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兴法:渐渐的,爱情成了两只不一样的瓢(外两首)

作者简介

胡兴法,男,七十年代末人。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秭归作家协会副主席,湖北省文学院青年作家高研班学员。在《小说月刊》《北方文学》《骏马》《南方文学》《火花》《天池小小说》《躬耕》《青年作家》《中国校园文学》《做人与处世》《火花》《散文百家》《中外文艺》《中华文学》《工人日报》《羊城晚报》《新民晚报》《湖北日报》《内蒙古日报》《西藏日报》《新西兰先驱报》《中国教师报》《南方日报》等四百余家报纸志发表文学作品280多万字。作品获得全国报纸副刊二等奖、宜昌市委宣传部重点文艺精品创作扶持奖等各级名类奖项。作品入选多种文本文集,多次接受电视台、报纸杂志等专访。出版有长篇小说《我的作坊村》,散文集《风雨中的板车》等。语蕊作文创始人,撰写作文系列教材14册。

     

我在冬天总是习惯性赤贫

在冬天

总是陷入

习惯性赤贫:

耳朵晶莹剔透

可以穿透月光

请别说什么温润如玉

冰冷在一口口啮咬

我如一条青蛇

手掌的腹部渐变成紫色

像某种谣言,翻山越岭而来

冻疮,从这两个部位,向我警示人生

昨天从羽绒服店里

搬回上半身的春天

下半身的火焰随即烧成灰烬

我深信棉花里裹紧半个太阳

晚上买回棉裤,回家时

却发现钥匙被锁在了服装店

我只剩下一个答案

这是我在冬天

习惯性的赤贫

你从身边经过时,我不能喊出疼痛

月亮白花花的

落在柿饼塌陷的身子上

霜是迟早要发生的一件事情

晾衣绳在黄昏的楼顶分割天地时

一颗鸡蛋在曙光乍现中喊叫着疼痛

身旁端坐着一把木椅子,绝对地平稳

——回想起做一棵小树的时候

月光照耀,直达心脏

那么,现在

赶紧把光捂住,把干燥的血腾空

是啊

这样的夜晚从身边经过时

不适合尖叫

更严重的是,还差点失声

喊出了满身的疼痛

渐渐的,爱情成了两只不一样的瓢

落日在一条弯道前加快了跑动

我承认了,天将黑

鸟雀的翅尖抖落层层暮色

内心收拢如铁

卸下了闪电,明月

这些明晃晃的东西,爱过的光线

初始,我们并肩而行

就像一只葫芦

从中间锯开成两只抱紧的瓢

分开,彼此舀水

盛装落日,还有爱情

前边是弯道

一半是燃烧

一半是黯淡

最后,我们还是一只葫芦

抱紧的葫芦

小心翼翼的葫芦

在冬天的风中,摇来晃去

在夕阳中,盛装出行

我们,窝藏了一肚子的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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