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我的誓言振聋发聩，愿你的孤独熠熠生辉！

你要是愿意，我就永远爱你，

你要不愿意，我就永远相思。

——王小波

文丨旧故麻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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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会孤独，是因为我们只有一颗心脏，却渴望和另一颗心脏同时跳动。

总有人学着深夜的皎然寂静窥探沉睡的尘世，有时候是孤独作祟，有时候则仅仅是因为喜欢。喜欢一个人沉浸在漫无边际的黑，看着零星灯火，在脑海中交织出一个梦来。

于是才有了现在的J，在一片陌生的土地上，在房顶的水洼里，在数九严寒中，守着盖浇饭躺在地上遥望夜空。

问起初恋的模样，J说已经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大学里她戴着一个蝴蝶结发带，在夏日微风轻抚过她的脸颊时，总能卷起发丝的涟漪来，细腻的、恬静的、纯洁的。

J还记得牵过她的手仍留有淡淡的余香，至于这香味是什么，J形容起来说像是小时候吃完草莓棒冰时的那种香甜气味。他其实什么都记得！

记忆比任何药物的作用都要来的深刻，且副作用满满。

J和初恋拥有五年的美好时光，从第六个年头开始，J开始规划他们的小日子，大学毕业两年，他们一如既往的甜蜜，心心念念的房子买了，也算是安定了下来，双方家长都非常满意对方的孩子，亲昵的像是亲生的那般。可事情总是不能一帆风顺。

第六个年头末，J向初恋求了婚，想要一个拥有另一半的责任和牵绊，但不知为何，初恋拒绝了。期间从未有过的不顺蔓延开来。

J是在圣诞节求的婚，誓言感人，说话时颤抖的声音小心翼翼的用最好听的发音从口中弹出来，这是他策划已久的场面，也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女友会答应下来，结果却失败了。初恋在公园里轻轻的说：“我们还是算了吧。”留下J一个人在原地呆若木鸡，他甚至还没来得及问缘由，初恋就转身离开了。

之后，他在冰冷的公园地板上呆坐了一夜。那是他第一次面对这漫无边际的黑，那种能够吞噬他整个身心的黑。他脑海中闪回无数画面，也在脑海里勾勒出无数个可能的理由，但还是觉得不甘心。第二天一早，颓颓的回到女友的房门前，他举起双手想要敲打，最后还是换成了轻叩。许久没有反应，他开了门，发现房间内一切完好，只是少了女友的气息，他反应过来：她走了。

没有任何理由和征兆的走了，也未留下只言片语，连告别都没有。J有些悲伤，那么多年的感情，为什么不告而别，说好的一辈子，现在空捞捞的疼。

他没有打电话问，也没删了初恋的微信，他把她留在记忆里，慢慢溃烂，直到他能和盘托出的那天。他以为自己释怀了，病好了，问起求婚那天他到底说了什么，他轻轻的想了几秒钟说：“忘了。”

其实也只有他自己才能懂无数个夜里，他含泪啜泣，从此他有了黑灯瞎火在房间独自一人呆坐的习惯。他说他的脑袋是放空的，什么都没想，也许只有夜知道，他到底告诉了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