抗日战争取得转折性胜利的雪峰山会战(即芷江保卫战)的战略总部。
1945年8月15日,蒋介石以中国战区盟军最高统帅名义,电令日本中国派遣军总司令冈村宁次:“一、日本政府已正式宣布无条件投降。二、该指挥官应即通令所属日军停止一切军事行动,并迅速派代表至玉山接受中国陆军总司令何应钦之命令。三、军事行动停止后,日本可暂保有其武器及装备,保持现在态势,并维持所在地之秩序及交通,听候中国陆军总司令何应钦之命令。四、所有飞机及船舰应停留现在地,但长江内之船舰,应集中宜昌、沙市。五、不得破坏任何设备及物资。六、以上各项命令之执行,该指挥官及所属官员,均应负个人之责任,并迅速答复为要”。同时,蒋介石给何应钦规定受降权限:秉承委员长之命,处理在中国战区内之全部敌军投降事宜;指导各战区、各方面军分区分期办理一切接受敌军投降之实施事宜;对中国战区内之敌最高指挥官发布一切命令;与中国战区美军人员密切合作办理美军占领区、盟军联合占领区,交防接防敌军投降后之处置;指导各战区、各方面军分区分期办理接受伪军投诚编遣事宜;负责处理南京伪组织政府,恢复南京及其附近之秩序等。很显然,国民党政府的这些规定,剥夺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武装正当接受日伪投降的权利,理所当然地遭到中国共产党的拒绝。根据蒋介石的电谕,国民政府派马俊超、钱大钧、熊斌、张廷谔等一批人员前往南京、上海、北平、天津等近20个市负责临时事务。
8月17日,冈村宁次复电蒋介石,派侵华日本副总参谋长今井武夫等,于18日乘飞机至杭州候命飞玉山。由于玉山机场跑道被雨水损坏,当日,蒋介石电告冈村宁次,受降地改为湖南芷江,并通知日军投降使节于21日到达芷江,需随带中国大陆台湾及北纬16度以北越南地区所有日军之战斗序列、兵力位置等表册,代表人数不得超过5人。
8月20日,何应钦率中国陆军参谋长萧毅肃等随员及其他人员,由重庆飞抵芷江。同日,从昆明和全国各地到达芷江的各方面军的司令官有:第一方面军卢汉、第二方面军张发奎、第三方面军汤恩伯、第四方面军王耀武、昆明防守司令部司令杜聿明及第三方面军副司令郑洞国、张雪中等。
8月20日晚,何应钦在芷江召开军政要员会议,宣布:“从现在开始,这里是陆军前进总部,陆军总部奉命办理全国洽降事宜。具体内容是:
一、 准备接待日军侵华派遣军总司令冈村宁次的洽降代表;
二、 规定中国各战区军事长官受降接管有关事项,迅速将部队运往各沦陷区;
三、 成立南京前进总指挥所;
四、 迅速空运部队至上海南京,接受日军占领区;
五、 二十一日举行投降仪式,考虑军衔对等原则,派萧毅肃参谋长主持,陈应壮少将改佩少校军衔负责接待日本降使。”
中方人员:总参谋长肖毅肃、副总参谋长冷欣。
美方人员:中国战区美军作战司令部参谋长柏德诺。
日方人员:日军总参谋副长今井武夫(中坐着)、参谋桥岛芳雄和前川国雄、翻译木村辰男。
8月21日,冈村宁次派遣副参谋长今井武夫一行8人,乘日本飞机自汉口起飞,在中美空军联队第五大队的6架P-51野马式战斗机严密监控侵华日军的投降代表降机由汉口飞抵湖南芷江。8月21日11时,日本投降使节今井武夫等一行8人乘机到达芷江。
下机后,中方人员安排日方代表乘坐插着白旗的美制吉普车绕场一周,现场人员欢声雷动!此刻耀武扬威在中国大地十四年之久的日本侵略者终于低下了他们丑陋的头颅!
下午,中国战区中国接受日军洽降会议正式举行。至23日,中国谈判代表将中国战区陆军总司令部备忘录第1至第5号交今井武夫转冈村宁次,详细规定了中国受降的事项。
投降代表今井武夫一行奉冈村宁次之命向中国军民投降,交出了日军在中国战区的兵力分布图,在记载着投降详细规定的备忘录上签字。
芷江受降纪念坊位于湖南省怀化市芷江县城3.5公里的七里桥村,原是中华民国空军司令部群力礼堂,1945年8月15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8月21日至23日国民政府在此举行受降仪式。芷江受降纪念坊为中国惟一的纪念抗日战争胜利的建筑物。
芷江受降纪念纺建于1946年2月,是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的标志,是中华民族伟大不朽的历史丰碑,是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的重要历史见证,是全球六座凯旋门(罗马、柏林、米兰、巴黎、芷江、平壤)之一。坊上嵌刻有蒋中正、李宗仁、何应钦、白崇禧、于右任、孙科、王东原、居正、王云五等军政要人的题词和《芷江受降坊记》206字铭文。坊上铭文的文采、对仗、用典有着耐人寻味的赏析价值。
芷江受降纪念坊建成于1947年,由受降会场、中国陆军总司令部、何应钦办公室由三栋黑色双层木结构平房组成,呈长方“品”字天井型。何应钦当年的办公室挂有“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和“知足常乐”的座佑铭。1945年8月21日至9月8日,何应钦在这里举行了震惊中外的日本投降典礼,签发了载有投降详细规定命令备忘录24份,部署了国内十六受降区102处缴械点的受降工作;收受处理了与蒋介石、冈村宁茨、冷欣等人来往电函40余份;确定了日本投降各项具体条款,受降签字时间、地点,完成了接收日军投降全部实质性工作。受降堂内陈列的桌、椅、沙发等均属原物。
今井武夫在芷江受降时乘坐的降机是当时日军中国派遣军总司令岗村宁次的座机。Ki-57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日本最重要的运输机,是Ki-21重轰炸机的改进派生型。共制造507架。民用编号MC-20,海军型编号L4M。该机是日本三菱公司1939年8月在97式重轰炸机基础上研制的人员运输机,采用了与97式重轰炸机相同的主机翼、动力装置,着陆装置1940年9月首架飞机制成。投入批量生产的主要是lI型,换装了增大功率而直径较小的发动机,因而性能有提高该机的性能在当时的中型运输机中属比较优秀。成为二战后期日本陆军的主力运输机,主要用于运送人员、伞兵和物资,也曾用于牵引滑翔机到1944年停产,累计生产507架。侵华日军在中国战场使用了100式运输机(MC一20)。1949年6月,东北民主联军在哈尔滨平房附近的孙家机场缴获了若干架MC一20运输机。1949年11月正式成立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时,唯一的1架MC一20运输机在第七航空学校使用。1952年该机退役。
8月21日上午10点多,作为日本政府代表的今井武夫乘坐专机赶来,在全场的戏谑和鄙视中走出机舱,正如他在后来的回忆录中所写:“作为战败国使节,我们相当于铐着双手前来投降,内心都是绝望的孤寂感和不安的心情。”
正式的签字环节被安排在当日下午3点半左右,当今井武夫一行4人与中方代表萧毅肃等人相对而坐时,一场较量开始了。按照今井武夫的想法,中国人不过是沾了盟军的光而已,所以并没有把中方放在眼里,面对萧毅肃的询问,他不仅态度蛮横强硬,而且还很不配合,比如在签署中方提供的第一号备忘录时,今井武夫并没有动笔,反而想要询问更多的详情。不过,他可能忘了一个最重要的前提:他此行的目的,只是为了完成日本天皇“无条件投降”的使命,而当年由他提出的“无条件投降论”,如今却成了他的“紧箍咒”,根本没有权利去要求什么。
面对今井武夫想要“进一步询问”的要求,萧毅肃自然是断然拒绝,只留下一句:“我看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在听完中方起草的协议之后,今井武夫再次提出其中的几条,希望“再加以讨论”,但这次萧毅肃根本没有搭理他,直接把投降协议书摆在了他面前,意思很明白:日本投降是无条件的,你唯一能做的,就是签字!眼看再无周旋的余地,今井武夫只好草草签字,退出了会场。
(素材来源网络,如有侵权,联系必删)
起飞线,梦想放飞!
动动手指加入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