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二娘】/景金平
我的二娘/景金平
很久以来一直想写写二娘,但是终因日常繁杂心绪不平未曾提笔。今日下着小雨,思绪稍稍平静,无甚要紧之事,于是执笔。
对二娘的第一印象,就是他结婚的那个大喜之日。那时候我还是个黄毛小丫头。只记得二娘当时穿着结婚的新衣裳,皮肤特别好,满脸堆着笑。那天二娘和二爸两个人站在新房的炕上,新房的房顶上用一根细线线掉下来一个苹果。苹果就在他们的头顶位置。屋子里炕上地上,都是人。大家高兴的大声喧闹。其中有一个人用一根扫帚棍不时的敲打一下二娘和二爸的脚踝,一边敲打一边嘴里大声喊着:“快吃呀!”于是二娘和二爸两个人就蹦跳着去咬那个吊在空中的苹果。这个时候,屋子里就充满了笑声。从这一天起,二娘就成了我们老景家的一名成员。
爷爷给父亲兄弟三人分家分的早。记忆里,我就出生在我们的小家里。我的家就在老宅子的后半截。爷爷奶奶二爸三爸全部都在前半截。在后来国家征用了二爸住的前半截。二爸跟随爷爷奶奶去三元巷买了一块地盖了房。在那里住了好多年。住在三元巷的时候,每年过年初一早上父亲就带着我们去给爷爷奶奶拜年。在那里,我们吃完中午饭才回去。记得有一年去拜年,二娘从厨房里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肉,问表弟吃不吃“鸡龙杠。”当时的表弟对着二娘吐了吐舌头说:“我不吃!”这个时候,二娘用她那好像从来都不会发火的声音说:“这孩子,那有啥嘛!”脸上依旧挂着笑。我仔细一看,原来鸡龙杠就是鸡脖子。
奶奶在世的时候从来没听说二娘说过奶奶一句坏话。他总是把家里收拾的井井有条,干干净净。后来爷爷奶奶去世了。有一回为了给亲戚的娃订婚庆二娘来到了我的门市回忆起了奶奶。二娘说:“我年轻的时候你婆家法大得很。我又不能顶她的嘴,只有自己生闷气。但是我娘家妈告诉我,只要人讲理厉害点没啥!”后来亲戚家的娃结婚,我去亲戚家见着了二娘的母亲。果然是一位慈祥的老人家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自从做了婚庆这一行,我的家当是越来越多,这就需要一个地方来放置。13年里,我的家当不知道搬了几回家。不过我的运气还是不错的,总有亲戚在关键时刻来帮我的忙。母亲的好朋友我的干娘。今年夏天要粉刷房子了,我只好从干娘那里再次搬家。这个时候我想到了现在一家去了西安的二娘。拨通二娘的电话,我说出了我的想法,二娘二话没说就同意了!他告诉我钥匙就在我二姑那里放着呢。随时想放就随时去拿钥匙。电话里的二娘声音还是那么的温柔,好像从来都不会发火一样。
东西搬过来之后,把二娘的院子占满了。只留下一道通往上房只容许一个人出入的窄通道。今年国庆节期间,二娘有事和二爸回到家,正好碰上我在院子里整理库房。我心想二娘看了会不会心里生气呀,把屋子弄得这么乱。可是二娘不但没生气,还主动给我和一起整理,库房的帮手倒了两杯热乎乎的茶晾在窗台上。我当时心里暖暖的。这怎是一个亲字了得。
这就是我的二娘。
简历:景金平,毕业于乾县师范!现从事婚庆行业,已有十三年之久!爱好书法绘画,闲时喜欢抒发人生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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