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秦文学】【作者:菲利普.k.迪克著,翻译:罗金佑】:【枯萎了的苹果树】(小说翻译)
枯萎了的苹果树
作者:菲利普.k.迪克著 翻译:罗金佑
有啥东西在敲窗户。对着玻璃吹气,一次又一次。被风吹走了。轻轻地,不断地。
罗莉坐在沙发上,假装没听见。她紧紧地抓着书,翻了一页。敲击声又响起来了,声音更大,也更急迫。再也不容忽视了。
“该死的!”罗莉说着,把书扔在咖啡桌上,急忙跑到窗前。她抓住沉重的铜把手举起来。
有那么一会儿,窗户总也推不开了。然后,随着罗莉发出的一声坚定的吭叱,它才不情愿地升了起来。寒冷的秋风,冲进了房间。那片叶子停止了拍打,先是在她的喉咙附近旋绕着,继而落在地板上弹跳。
罗莉把树叶捡起来。它还是原本的棕色。当她把树叶塞进牛仔裤口袋时,她的心怦怦直跳。叶子在切割她的腰部,刺得她疼痛,更有一个小硬点刺激她那光滑的皮肤,那刺激的颤栗在她的脊椎上上上下下地传递。她在开着的窗前站了一会儿,嗅着空气。空气中充满了树木、岩石、巨石以及遥远的地方的灵气。到了该走的时候了。她摸了摸树叶。这是她想要的。
罗莉急忙离开了大客厅,匆匆穿过大厅,走进餐厅。餐厅里空无一人。厨房里传来一阵笑声。罗莉推开厨房的门。“史蒂文?”
她的丈夫和父亲围坐在餐桌旁,抽着雪茄,喝着冒着热气的黑咖啡。“有事么?”史蒂夫皱着眉头问他年轻的妻子。“艾德和我正在谈生意。”
“我——我想问你个事。”
两个男人盯着她,棕色头发的史蒂文,黑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新英格兰男人的固执和自尊,他的父亲在她面前默默不语。艾德.帕特森几乎没注意她。他把一捆饲料帐单弄得沙沙作响,他那宽阔的背对着她。
“有什么事?”史蒂夫不耐烦地问道。“你要做什么?你就不能等等吗?”
“我得走了,”萝莉脱口而出。
“要去哪里?”
“去外面。”焦虑笼罩着她。“这是最后一次。我保证。这之后,我不会再去了。没事吧?”她试图微笑,但她的心却怦怦直跳。“让我去吧,史蒂夫。”
“她要去哪里?”艾德的声音隆隆地说。
史蒂夫恼怒地哼了一声。”上山去。那里有个早就荒废的地方。”
艾德那灰色的眼睛闪动着。“废弃了的农场?”
“是的。你知道那儿?”
“就是那个老里克利农场。里克利几年前搬走了。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生长,那儿没什么。地上全是岩石。土壤也很糟糕。很多粘土和石头。那地方杂草丛生,破败不堪。”
“那是个什么样的农场?”
“果园。水果的果园。该死的地方永远都改变不了。稀疏的几棵老树。白费精力。”
史蒂文看了看他的怀表。“你会及时回来准备晚餐吗?”
“会的!”罗莉向门口走去。“那我可以走了吧?”
当史蒂文下定决心时,他的脸都扭曲了。罗莉不耐烦地等着,几乎闭住了呼吸。她从来都不习惯佛蒙特州的男人和他们那种慢条斯理、从容不迫的方式。波士顿人则完全不同。她那一群人更多的是大学生,跳舞、聊天,还有最终的笑声。
“你为什么要上那儿去?”史蒂夫咕哝道。
“别问我,史蒂夫。让我去吧。这是最后一次。”她痛苦地扭动着,并握紧了拳头。“请允许!”
史蒂文向窗外望去。寒冷的秋风吹过树林。“好吧。但是要下雪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去......
罗莉跑去从壁橱里取外套。”我回来准备晚饭!“她高兴地叫道。她急忙跑到前廊,一边跑一边扣着外套,心跳加速。当她关上身后的门时,她的两颊涨得通红,是激动导致的那种红,血液在血管里跳动。
寒风抽打着她,弄乱了她的头发,撕扯着她的身体。她深深地吸了一股冷风,然后走下台阶。
她快步走向田野,朝着远处荒凉的群山走去。除了风没有任何声音。她拍拍口袋。干叶子碎了,贪婪地向她的身体挖去。
”我来了......“她低声说,有点敬畏和吃惊。”我正在路上......“
这个女人越爬越高。她穿过了两个岩石山脊之间的一个很深的裂缝。老树桩上的一条条巨大树根从四面八方延伸出来。她沿着干涸的河床,蜿蜒而行。
过了一会儿,薄雾开始笼罩着她。在山脊上,她停了下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回头看了看她来时的路。
几滴雨水搅动着她周围的树叶。风又沿着山脊吹过那些巨大的死树。罗莉转过身来,开始低头朝下,双手仍插在上衣口袋里。
她是走在一个长满了杂草和枯草的岩石地带。过了一会儿,她来到了一个毁坏了的篱笆前,篱笆已经破烂不堪了。她跨过篱笆。她经过一口破败的井,井里填了一半的石头和泥土。
她的心怦怦地跳得很快,由于紧张而兴奋。她差不多到了。她经过一幢房子的废墟,许多摇摇欲坠的木头和破碎的玻璃,几件残破的家具散落在附近。一个旧汽车轮胎粘结、开裂了。一些湿抹布堆在生锈的弯曲的弹簧板上。
它就在前面。
沿着田野的边缘是一片古树林。许多枯树枯萎死了,它们那稀疏乌黑的树干悄无声息地竖立在那里,断了的树枝卡在坚硬的地面上。一排又一排的枯树,有的弯着腰,有的倾斜着,被无休止的风从多石的土地上撕开来又吹散了。
罗莉穿过田野来到树林里,她的肺在痛苦地挣扎着。风不停地向她吹来,并带着恶臭的雾气扑面而来。她光滑的皮肤被雾气弄得湿漉漉的,闪闪发亮。她咳嗽着,匆匆地走着,跨过岩石和大的土块,由于害怕和期待而颤抖着。
她绕着树林转圈子,几乎到了山脊的边缘。她小心翼翼地走在滑溜溜的石堆中间。然后——
她停了下来,僵在那里。她的胸部因呼吸困难而起起伏伏。“我来了,”她喘着气说。
她久久地凝视着那棵枯萎的老苹果树。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它。看到那棵古树既使她着迷,也使她厌恶。这是唯一一棵活着的树,整个树林中唯一还活着的树。其他的树都死了,干枯了。它们都在斗争中失败了。但是这棵树仍然紧握着生命不放手。
这棵树又坚硬又瘠薄。只有几片黑黝黝的树叶挂在上面——还有一些枯萎的苹果,被风和雾吹熟了也吹干了。它们依然挂在那里,挂在树枝上,被人遗忘和遗弃了。树周围的地面龟裂了,一片荒凉。石头和一堆堆腐烂的老树叶,把地面弄得凹凸不平。
“我来了,”罗莉又说。她从口袋里掏出那片叶子,小心翼翼地伸出来。“这片叶子在窗户上轻敲着。当我听到敲击声的时候我就知道的。”她调皮地笑了笑,红红的嘴唇上翘着。“它不停地敲着,想要进去。我忽略了它。它是这样的——这样的鲁莽。它惹恼了我。”
那棵树不祥地摇晃着。它那粗糙的树枝相互摩擦着。那摩擦的声音里有什么东西使罗莉抽身离开了。一种恐惧笼罩着她。她急急忙忙地沿着山脊往回走,慌不择路地爬到遥不可及的地方。
“不怕了,”她低声说。“来吧。”
风停止了。树沉默了。罗莉忧心忡忡地看了很长时间。
夜幕降临了。天空迅速变暗了。一阵刺骨的寒风袭击了她,使得她半转过身子。她打了个寒颤,顶风撑着身子,风吹得把她的长外套紧裹在身上。下面远处,山谷的地面消失在黑暗中,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在渐渐昏暗的薄雾中,那棵树显得严厉而凶狠,比往常更加不祥。几片树叶被风吹落、随风飘荡。一片树叶从她身边掠过,她试图抓住它。没抓住,让叶子脱落了,叶子又弹回向树身。罗莉跟着走了一小段路,然后停了下来,气喘吁吁地笑着。
“不要了,”她坚定地说,双手叉腰。“我不要了。”
沉默了一阵。突然,在那棵树周围的那几堆腐烂的树叶被风刮了起来,疯狂地卷成一圈。随后风又停了,树叶才慢慢地飘落下来。
“不,”罗莉表示。“我不怕你。你伤害不了我。”但她的心仍然因为恐惧而怦怦直跳。她退回到更远的地方。
那棵树一直保持沉默。它那细长的树枝纹丝不动。
罗莉恢复了勇气。“这是我最后一次能来,”她说。“史蒂夫说我不能再来了。他不喜欢这里。”
她等待着,但是那棵树没有回答。
“他们坐在厨房里。他们两个。抽着雪茄喝着咖啡。把饲料账单加起来。“她皱了皱鼻子。”这就是他们所做的一切。加减饲料账单。除了数字还是数字。除了利润就是亏损。政府税收。设备折旧。“
那棵树依然一动不动。
罗莉颤抖了一下。又一点雨落下来,冰凉的大雨滴从她的脸颊上、脖子后面和厚重的外套上面滚了下来。
她走近那棵树。”我不会回来了。我不会再见到你了。这是最后一次了。我想告诉你......”
那棵树动了。它的枝干突然活跃起来了。罗莉感到肩上有一道又硬又细的伤口。有什么东西抓住了她的腰,把她拖向前去。
她拼命挣扎,想挣脱出来。突然,那棵树放了她。她跌跌撞撞地往回走,一边笑一边因恐惧而发抖。“不!”她喘着气。“你不能拉着我!”她急忙跑到山脊边。“你浑身发抖。突然,她转过身来,沿着山脊的一侧逃跑,双脚在松动的石头上滑行、摔倒。盲目的恐惧攫住了她。她跑啊跑,跑下陡坡,抓着一些树根和杂草——有东西滚到她的鞋边。是一种又小又硬的东西。她弯下腰把它捡起来。
那是一个小小的干苹果。
罗莉回头看着山坡上的那棵树。那棵树几乎消失在薄雾漩涡中了。它耸立着,在黑色的天空衬托下,像一根巍然不动的坚硬的顶梁柱。
罗莉把那个苹果放进外套口袋里,继续朝山坡下走去。当她到达谷底时,她从口袋里拿出了那个苹果。
已经很晚了。她胃里开始感觉到一种强烈的饥饿。她突然想起了晚餐,温暖的厨房,白色的桌布。热气腾腾的炖肉和饼干。
她边走边啃着那个小苹果。
罗莉从床上坐起来,被子从她身上滑落。房子里又黑又静。远处传来了几声黑夜的微弱的噪音,已经过了午夜。在她旁边,史蒂文静静地睡着,侧身翻了过来。
什么把她吵醒了?罗莉把她的黑发往后一甩,摇了摇头。什么——
一阵剧痛从她体内爆发出来。她喘着气,把手放在肚子上。有一段时间,她默默地挣扎着,咬紧牙关,前后摇晃着。
疼痛消失了。罗莉向后倒下。她叫了一声,是微弱而细微的哭声。“史蒂文- - - - - -”
史蒂文受到了干扰。他稍微翻了个身,在睡梦中咕哝着。
又疼痛起来了。疼痛更加严重了。她俯身向前将脸伏在床上,痛苦地扭动着。疼痛撕扯着她,撕裂着她的肚子。她尖叫着,一阵恐惧而痛苦的尖叫。
史蒂文坐了起来。“看在上帝的份上——”他揉了揉眼睛,啪的一声拉开了灯。“到底怎么了——”
罗莉侧着身子躺着,喘着气,呻吟着,两眼圆睁着,握紧的拳头按着肚子。那疼痛扭曲、灼烧,要吞没她,吞噬她。
“罗莉!”史蒂文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这是怎么了?’
她一次又一次地尖叫起来。直到满屋子都荡漾着回声。她从床上滑到地板上,身体扭动着,抽搐着,面容扭曲得你一下子不认得了。
艾德匆匆走进房间,身上披着浴袍。”怎么回事?“
两个男人无助地盯着地板上的女人。
”我的天哪。“艾德闭着眼睛说。
那天又冷又黑。雪花静静地落在街道和房屋上,落在红砖砌成的县医院大楼上。布莱尔医生缓缓地沿着碎石小路向他的福特汽车走去。他溜进车,转动点火钥匙。马达发动起来,他松开刹车。
“我晚点再给你打电话,”布莱尔医生说。“有一些情况。”
“我知道,”史蒂文低声说。他还在发呆。由于睡眠不足,他的脸又灰又肿。
“我给你留了些镇静剂。休息一会儿试试看。”
“你认为,”史蒂文突然问,“如果我们再早些给你打电话——”
“不。”布莱尔同情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我不行。在这种情况下,没有更多的机会了。在爆发之后就不行了。”
“那么是阑尾炎吗?”
布莱尔点点头。“是的。”
“如果我们没有该死的那么远,”史蒂夫痛苦地说。“在乡下闯荡。 没有医院。什么都没有。离城镇数英里。我们一开始没有意识到——”
“好吧,现在该结束了。”启动了的的福特向前移动了一点。突然,医生有了一个想法。“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史蒂文干巴巴地说。
布莱尔犹豫了。“预后——很不幸。在这种情况下,我认为没有理由这么做。我自己心里肯定——但我想问——”
“问什么?”
“那女孩可能吞下了什么东西吧?她把啥东西放进嘴里了吗?针——当她在缝纫的时候?别针、硬币之类的东西?种子?她吃过西瓜吗?有时阑尾——”
“没有。”
史蒂文疲倦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这只是一个想法。”布莱尔医生沿着林荫密布的狭窄街道慢慢驶去,留下两条深色的车印,两条污迹斑斑的车痕,把那白白的、闪闪发光的雪都弄脏了。
春天来了,温暖而晴朗。地面变得又黑又肥沃。头顶上,阳光灿烂,一个炽热的白色球体,充满了力量。
“就停在这里。”史蒂文低声说。
艾德.帕特森把车停在街边。他关掉了马达。那两个人默默地坐着,谁也没有说话。
在街道的尽头,孩子们在玩耍。一个高中男孩正在修剪草坪,他把机器推到湿草。
“好啦,”艾德说。
史蒂文点点头,没有回答。他闷闷不乐地看着一个年轻姑娘从他身边走过,她腋下夹着一个购物袋。女孩爬上门廊的楼梯,消失在一幢老式的黄色房子里。
史蒂文推开车门。“走吧。让我们一起解决它。”
艾德从后座上拿起花圈,放在他儿子的膝盖上。“你得带着它。这是你的事。”
“好吧。”史蒂文抓起鲜花,走到人行道上。
这两个人一起走在街上,沉默不语,若有所思。
“到现在已经有七八个月了,”史蒂文突然说。
“至少。”他们走着,艾德点燃了雪茄,在他们周围喷吐出团团烟云。“也许还多一点。”
“我不应该把她带到这里来的。她一生都住在城里。她对这个国家一无所知。”
“不管怎样,这事都会发生的。”
“如果我们离医院更近些——”
医生说这不会有什么区别。即使我们立即给他打电话,而不是等到早上。他们走到拐角处转弯。“你知道的——”
“别说了,”史蒂文说,他突然紧张起来。
孩子们的声音落在他们后面了。那些房子变得稀少了。他们走路时,脚步踩在人行道上发出明显的响声。
“我们快到了,”史蒂文说。
他们走到高处。高处那边是一堵厚重的黄铜栅栏,栏着一小块田地的周长。一片绿色的田野,十分整洁。精心放置的白色大理石碑牌纵横交错。
“我们到了,”史蒂文紧张地说。
“它们保持得很好。”
“我们能从这边进去吗?”
“我们可以试一试。”艾德沿着黄铜栅栏走去,想寻找一扇门。
史蒂文突然停了下来,咕哝着。他凝视着田野的另一边,脸色苍白。“看。”
“那是什么?”艾德摘下眼镜看。“你在看什么?”
“我是对的。”史蒂文的声音低沉而模糊。“我以为有什么东西。上次我们在这里......我就看到了......你看到了吗?”
“我不能确定。我看见那棵树了,如果你是这个意思的话。”
在整洁的绿色田野中央,一棵绿黄色的苹果树傲然挺立。它那明亮的叶子在温暖的阳光下闪闪发光。那棵小树很茁壮,很健壮。它自信地随着风摇摆,它那柔软的树干饱含了春天甘甜的液汁。
“它们是红色的,”史蒂文轻声说。“它们已经红了。它们怎么会是红的呢?这只是4月。他们怎么会这么快就红了呢?”
“我不知道,”艾德说。“我对苹果一无所知。”一阵奇怪的寒意掠过他的全身。不过墓地总是让他感到不舒服。“也许我们该走了。”
“她的脸颊就是那种颜色,“史蒂文低声说。”当她跑步的时候。还记得吗?“
两个人心情不安地注视着那棵小苹果树,它那鲜红的果实在春天的阳光下闪闪发光,树枝随风轻轻飘动。
”我记得,就是那样。“艾德严肃地说,”走吧。“他紧紧地挽着儿子的胳膊,忘记了那个花圈。”快点走,史蒂文。我们赶快离开这里。“
作家简介:
菲利普·K·迪克(Philip K. Dick,1928.12.16~1982.3.2)是美国的科幻小说作家,除了现在仍在发行的38本书外,他还写了一些短篇小说和少数作品出版在廉价的杂志上,其中至少有七部小说被改编成电影。虽然他生前受到知名科幻作家斯坦尼斯拉夫·莱姆, 罗伯特·海因莱因和 罗伯特·西尔弗伯格等人的赞赏,但却很少得到一般人的认同,直到他去世后才渐渐被人们认可。
迪克也是一个兴趣广泛的读者,举凡宗教、哲学、玄学、新诺斯替教(neo-Gnosticsm)他都有所涉猎,这些元素也常出现在他的故事里。他一生中出版的最后一本小说叫做《主教的轮回》,值得注意的是还有许多作品是在他去世后才出版的。
迪克结婚过五次,并有两女一子,这五次婚姻全都以离婚结束。
迪克在1982年3月2日逝世于美国加州的圣塔安纳市(Santa Ana),这是由反覆发生的中风伴随着心脏衰竭导致的结果。在他死后(他的生命维持器是在3月2日那天关掉的,但他的脑波早在五天前就已经停止了),他的父亲艾德格将儿子的遗体带到科罗拉多州的摩尔根堡(Fort Morgan,Colorado),在他的双胞胎妹妹过世当时,墓碑上同时刻着他们俩的名字而迪克的死亡日期还没填上,在五十三年后,那个最后的日子已被刻上,而狄克就葬在他妹妹身旁。
译者简介
罗金佑,网名红河,1942年出生于陕西蓝田县,1962~1967年在西北工业大学学习,1968~2002年在西安骊山汽车厂(原中国人民解放军第3402厂)工作至退休,高级机械工程师。业余爱好读书,写作,特别喜爱阅读并翻译英文短篇小说,但由于国内可以发表小说译作的媒体太少,加之笔者以为其笔拙识浅智短,尽管累计写作达600万字,但发表在国内外报刊杂志上的散文、小说、幽默故事和短篇小说译作仅约10万余字。尽管如此,其依然笔耕不惰,坚持“活到老,学到老,写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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