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深处的童年游戏
山东省滨州市作家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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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的游戏吗?弹玻璃球、掷沙包、骑马打仗、跳房子、摔泥碗、滚铁环,天天玩不够。
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的玩耍场地吗?麦秸堆、小树林、芦苇塘、打麦场,都曾留下过我们快乐的足迹。
这些伴随我们度过童年的老游戏,现在回忆起来,仍感觉满满的开心和甜蜜。
春天,燕子归来柳树吐绿时,我们折下柳枝,双手拧松柳皮与柳骨,小心地将骨抽出,用小刀再将柳皮一端削薄,一个精致的柳笛就做好了。我们将柳笛吹响,柳笛长短不同,音质也不同,会有滴滴、呜呜、吱吱各种不同的声调。有时候,我们也把两三个长短不同、粗细不一的柳笛放在嘴边,一边跑一边吹,几种不同的声音相互缠绕,飘荡于身后,共鸣于心间,是何等的快乐。
在小河岸边挖泥玩摔泥碗,更是我们的最爱。我们使劲摔打泥块,使泥巴通体柔软细腻后,捏成碗状,然后抡起胳膊扣着碗口摔在地上,碗底就会由于气流冲击鼓出一个窟窿,谁的大,谁就赢,鼓得小的要按着赢家的窟窿大小用自己的泥巴给他补上。摔泥碗乐在只要自己更认真,总有赢下一回的机会,输输赢赢玩得好开心。直到晚霞映红西天,爸妈喊叫回家吃饭,才一溜烟蹦跳着回去。
夏天,村头的芦苇塘煞是美丽。碧绿碧绿的芦苇,随风舞弄她细长的腰肢。大雨过后,蛙声连绵,像一场大型演奏会。孩子们在塘里捉迷藏、摸鱼虾。有时候会捉到一二斤重的大鱼,拿回家妈妈就会做成美味可口的水煮鱼。对于上世纪七十年代,一年都闻不到肉味,也没有零食的孩子们来说,这可真是一顿美味啊!男孩子则折下柳条做成帽圈玩“解放军捉坏蛋”的游戏。整个芦苇荡不时传来伙伴的叫喊声和嬉笑声,惊飞一群群不知名的鸟儿。
玩够了捉坏蛋游戏,我们就在岸边的柳树下打纸板。纸板是用两张长纸十字交叉叠成的,一面有对角线花,背面光滑无痕,两人玩,也可多人玩。首先通过“剪刀锤子布”决定先打、后打的顺序,后打者把纸板抛出,让其自然落地,先打者用手中的纸板击打对手的纸板。使得对手纸板翻身为赢,纸板归赢者所有。那时,物资极为匮乏,纸板用写过字的作业本纸折叠而成的,也有用报纸的或用牛皮纸折成的。当然,牛皮纸的最好,硬度大,好用,能赢对手不少纸板呢。我的那个牛皮纸纸板,后来不小心弄丢了,心疼了好久。
秋天芦苇成熟了,爸爸教我们用芦苇或者高粱秆做框架,再糊上彩纸制成灯笼。晚上,打着灯笼到村里的大道上与伙伴们玩。有时,也会用一节一节的高粱秆插成小汽车,下面装上木头轮子,拉着出去玩。一路“咕噜咕噜”的响声,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音乐。
我们还用截成小段的芦苇秆,拼摆各种造型,比如房子、桌椅板凳等。别看这么小小的芦苇秆,却是我们变化多样的玩具。有时,也耍一种叫做“大王二王”的游戏。具体做法是,将芦苇秆剪成十厘米左右长的小截儿,共有三百六十截儿,其中三根涂成黄色,称做“大王”,十根涂成红色,称为“二王”,其余的就用原色。游戏时,于地上画一个直径半米的大圆圈,将这些芦苇秆两手抱住撒在圈内,然后参与者轮流地往外取,但不得使其它秆秆动弹,最后比谁拿到的“分”多——原色的每根1分、红色的“二王”每根5分、黄色的“大王”则10分。取到的秆秆数目多少并不一定代表输赢,关键是要拿到“大王”。这时,大家都瞪大了眼睛寻找那个“大王”,谁拥有“大王”谁就格外自豪。
冬天,割去芦苇的池塘,有了短暂的宁静。不过当寒冬来临,池塘里浅浅的水结了厚厚的冰,此时的池塘冰面就变成了我和伙伴们的滑冰场。那时的冬天好像特别冷,厚厚的冰面承载着我们无限的追逐。当然,有时也会不小心踩进冰窟窿,弄湿鞋子和半截棉裤,因此回家后让家长训斥或者打两巴掌也是不可避免的事,只能硬着头皮挨着了。
很怀念儿时的我们,怀念快乐的童年以及玩过的游戏。后来,我成了一名幼儿教师。我把我们七十年代玩过的游戏和孩子们一起重温。看着孩子们如此高兴,我似乎又回到了那无忧无虑快乐的童年。
作者:王红梅,山东阳信人,幼儿园教师,多篇文章在“中国梦”征文中刊登,十几篇教学论文获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