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新社丨谢珊娟 王思雨
2018年10月，李向农律师在原普世所十周年庆典上定了一个小目标：五年内，律师人数破百。幸运的是，实现这个愿望，仅花了两年半的时间。
2021年1月4日，上海普世律师事务所（以下简称普世所）、上海市恒谊律师事务所（以下简称恒谊所）、上海市万联律师事务所（以下简称万联所）正式官宣合并，并更名为上海普世万联律师事务所（以下简称普世万联）。合并后，律所律师人数破百，在公司商事、并购重组、破产清算、证券与资本市场、政府法律服务、知识产权、房地产与建筑工程、婚姻家庭与家族财富传承、海事海商、刑事辩护、争议解决、涉外业务等领域形成优势业务。
对于普世万联主任李向农律师（原普世所主任）而言，普世万联的愿景并不止步于规模所，做一家有情怀、能传承的百年强所才是终极目标。这一初心从建立普世所之初至今，从未变过。与恒谊所、万联所的“联姻”是实现百年强所战略中重要的一步。但规模化本身不是目的，未来普世万联要走的是一条“适度规模化下的精品化”发展路径。那么，如何实现规模化与精品化同发展？三家律所合并背后有哪些故事？如何打造“百年强所”基业？普世万联的未来发展规划和战略目标剑指何方？近日，律新社走近普世万联，对话原三家律所管理者，一探究竟。近年来，律师业规模化步伐加快，区域合并或跨地域合并的现象屡见报端。面对越来越激烈的行业竞争，身为上海市人大代表、普陀区律工委主任、原普世所主任的李向农律师一直在思考：如何做大做强、实现律所可持续性发展？原万联所主任吴军律师、原恒谊所主任顾伟律师也同样在思考着律所的转型发展之路。他们和李向农律师都是相识十多年的好朋友，在长期的相处交流中，大家对彼此性格、为人处世、价值观都深有了解，对彼此重视规则与专业的办所理念更是颇为欣赏。近些年来，三家律所管理者常互相交流律所发展心得，对于如何实现中小规模律所的突围发展，大家在“合并”这件事上逐渐达成了共识。律新社了解到，原普世所成立于2008年，经过十多年的发展，已发展成为一家具有一定品牌影响力的综合性中型律所，创收连续多年位居普陀区律所前列。创所以来，始终坚持“我为人人、人人为我、人人为所、所为社会”的律所文化，以专业解决法律问题的规范运营原则，积极履行社会责任。探索法律服务人才引进模式和青年律师培养机制，长期与华东政法大学等高校保持密切的联系，吸引了二十余位专家学者担任兼职律师，不断形成“产、学、研”一体化建设体系，打通学术研究成果与法律实践的连接。律所先后多次斩获“全国优秀律师事务所”“全国公共法律服务工作先进集体”“全国化解社会矛盾维护和谐稳定成绩突出律师事务所”“上海市优秀律师事务所”“上海律师行业履行社会责任先进集体”等省部级荣誉称号。
在发展过程中，面对规模化大所在业务上对中型所的竞争压力，原普世所创始合伙人也有过犹豫和彷徨，经常讨论律所应先做大还是先做强，但最终还是情怀占了上风。做一家“有家国情怀的百年强所”是创始合伙人的创所愿景，而百年强所的基础是专业与口碑。因此，原普世所继续稳步发展，并开始探索“适度规模化下的精品化”发展路径。
早在2012年，原普世所与原上海胡贤德律师事务所合并，此后几年原普世所在业务领域、人员规模、创收等方面稳步增长、积聚势能，也正是这次结缘开启了普陀区律所合并的先河，而这也为普世所日后的适度规模化发展奠定了基础。在尝到合并“甜头”之后，李向农律师更加坚信，合并是规模化发展的可行之路。在与原恒谊所主任顾伟律师、原万联所主任吴军律师“一拍即合”后，三所合并事宜便被提上议程。成立于2002年的原恒谊所，在创所之初即达到了律所律师人均创收位列上海市第二，总创收位列全市前二十的佳绩。主要特色服务领域包括金融证券、房地产、公司及商事纠纷、刑事辩护、知识产权、海事海商等。原恒谊所整体并入原普世所后，有力地巩固了原普世所各领域的团队实力与服务能力，是原普世所品牌化、规模化发展路上的重要一笔。
原恒谊所主任顾伟律师在谈到事务所管理时说道：“律所不是一个国家机构，主任也不过是代表律所对外开展一些工作和联系，并无特殊的地方，律所里的合伙人都是平等关系。律所最重要的资产是律师，提升律师的专业服务能力才是王道。” 顾伟律师向律新社透露道，他之所以选择合并，也是希望能够给骨干律师提供更好的成长平台，未和普世所合并之前，他曾与三四家意欲合并、规模相仿的律所商谈，但在律所管理、模式、名称等方面却很难达成共识。但是与普世所却是一拍即合，主要还是理念相通、趣味相投。
成立于2001年的原万联所，是一家颇有特色的精品所，在公司与商事、争议解决、政府法律服务等业务领域独具特色和优势。尤其在政府法律服务领域，原万联所形成了完整的服务体系，覆盖政府机关常年顾问、重大项目社会稳定风险评估、突发事件应急处置、复杂项目全程服务、行政争议解决等全方位的法律服务需求，得到各级政府机关部门的广泛好评。在保持提成制的前提下，原万联所的核心团队实现了一体化运营，业务、客户、服务均打通，该模式不仅保持了律师的积极性，也促进了律师和团队间的高效合作和协同，提高了服务的效率和品质。而客户、经验、利益共享的体制，也极大增强了团队的凝聚力，律师间紧密合作，做到了在个案上不计得失，在整体上荣辱与共。这也使得万联团队在为客户服务时，总能保持高效的响应和服务的一致性。近些年来，律所创收每年保持20%增长，多次荣获“上海市司法行政系统先进集体”“上海律师行业履行社会责任先进集体”“普陀区优秀律师事务所”等荣誉称号。
江卫律师是原万联所执行主任，是和万联所共同成长起来的最早一批骨干律师之一，现担任普世万联高级合伙人、管理合伙人。他告诉律新社，此次合并是彼此正确而双向的选择，创始合伙人们不计个人得失，以“破釜沉舟”般的勇气寻求变革，为的是给青年律师提供更广阔的发展平台，为客户提供更加多元的一站式法律服务。
但合并并非易事，需要律所基因、核心合伙人理念、律所文化、专业发展等方面高度融合。纵观当前律师业，两家律所合并况且面临不少问题和挑战，更别说三家律所合并，如何取舍和兼顾？这些都是一一摆在律所管理者面前的难题，这不仅需要管理者高超的智慧，更需要彼此互相包容的心态。此次三家律所合并，并更名为“普世万联”，蕴含着全新启航，也渗透着原三家律所管理者的决心和勇气，更是一次进行创新、践行新理念的绝佳契机。三所合并之后，普世万联在人数规模、人才结构、专业力量、管理架构等方面均有了增强、创新与突破。律所总人数突破120人，共有近20人拥有法学博士学位，近50人拥有硕士学位，党员律师34人。普世万联结合原三家律所的优势，在普世原有知识产权、刑事、涉外等专业业务部门基础上，进一步梳理专业资源，重组和新增了更多专业业务部门，这一过程加速了三家律所在业务领域的融合进程。据律新社了解，普世万联合并后共有17名律师在上海市律师协会各业务研究委员会、9名律师在市律协各专门委员会任职，专业实力与活跃程度可见一斑。目前，三家律所团队发挥各自专业特长，协调合作开展了数个项目合作，如为“某国资委下属国有企业股权改制”、“涉保险、银行、信托综合性非诉讼业务”和“以股东清算或破产清算方式进行国有僵尸企业清理”等项目提供法律服务。合并带来效应不仅仅是律师人数与业务数量的增加，更重要的是在组织架构、业务部门、服务质量、专业研究、人才培训、品牌化等方面的全面提升与变革。李向农主任告诉律新社，三所合并之前，普世所已在探寻决策机制与管理机制的创新变革，从2019年底就开始酝酿筹建管理委员会。借由本次三所合并的契机，第一届管理委员会已于2021年1月正式开始履职。管委会下设战略与规划、研究院、培训、监督与内控、品牌与市场、服务与福利、社会责任七个委员会。律师发展离不开律所提供平台，律所要为律师发展赋能。如何赋能律师？普世万联主要在文化活动、福利、宣传、公共资源等方面“下了功夫”。✰ 构建“家文化”的工作氛围。普世万联现设有党支部、团支部与工会。党支部通过党建促所建的活动，统一认识与思想，帮助解决律师的成长困惑，实实在在发挥党员律师核心的模范带头作用。团支部通过组织青年律师开展下午茶、读书会等活动，倾听律师们的心声，为律师创造了互相了解的机会。工会在员工福利、关爱等方面，给予律师充分人文关怀。李主任介绍说，普世所原微信群名就叫“普世律家”，三所合并后，延续称“普世万联律家”，这都是在积极构建温馨、团结的“家文化”氛围。
✰ 为律师提供更多“发声”平台。未合并前，三家律所都非常低调、务实、内敛，更多关注律所内部建设，很少主动对外进行品牌宣传等活动。合并后，普世万联在坚持练好内功的基础上，将从分享律所文化与专业研究成果的角度，开展更多对外交流，让更多人了解普世万联律所品牌，形成律所良性循环发展。今后，普世万联也将为具有一定专业影响力及具有突出贡献的律师和团队提供更多展示机会和平台。
✰ 给予“老中青”三代律师公平的发展机会。在人才晋升通道上，普世万联建立了完备的晋升机制，并设置了清晰的合伙人、高级合伙人、权益高级合伙人晋升制度和标准。据律新社了解，在普世万联现有的8名权益高级合伙人中，年龄阶段横跨80后至60后。在管委会中也形成了80后、70后、60后人才梯队，以此推动“以老带新”模式的形成。
✰ 为青年律师提供成长与职业规划培训。普世万联将以学术和实践为纽带，探索一条以“专业研究、学习培训”为基础，进一步推动律所形成以业务合作为主的发展平台。李向农主任向律新社介绍，在这一方面，管委会中的研究院与培训委员会将发挥重要作用。
原普世所成立以来，一直与华政、上政等高校保持密切合作，合并之后，普世万联管委会下设研究院，专注于挖掘更多学术资源，承担起法律专业研究和法律产品研发的职能。针对法律实践的现状与难点，跨界对接实务部门与理论部门，产出法律前沿学术研究成果，并将之转化为可以为客户解决实际问题的法律产品。培训委员会则负责将研究院的成果输出给律师。两个委员会将在所内形成横向配合，集中全所力量，为律师专业赋能。在设计培训课程时，考虑不同阶段律师的不同需求，进行了差异化设计。
对于执业五年以下的律师，普世万联会着重培养青年律师的规范化执业与法律基础。律师办理案件，要具备砍除细枝末节，拎出主干的能力。而执业年限较少的律师经历有限，往往“鼻子胡子一把抓”。因此，这一阶段的律师不能只关注技术、技巧，更应着重于“挖掘证据”。
对于执业五年到十年的律师，律所会进行适度专业化培养。行业对于复合型人才的需求越来越大，很多案件横跨数个领域，因此律师需要在执业初期了解更多部门法，避免在办理复杂案件时思路受限。
对于执业十年以上的律师，律所会为律师提供专业化、市场化的发展路径。打好专业研究与律师培训制度的基础，对于每个专业部门的发展、成熟至关重要。未来，普世万联计划每年打造出一个或数个更为成熟的专业方向，例如目前已经颇具优势的行政法、知识产权、破产清算业务等，并通过出版专业书籍、举办论坛等方式扩大专业影响力。
在普世万联主任李向农律师看来，律师与律所的关系应是相辅相成的。律所为律师提供了“有形”和“无形”的支持，包括正确的职业观、行业动态及需求、成功者经验分享、学习与培训、智库建设与发展等；而律师之间亦应相互支持、互构形象、开展合作，营造互助文化、共享讯息资源、共建平台声誉，在合作中寻求共赢，在学习中提升自我，从而促进律所的发展。
1月14日，在“同心开新局 聚力谋新篇”——上海市普陀区工商联（总商会）2021年迎新联谊会上，李向农律师和吴军律师荣获参政议政和建言献策“履职模范”，事务所被列入“2020年度社会贡献表彰名单”。
1月18日，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上海市普陀区第十四届委员会第五次会议召开。普世万联高级合伙人吴军律师、刘斌律师被评为政协上海市普陀区委员会“2020年度委员先进个人”。
1月21日，在由共青团上海市普陀区委员会、普陀青联、普陀区青年企业家协会、普陀区青年志愿者协会主办“创新青活力·公益联美好”各界青年“相约普陀”迎新活动会上，江卫律师荣获普陀区青年企业家协会“年度优秀会员”、普陀区青年联合会“履职优秀委员”，刘斌律师荣获青联“履职优秀委员”。
在同日举行的普陀区第四届（2018-2019年度）优秀律师事务所、优秀律师表彰会上，普世万联阮超、周晓颖、翟雯婕、闵顺杰、邱鹏飞、刘春梅、徐巧月等七位律师分别荣获“优秀律师”、“优秀女律师”、“优秀青年律师”、“优秀公益律师”等殊荣。律新社了解到，此次评优共选出35位优秀律师，普世万联获奖人数占优秀总人数的20%。这些荣誉对于刚刚完成“新婚”的普世万联而言无疑是令人振奋的，也是给三家律所合并之后带来的首批“见面礼”，激励着普世万联继续稳健创新发展。对于已经迈入规模化赛道的普世万联来说，“高质量、适度规模化下的精品化”是其前行的策略。“我们更希望在规模化之初，通过生命力强的文化与扎实的专业基础塑造律所，并吸引志同道合的优秀人才，稳健地推动规模化进程。”在江卫律师看来，规模化最直接的优点，体现在优秀律师的加盟会带来优质的资源、经典案例，不断给律所注入新能量。李向农主任也说，规模化并不是敞开大门吸纳律师、开设分所，这会给律所风险控制与律所管理带来较大的挑战。只有稳定专业，健全文化根基，建立严格、规范的管理制度，再进一步推动适度规模化，才能使律所长久发展。律新社了解到，目前，普世万联已在浙江省温州市设立了分所，越南河内分所亦已完成设立和备案。对于国内分所的设立，未来首先考虑在长三角地区布局。李向农律师向律新社坦言道，新冠疫情尚在全球肆虐，这一客观条件目前限制了律所的国际化进程，但围绕“一带一路”的国际化布局仍是普世万联的积极推进的未来战略之一。律新社了解到，目前，普世万联在涉外法律服务领域已有较强的专业人才储备，现已有6名律师入选涉外律师人才库，并不断有钻研国际法的学者加盟律所 。规模化只是过程，打造一家有“家国情怀”的百年强所，才是普世万联的远景目标，也是新时代律师业赋予普世万联的使命。在普世万联的文化基因中，除了勤勉尽责地为客户提供高质量的法律服务，积极履行社会责任也是律所实现这一目标的重要抓手。长期以来，普世万联人在专注提供优质法律服务的同时，时刻铭记初心、饮水不忘思源，以行动诠释法律人的使命与价值。
✰ 积极参政议政：普世万联共有5位律师担任“两代表一委员”，李向农主任自九年前当选上海市人大代表以来，提交了多达30余件的议案和建议，多件获得采纳与推广，被评为第14届市人大代表“履职积极分子”，并连任第15届人大代表。胡贤德律师担任普陀区人大代表，吴军律师任普陀区政协常委、副秘书长，刘斌律师担任普陀区政协委员，洪冬英律师担任长宁区政协委员，积极为社会治理开出“良方”，贡献法律人的智慧。
✰ 躬身法律援助：据不完全统计，近3年来累计办理法援案件近300件、提供法律咨询数万人次，惠及千位群众与家庭；近二十位律师持之以恒前往法院窗口、12368等平台值班，为来访来电企业、市民排忧解难，疫情期间更是行动迅速；另有十余位女律师加入市巾帼律师团、普法讲师团等，持续开展公益讲座、个案协助；多名律师为家庭拮据、经济困难的犯罪嫌疑人提供无偿刑事辩护50余件，为实现社会公平正义作贡献。
✰ 公益爱心活动：通过担任志愿者、开展咨询等形式，以实际行动奉献爱心力量；志愿助残，5位律师坚持前往残联为残障人士普及法律常识、燃起“希望之火”、扬起“理想风帆”；援藏助学，自2016年至今向西藏亚东、贵州遵义、华东政法大学捐款累计130万元，饮水思源、回馈社会；法治教育，连续4年接待来自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及地区、港澳及区内的大、中学生到访事务所了解中国法律。连续四年在红十字会设立“益百益”定向捐赠项目，合计捐赠40万元；抗疫先锋，撰写文章、接听热线、一线执勤，各擅其长，投入战“疫”，累计捐款捐物10万余元……
再过一周，普世万联将迎来“满月”。合并近一个月以来，律所各项工作有条不紊推进中：管委会履职、业务条线梳理、视觉LOGO更新、制度建设完善、战略发展规划……令人欣喜的是，普世万联强强联合的效应已初步显现。业务上，实现了协同融合突破；品牌宣传上，逐渐发力布局；规模上，不断吸引各路才俊汇聚。着眼当下，2021年是普世万联合并后的第一年，疫情的影响和外部环境的不确定性给律所发展带来一定的机遇和挑战。普世万联人将继续秉持“因为我们而变”的理念，继续深耕优势业务领域并稳扎稳打做实做强专业，对标时势服务大局，践行法律人的责任和担当。泰山不拒细壤，故能成其高；江海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面向未来，普世万联立志走一条“适度规模化下的精品化”发展之路，整合多方资源为律师发展赋能，凝聚全所力量为百年强所打下坚实基础。2021年，普世万联为自己定了小目标：创收过亿。这个小目标会提前实现吗？让我们拭目以待！这个答案律新社将留到普世万联合并一周年时为大家揭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