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旧事（续篇）• 酒后失德惹祸端】/ 朱彦晖
城西旧事（续篇）
朱彦晖
民国时期，永兴县城西是居民居住最多的区域，也是街市最繁华的地段，自然故事就多了。这里追述流传较广的几段陈年旧事，以飨读者。
·酒后失德惹祸端
瘦的叫郭志荣，胖的叫刘俊兴，都是同年同月生，只是郭志荣比刘俊兴大五天。从上小学一年级开始，他俩在同一个班上学，甚至同坐一张课桌。
初中毕业后，两人都考上了省立师范学校，学习三年后，郭志荣被招聘到师范学校附属小学任教，刘俊兴被招聘到东街小学任教员。
一块上学，现在都是小学教员，两人关系好得如同亲兄弟一样。刘俊兴称郭志荣为仁兄，郭志荣称刘俊兴为贤弟。两人各自结婚后，两家关系来往密切，不分你我。
刘俊兴家境贫寒，父亲去世得早，母亲又大病一场，郭志荣和媳妇全力以赴从财力人力上无微不至地关怀照顾，但是母亲卧床三年后，还是没保住性命。
日子一天天过去，两人都进入了不惑之年。一个星期天，刘俊兴让妻子准备酒菜，请郭志荣来家里吃菜喝酒聊天拉家常。席间，酒过三巡，刘俊兴如诉如泣地诉说他的心里话：“仁兄，贤弟这辈子算是完了，我都四十多了，膝下没有一个子女，古人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算是焦尾巴了，枉到人世上来了一回。”刘俊兴的媳妇听得凄凉，不停地抹眼泪。郭志荣劝慰说：“贤弟你不用怕，怕是弟媳解怀迟，说不定明年就能给你生个胖小子。”弟媳凄凉地说：“都四十多了，还能生娃？你是喝醉了胡说哩。”郭志荣安慰说：“贤弟你不用怕，咱俩不分你我，我有三个儿子，我把老三过计给你。”刘俊兴眼睛一亮说：“真的，你说话算数？”郭志荣说：“一言为定，我还能反悔不成。”
两人边吃边喝，刘俊兴不胜酒力，已经醉醺醺的，溜到饭桌下面去了。见状，郭志荣和弟媳妇把刘俊兴扶到另一间房子睡去了。
郭志荣虽然没喝醉，但也管不住嘴，满嘴胡言乱语起来。又呷了一口酒，拉住陪他继续吃菜的刘俊兴媳妇说：“弟媳，你……不用……怕，有我……你怕……啥，还怕你……你怀……上”，说着就对弟媳拉拉扯扯。刘俊兴媳妇挣脱郭志荣，羞羞答答地躲进厨房哭去了。
过后刘俊兴媳妇越想越生气，认为这是欺侮她没娃，便对丈夫边哭边说了酒席上的事。火爆脾气的刘俊兴火冒三丈，提了把菜刀，要杀了郭志荣。
早上，附小教员办公室里，教员大都上课去了，办公室只有郭志荣和一名女教员在批改学生作业。刘俊兴怒气冲冲闯进办公室，还没等郭志荣 反应过来，刘俊兴两只粗壮的胳膊已经把他举到半空中，狠狠地摔在地上，接着又是拳打脚踢，直到郭志荣不动了，才扬长而去。
女教员吓得蒙着眼睛不敢看，等刘俊兴扬长而去，才赶快向校长报告去了。
郭志荣被打的伤势惨重，几根肋骨和盆骨被打断裂，意识昏迷，不省人事。校长叫人赶快抬到医疗所抢救。
郭志荣任教多年，已经是学校的骨干教员，人缘很好，地理课教得很好，能在黑板上随手绘出各地地图。同时擅长文艺表演，凡是学生编排的文艺表演，都是他担任导演，很受教员和学生的尊重。
事件惊动了全体教员和学生，教员愤怒地说：“竟敢在光天化日下跑到学校行凶打人，还有王法吗？”有几个年轻教员义愤填膺，要去东小收拾刘俊兴，为郭志荣报仇。被校长制止了。
校长去县教育科，反映情况，要求处理刘俊兴。教育科派员调查后说：“事出有因，郭志荣酒后失德在先，难于处理。”郭志荣父亲自小练过武术，很有功夫，一个手指戳你一下，就得疼半天。他手里的飞镖想飞哪里就飞哪里，十镖十准。他手里经常转着两只铁球，举手一掷，说打你脑袋，你给屁股都不行。
儿子被打成这样，几个月不见好转，他每天都在找刘俊兴，扬言要把刘俊兴废了。其实刘俊兴得知郭志荣父亲饶不了他，早已溜之大吉了。（连载未完）
End
作者简介：朱彦晖，彬州市退休教师。擅长书画。曾有多篇散文小说发表。耄耋老人依然热爱写作，只为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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