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昔如歌》|| 敏言文集
《往昔如歌》
—— 敏言
心路迢迢,却不知哪一条通向你,所有的未来都是遥不可及的期待,而往昔如歌,夜夜在梦中徘徊。
总记得相识时你浅浅的一笑,你没有发觉吗?一颗小小的星星,陨落在你目光的海。今生有缘,相识共走一段,今生无缘,只能默默望你离去,任泪水打湿信笺。
经多了风霜雪雨,惊涛骇浪,看多了世态炎凉,人情冷暖,便不再相信,会有一个人在雪中等我,为我理齐散乱的长发,掖好白色的围巾。
而你真不应该走进我的瞳仁,心海无岸,何处有可渡的舟船?我而只能盈盈一水的望你。由青枝绿叶到零落凋残。
今夜雨潇梦阑,想你定拥一份温馨而眠,我却唯有孤灯独坐,拥对你的回忆依依取暖。
往昔如歌,我是那身背六弦琴的旅人,看春天在我的弦上开花,秋天在我的弦上走远。
《听 雨》
—— 敏言
听雨,是一种风格。
或座或卧,灯光明灭。最好有一两丛芭蕉或一池残荷,和雨潇潇而歌。一杯香茗清清淡淡,整个人生便在杯中舒展沉淀。
夜、湿湿润润,把前人写雨、听雨的句子都信手拈来。灯光昏黄,诗句若先人留下的珠链,温润祥和的躺在桌上,似有言似无言。
雨,从历史的古琴弦上滑落,击痛一根根被火烧过,被水浸过,被千年的岁月重创过的神经。
多少年,多少个不眠的灵魂,化芭蕉、化残荷,化一腔忧怨,叹息如云飘来飘去。
听雨,是一种风格。
听古中国的河流在荒凉的沙丘上流过。许多长须飘飘的人,让笔开成花,开不到的是梦中的土地。
《倚 栏》
—— 敏言
起风的时候,倚栏而立,你曾说这是一种很美的姿态,幽怨、沉静,若一泓月下的清泉。
花前月下,雪飘风啸,多少春闺之人望断楼栏,又有多少仁人志士把栏杆拍遍。每登临必怀乡思人,把酒迎风,必有红袖挹英雄泪,做三山五岳的回声,必有苍苍的鬓发,飘起拿个年代的茫茫大雪。然而,唤不回的是梦中的人,哭不醒的是沉睡的江山。
许多的青藤用他们的柔软和美丽,装点了栏杆的寂寞。
而倚栏的人化蝶、化烟。
《吹箫人》
—— 敏言
吹箫的人,沉默不语,没有人知道他来自何方?要去哪里。
吹箫的人,把家装进行囊。尘沙漫扬,吹箫人的衣衫,负着许多年颠沛流离的辛酸。岁月的风,吹老的岂是鬓发。皱纹累累,那深凹进去的眼眶已无泉水。吹箫人的心,硬茧层层。
梅花在吹箫人唇边绽放,四季不凋。故乡是吹箫人抚箫时必流泪的一个音符。千里的黄沙,万仞的天,黄土埋不住对外面世界的梦幻,脚印串串,离开了,却总想那一脉山,一方土、一练江,离开了,却总想那老柳树、矮茅屋,袅袅的炊烟,如画的人。
吹箫的人,谁是你的知音?唯有在月圆之时,把自己变成一支长箫,吹尽关山。
《清明》
—— 敏言
这个日子是属于怀念的,许多很久很久以前的记忆,都在这个清晨复苏,让所有的心情凝成一片云,一片滴泪的云。
这个日子最好有点雨,淅淅沥沥,洗尽垂柳的点点心思,洗尽楼房、洗尽小路,让所有的伞开成花——春天的花。
烟雾缭绕处飘出许多纸鸢,在岁月的墓碑上飞舞,忽而又落在地下,落在行人的脚下,化成一首低低的歌。
这个日子,许多往昔沉淀,沉淀为季节的湖,偶有徐徐的微风,吹起一圈圈生命的涟漪。
这个日子,有牛背上的牧童,有那信口吹奏的无腔无调,却又悠扬悦耳的笛声。
但我又何处去寻找杏花村呢?让那陈年的美酒,醉到往昔。
作者简历
欧明艳:笔名:敏言。对文学初初懵懂之时,赶上了“九十年诗歌潮”。先后在《蚌埠日报》《滁州日报》《安庆日报》《中国企业报》等报纸发表多篇文章。后逢下岗、成家,诸多琐事,放弃了坚持。现在一家外企公司任办公室主任,把一腔诗情画意化为规章制度、通知、通报。如今重新提笔,书写人到中年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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