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藏北狼女儿白雪
1986年10月,西藏藏北草原地区和青海一部分草原出现疫情,我们奉命到藏北和青海地区抗疫。到达疫区后我们搭建起工作试验生活的帐篷,。为了控制疫情要捕杀大量的喜马拉雅旱獭、地鼠和各种野鼠,营地要防止藏北狼、藏棕熊、藏狐狸等野生动对我们营地的袭击及骚扰。那时中国还没有动物保护法。我们在第一个疫区中心点环绕五十公里的范围内划为人和家畜禁区,埋布下几千只的狼夹子和万只灭鼠夹和捕鼠笼,以及投放了大量的灭鼠饵。我们从当地百姓中购买了一些生活食用羊只和鸡,还携带了一些工作试验生活的兔子和六只军犬。我们驻扎的营地第一天晚上后半夜,就遭遇到一大群藏北狼的袭击和侵扰,损失了几只羊、鸡和实验兔子,我们住扎的帐篷也遭到藏北野狼的攻击,因为警卫战士和我们的捍卫,用五六式冲锋枪击毙了以及狼夹子住后被击毙了十一头野狼,才使我们没有受到太多的损失!整个疾病控制部队决定要教训那一带的藏北狼,防止他们的再次袭击我们的营地和解除狼们妨碍我们的控制疫情工作,我们要重创那一带的野狼。第二天我们继续地再接再厉的打狼!我们牵引着军犬与我们共同出击。我们备足了干粮和饮用水,横扫疫区草原,打击中凡到过的草原,连小狼、崽子们也不放过。两人一组,当我和战友追踪到一山凹处,干掉了一窝小狼崽子,此时我们的名叫大猫的军犬突然扑向一只后退受伤的半大小狼崽,我以为大猫会一口咬断小狼崽的脖子,可是大猫叼起那只小狼放在一边,就卧在了旁边,小狼也没跑。我们走近一看,这只小狼很漂亮,特别是两只雪白的耳朵很抢眼,从耳朵开始白毛一长溜的长到臀部,像是背部落了一长留片雪,一双狼眼及明亮又惧怕的死盯着我们俩。细看是个小姑娘,我当时一下子就心软了。啊!美人计!我俩都中了!唉!狼也是旱獭和野鼠的天敌。腿伤了无法生活了。可能饿死或者被吃掉!我养她!把她带回营地,战友和同事们都说我有毛病,养狼为患。每天将我的午餐肉罐头给他一半,并给她取名”白雪”。战友和同事们跟我开玩笑说:“小狼是你女儿”。养了六天,白雪能奔跑了!在领导的教育下,和战友和同事们的压力下,第七天我决定放生,抱着白雪到营地我大概有三四百米处,放下白雪,狠心的踢了她一下,挥手到走,她向前跑了几下就卧拉下来,回头看着我,好像在说怎么了,我又向前对她猛踢了几脚,反复挥手说到走走,她明白了,向前跑去,白雪跑一段,一回头,跑一段,一回头,反复几次,弄的我心里酸酸的,女儿永别了!白雪跑的最后消失了踪影。1988年六月,藏北青海部分地区再次出现疫情,我们奉命到达此疫区后一切工作和1986年一样。因工作需要我们再次侵犯了这一野生领地。次日凌晨3点多,我们营地又如那年一样遭到狼群攻击,听到警卫的琴声,我们从睡梦中醒来,拿起武器打击狼群,我和站们都冲出帐篷,朝着狼声咆哮声处蹦去,狼与我们动泵吸跑的周旋着战斗着斗争中我突然发现一只白耳白背的狼,离我有几五六米远,凶狠恶毒的狼眼瞪着我,双方都要开始攻击,我枪瞄准此狼,条件反射的马上要抠动扳机,然而,突然间此狼停止了咆哮进攻,狼眼一下子温柔了,看着我有几十秒,猛然返身,大大的长“嚎“几声,这时所有还没有被打死打伤的狼都停止了与我们的战斗,我们有人受伤!狼群们互相长嚎着迅速返身离去。“啊!白雪”。“回来!”。白雪”。“回来!”我下意识的喊到,白耳白背的狼,返身徃草原深处跑了去离我有有二三十米后,停下回身,好像是看着我,有几十秒钟。最后跑远了!我的眼泪流下来了!“啊!白雪”。可能是你吗 不可能是“白雪”。你当了狼头 不可能吧!是你“白雪”!不可能!你是狼!凶残的狼!你对人人有感情,你那倒是那只羊过几天的狼,你在攻击我的那一刹那间,你的眼神告诉我你要把我撕成碎片的,是什么改变了你的作法,怕我疫情打死你?还是你是我女儿?我是你爸爸?!这之后,战友和同事们都觉得非常奇怪!从此我们再也没有遭到任何野狼的袭击骚扰!!!最后,我们终于完成了疾病控制的任务!出差完毕,归队!多年来我时常想念着我交踢走的那只小狼,我的藏北狼女儿。而那只白耳白背的大狼是我女儿白雪?!张见远 13980865924 2021年1月11日 于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