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瓶梅》贲四嫂风情迎西门,划船根本不用桨
文丨花欲燃吖
实在没图了,对付看吧
两性问题是一个很深奥的话题,简单说,男人和女人相处之间的情感到底是单纯的奉献,还是各取所需的互补,从来没有一个标准的答案。
有人说恋爱要门当户对,价值观、世界观以及家庭门槛都要一一对应才好,最好是生活习惯相似才能确保感情万无一失,而有人则认为,双方有新鲜感才是保持爱情长久秘籍,太过相似的人难免产生厌倦。
当然,这种事我认为,一切理论不以实际情况出发,都是在耍流氓。
所以,适逢七夕刚过,想必大家该扎心地已经扎过心了,那你知道你为什么还单身吗?
我们先聊聊贲四嫂的故事,或许,能有一点心得体会。
西门庆女人众多,人物关系横跨整个清河县,下到丽春院,上到官场贵妇,无一不通,无一占。
百十来章回体的小说中,如果把出场的女人都集结成册,简直可以称为群芳宴,环肥绿瘦、高矮胖瘦,千姿百态百花齐放。
其中,大概分门别类为四个派系:
1、明媒正娶的姑娘。
2、丽春院出身的头牌。
3、寡妇。
4、仆人之妻
贲四嫂就在这庞大的第四派系之中,虽然这个派别的身份属于比较低贱的一类,却不影响这派层出不穷的出新人,出奇人。
先有浓墨重彩的宋惠莲,集贞烈与放D于一体的复杂人设,后有王六儿以色聚财的势力绝情之徒,这其中出镜率不高的贲四嫂却常被人忽视不提。
然而,她却是这些女人中最不需要同情和可怜的。
因为,她的放D是非常单纯的浪~
1、贲四嫂攀附西门庆无所图,就是图一乐。
贲四嫂原姓叶,家中排行老五,一如潘金莲在府中做五娘一般,作者安排她一个“五”字必然有其深意,首先,西门庆情深之处唤她叶五、五儿却不是四嫂也不是其他门门道道,这就和潘金莲撞了名讳。
实际上,贲四嫂在行事上也的确和潘金莲不相上下(细节看原著),这也使得西门庆对她很欣赏。
在《金瓶梅》第77回,是贲四嫂和西门庆的首次确立关系。
那日,玳安和长安作为西门庆家的奴仆却经常出入贲四家里,贲四是西门庆铺子的掌柜,身份略高于其他小厮,可这也不是使唤西门府家丁的理由,于是,西门庆便开口问玳安,你老往人家贲四嫂家跑什么。
玳安如实回答:“贲四娘子从她女孩儿嫁了,没人使,常央及小的每替她买买什么儿。”
西门庆道:“他既没人使,你每替她勤勤儿也罢。”又悄悄向玳安道:“你慢慢和他说,如此这般,爹要来看你看儿,你心下如何?看他怎地说,他若肯了,你问他讨个汗巾儿来与我。”
在这之前西门庆端详过贲四嫂,虽然不是多么出色的长相,却恰好和郑爱香有些相似,便有心收用她。
这差遣玳安有此一问,便是投石问路,试探贲四嫂的心意。
你看大官人虽然为非作歹,但对待两性关系上一直以来都是你情我愿的态度,不强求,不强迫,也不搞姓吴的那一套。
玳安没多久,就把贲四嫂的汗巾带了过来,回话说晚上等爹过去伺候。
如果,贲四嫂不情愿跟西门庆,完全可以借故避开,但是她没有,反而积极回应。
她的积极回应和宋慧莲等仆人之妻不同,反而更像是潘金莲最初的目的。
宋慧莲等人可怜之处在于身为底层女性,也有爱美之心,攀比之虚荣,图谋西门庆不过是借色生财,谋一点金银细软。王六儿等角色更甚,是借西门庆之力,替自己家族谋划,底层人物对上流社会的反利用。
贲四娘子却不同,她同西门庆的场景下,从未主动要过一分一毫。
丽春院的姑娘每每在重大节日总要借故和西门庆要件贵重衣裳,各种动物毛,贲四娘子未开口过,她得到的银两和衣物都是西门庆主动给的。
得到了汗巾的当晚,西门庆便急着往贲四家去,贲四娘子早早地门口候着,事毕后,从袖中掏出了五六两一包的碎银,又给了两对金簪子让她喜欢什么买什么。妇人道了谢,却没什么欣喜。
其他女子得了重赏,巴不得穿金戴银的炫耀一番,贲四娘子却如往常一般穿戴,对于金钱并不怎么看重。
后又几次,西门庆想与贲四娘子几套衣服又怕贲四看出来,便依旧给了一二两银子,贲四娘子还是不喜不悲地谢过,无其他表示。
可见,她不喜财。
其次,她同西门庆交往,从未替贲四主张过什么好处,升官,提干,涨工资也无所图。
她一个妇道人家攀附西门庆,不图利,不图势,只能图一乐。
当然,也有其他论证。
她原先是做奶妈出身,和现在这任丈夫贲四也不是正当光明的结合,而是私通后,被贲四拐带到了清河县成了夫妻。
有前科,做此事便不足为奇。
在同西门庆交好之前,她同玳安早有接触,西门庆走后,她留平安和玳安二人在屋内喝酒聊天到了二更十分,平安没熬住睡觉去了,于是玳安便和贲四娘子歇卧在了一处。
2、贲四娘子为何要选择玳安?
玳安在《金瓶梅》结尾处接替了西门庆的家业,外号小西门,两任大官人都和贲四娘子交好,这个女人看人还是挺有水平的。
她同玳安关系的有两点原因:
1.玳安和西门庆形影不离,上行下效地学了眠花宿柳那一套。结合上文对贲四娘子的分析,她和玳安苟且,也在情理之中。
2、玳安是府中的最通人事的。
贲四娘子有一句话曾反复提及,第一次见西门庆时便说担心隔壁的韩嫂子得知,日后不好相处。第二次夜里对玳安说,自己害怕隔壁韩嫂子得知传进了潘金莲耳朵里,又凭白挨损。
西门庆敷衍了几句,急着入正题。
玳安则给出了应对办法。
却说贲四老婆晚夕同玳安睡了,因对他说:“我一时依了爹,只怕隔壁韩嫂儿传嚷的后边知道,也似韩伙计娘子,一时被你娘们说上几句,羞人答答的,怎好相见?”
玳安道:“如今家中,除了俺大娘和五娘不言语,别的不打紧。俺大娘倒也罢了,只是五娘快出尖儿。你依我,节间买些什么儿,进去孝顺俺大娘。别的不稀罕,他平昔好吃蒸酥,你买一钱银子果馅蒸酥、一盒好大壮瓜子送进去达初九日是俺五娘生日,你再送些礼去,梯己再送一盒瓜子与俺五娘。管情就掩住许多口嘴。”
这贲四老婆真个依着玳安之言,第二日赶西门庆不在家,玳安就替他买了盒子,掇进月娘房中。
从此,相安无事。
结语。
话说这贲四娘子这一章了结,大家可看出些门道没有?
现代的感情观日趋复杂是由于人性开始变得不再单纯,人们对两性关系也重新有了定义。
早期,封建社会,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人是待价而沽的商品,任由男人挑挑拣拣。婚姻于女人,就是寻一处栖身之地,洗衣做饭相夫教子。对于男人来说,便是生儿育女传宗接代。
中期,婚姻开始倡导自由,女人为了爱情,男人也为了爱情。
徐志摩说:“我将于茫茫人海中访我唯一灵魂之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张爱玲说:“我要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是等着你的,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反正你知道,总有这么个人。”
爱情代表相知的灵魂,我不图你家财万贯,也不图你满腹经纶,只图一颗真心,两心相交的情谊。
如今,婚姻是半自由形势,看似自主,却不得不掺杂家室门庭,金银琐碎,人人都不愿成为笼中人,两性关系开始变得复杂。
整体开始不具备代表性,每个人自成一种需求。
其实,聊到这我想说的是,尽管两性关系一直在变化,但是本质从未改变。
就是供需平衡,有所求,有所回应。
以前找对象,能生孩子就行。
中期找对象,看对眼就行。
现在找对象,你得知道你对象的需是什么,你能供什么?懂吗?
人家要苹果,你非得给一筐梨,你觉得自己挺感动,对方还觉得是累赘。
不是每个女人都图你财,图你貌,找不到对象你得从自身找原因,你能供什么,对方需要什么?
找准自己的优势,找个图你不洗澡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