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大人的掌心宠 第五十九章 越美丽的越危险
文字丨 蔻蔻
图丨北堂文学舍
城主大人的掌心宠
第五十九章:越美丽的越危险
走在偌大的宫殿,宫殿里面安静如斯,一个人都没有冷冷清清。
在她离开之后,这里还是一副冷冷清的模样啊!
“你们要找的地方到了,剩下的路你们自己走吧,我们还要继续去练武,要是被长老发现,我能可就吃不了兜着走。”话音刚落,青连将拉着小师弟离开,走到门口,他的脚步顿了顿。“我在后门等你们,你们不要言而无信!”
南栀找到记忆中的暗道进去,宴池目光盯着她一举一动。
“姑娘之前来过天机阁?”
“嗯”
她能说她被追杀就是因为从天机阁逃出来不说,还带走了他们的宝贝吗?
宴池先下了暗道,从袖子里拿出火折子点亮周围。
“姑娘要找的东西就在这里?”
她也有些不确定,当初离开的时候,她确定东西就在这个暗道里,随着时间推移,不知天机阁阁主有没有将东西转移,若是不在原地,再想进来就麻烦了。
“嘘——好像有声音!”
“嗬嗬嗬~”
暗道尽头好似有人喘息声,呼吸声急促,他们脚步声再黑暗中格外清楚,暗道尽头的人,唔唔唔得挣扎,每动一下都有铁链伸拉的声音。
有人被关在这个暗道里。
他们放慢脚步,一步一步顺着甬道走到了尽头。
甬道尽头有一巨石,巨石之处一个头发凌乱衣衫不堪地男人绑在上面,口中发出奇怪的“嗬嗬嗬”的声响。
“这位公子?公子?”宴池推了推被铁链紧紧绑着的男子。
宴池还想着帮男子解开锁链,突然垂头的男子倏然抬起头,面色青白根本不是正常人的面色。
南栀下意识上前一把拉过他,将宴池拉走,而男子发觉宴池被人拉走像是发了疯似的,来回挣扎。
“这个人发什么疯!”
南栀下意识拉住他,“不能去,他应该是被天机阁关在这里的药人”
“药人?天机阁还弄这些东西?”
南栀拍了拍衣袖,寻了个地方直接坐下,眼前就是药人。
“你难道不怕药人挣脱束缚跑出来吗?”有一说一,他是觉得一阵后怕,没想到中原还有人使用这等低下的邪术炼制药人。
“城主大人可知这些人生前都是普通的百姓,这些药人炼制的过程,都是用活人生生炼制成这样,他们的这副模样和死了无恙。只是没有五感,不懂什么是悲什么是喜,当药人炼制成功的那一天,也是他们死亡的那日。”
“所以姑娘说的这些药人,难道和眼前的这个人一样?”宴池不解,他在西域只见过用巫蛊之术炼制的毒人,没想到在这还能遇见药人。
“城主大人最好不要好奇这个人,他现在看似疯癫,若你上前激怒他,说不好就从柱子上下来将我们围堵了。”
宴池脚刚迈出去没几步,就听南栀的这句话,耳边传来铁链剧烈的晃动声。
“嗬嗬嗬!”
“宴池快离开那里!”
不好!
药人逐渐有挣脱的趋势,南栀连忙跑过去,一把蜡烛他的袖子,想都没想脚下拉着他离开原地。
她还想着能在这儿休息会儿,哪知宴池一点都不老实。
这人还把药人给招惹过来,南栀拉着他躲进角落,那个药人生前就双目失明,所以被炼制成药人也一样,看不着。
况且药人是听声音确定他们的位置在哪,眼前的药人已经将身上的锁链挣脱一半了。
她下意识皱了皱眉头。
“都说了让你不要去招惹药人,还好这里只有一个药人,若是成群结队,恐怕我们就走不了了。”
宴池听闻深吸一口气。
“不至于这么夸张吧。”
“你觉得夸张吗?我曾经见过这些药人,他们都是和我一起进入天机阁的伙伴,他们的天赋没有达到他们的要求,所以就被炼制成了药人,换了一种形式为天机阁效力。”南栀神色淡淡,语气轻冷。
不知她在天机阁里遭受到怎样的挫折,身边的伙伴都被做成了不生不死的药人,那种感觉一定很难受吧。
宴池识趣的没有多说。
趁着药人还没挣脱,南栀找到了她要找的东西,是一个木盒子,木盒子没有上锁,里面是一块木简,看上去普普通通。
宴池探头探脑望了眼,看见里面是个木简 ,就没了好奇心。
拿了东西他们便原路返回,密室门关上的那一刻,药人挣脱了铁链的束缚。
“嗬嗬嗬”
而这边他们早已经离开了天机阁。
路听途说,这一遭,天机阁损失惨重,不仅如此,还被人放出来了他们多年研制的药人。
要知道这三要人什么本事没有,就是身上带着都是毒,若是出了江湖,那肯定就是一个危险的隐患。
后来那些山门山派听说天机阁竟然炼制了这种邪门的东西,又是一次,众人围剿,终于将那些药人都给处理了干净,这才各回各的门派。
此番一行,他们的收获满满,南栀也是如此,不仅仅收获了这些,还带回来了两个萝卜头。
“师兄师兄,我们为什么要跟着她走哇?”小师弟百思不得其解,下意识拉了拉身旁清连的袖子。
青连低头垂眸看了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常常叹了一口气。
“如果现在在你面前有两条路,一条通往生,一条通往死。那么你会选哪条路?”
青连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了他一句这样的话。
小师弟摸了摸后脑勺,想都没想,就说,“当然是生路!师兄也真是,正常人哪有人会通往死路?”
“既然这样,如果我说生路便是跟着他走,死路变成一直待在天机阁,如此,你会怎样选择?”
“那我选择跟着他们走。”小师弟有些别扭道。
“现在我们的处境就是这样,不跟着他们走,我们只有死路一条,一直待在天机阁,恐怕死的就是我们。”
小师弟似乎被吓住了,圆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师兄,你别吓我,我可不是被吓大的。”
“知道你不是被吓大的,但是目前我们的处境就是如此。”
他说的深奥,也不知小师弟有没有听懂。
太阳逐渐西落,古道上只有四个人的影子影影绰绰,他们似乎要去蓝州城,不管怎样,他们有个落脚之地就行。
南栀带着他们回了客栈,之前离开的时候,她把玉骨和绵绵都留在了客栈。
一边去寻找。他要找的东西一边还能听到城里的风声。
“姑娘姑娘可是回来啦!”绵绵激动的从客栈里跑出来,想和南栀拥抱一下,谁知走在前面的竟然是一个男子。
脚下一不留神,直直的撞进了他的怀里。
“哎呦,抱歉,抱歉。”
绵绵捂着头,连忙道歉。
“不碍事”青连神色淡然。
这一小插曲,绵绵没放在心上。
“姑娘你们总算回来了!”
“嗯,最近城里可有什么传言?”南栀放下手里东西,整理了自己衣衫后回头问她。
被问到的绵绵,先是一愣,然后仔细想了想,最近城里都有什么消息?
“好像没有什么传言,流传最多的谣言也叫是江湖上的传言。”
“哦?现在兰州城的人怎么还对江湖上传言这么感兴趣了?”南栀挑了挑眉。
绵绵也摸不清头脑,“可能江湖上的风波对蓝州城也有些影响吧……”
影响这个影响怎么后面还加了个吧?
现在城里的流言逐渐消散,江湖上的事情也没有和他们担心的那样,被波及到。
不知不觉半月过去了,南栀和宴池等人准备回西域,青连和小师弟说什么也要跟着去,没法子,既然他们想跟,那就让他们跟。
在路上耽误了几天,终于在第六天到了西域。
“哇,这就是西域吗?”小师弟从来没有来过西域,看着路过的断壁残垣,忍不住发出感叹。
“早就听说西域是个不错的地方,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南栀回了屋子直接倒在床上,双眼一闭就是一天。
一夜过去,南栀缓缓睁开眼,外面的天已经大亮。
推开门,院子里的花儿已经开了,径直走入后园,后园有一座荷花池。
荷花池里开满了荷花。
“姑娘今日怎么来了后园?”玉骨始终跟着她,南栀现在这副模样明显就是心里有心事。
南栀不曾多言,过了片刻,她回头问,“和我们一起同来的那两个人现在怎么样?”
玉骨毕恭毕敬地垂眸回,“姑娘,他们尚在城中的客栈,毕竟人生地不熟的,他们应该也去不了哪儿。”
“嗯”
这几日她本想在屋子里好好养一养精气神,所谓的精气神就是睡眠!在路上她几乎一次也没睡好过,终于回来了还不好好的睡一觉,迷迷糊糊中耳边就传来了声音。
女子尖锐的尖叫声,还有杂乱无章的脚步声。
外面明媚的光亮直直射入她的眼中,南栀从梦中惊醒。
发现梦中听见的那些并非是她的梦,外面不知发生了什么,喧哗一片,外面正直黑夜,路过的丫鬟都提着灯笼路过。
南栀拉开门,探头探脑看了一眼,发生了什么事。
“唉,等等,发生什么事了?”
路过的一个婢女微微服了服身子,“是城主大人受伤了,现在城主府上下一片混乱,姑娘待在屋子里千万不要乱跑!”
不让她乱跑?这算什么道理?
不让她跑她偏要跟上去看看。
外室不断进出的下人端着一盆又一盆的血水,不知道的还以为城主府有孕妇待产。
南栀悄无声息地走进门,走进内室宴池坐在一旁神色复杂。
他没事?
他没事方才那个丫鬟怎么说是城主大人受伤了?
目光上移,青连面色苍白地在床上躺着,双眼紧闭。
宴池察觉有人来,抬头一看,原来是南栀。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下人吩咐你不要乱走动吗?”
瞧瞧这幅冷酷无情的模样!
像是谁欠了他几百两黄金似的。
南栀撇过头,找位置坐下,“你这不是好好的?怎么非让下人说你受伤了?”
宴池沉默一刻,“是青连公子帮我挡住了刺客,不然现在在床上躺着的人就是我了。”
“那你如实告诉我不就好了?何必让下人告诉我你受了伤,害得我担心地过来寻你。”
宴池听后脸上顿时晕满了笑。
“笑什么?”
宴池笑而不语,视线又转向了床上。
床上的人吸气少出气多,俨然一副要走了的模样。
“师兄,师兄你不要离开我啊!”他的小师弟趴在床上哭丧着脸,泪水晕满了眼眶,趴在床边使劲儿的往回抽了两下鼻涕,床上的人没有醒过来。
“公子公子,你说我师兄到底怎么了?他说好要给我买糖葫芦,现在他回来了,不再理我了,我宁愿不要糖葫芦,我只是想让师兄睁开双眼看看我一眼。”
那一瞬间,小师弟仿佛长大了。
屋中谁都没有开口,这低迷的气氛一直持续到玉骨进屋子后。
“姑娘,我发现了一个新的线索。”
南栀抬眸看去,跟在玉骨身后的人是绵绵。
绵绵窘迫的站在一旁,紧张的双手交错地拉扯手里的袖子。
“怎么回事?”
“姑娘,我发现这个绵绵似乎有些不对劲,于是我便暗中派人跟着她,姑娘您是知道的绵绵,这个小丫头和我是同乡,我们不是姐妹,却胜似姐妹,她的一举一动我是十分清楚。可是自从来到西域之后,绵绵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仅连平常的生活习性改变了,就连和我的关系也疏远了,让我察觉到不对的时候是在我们去中原,在邙山脚下还有一步之遥就到天机阁的时候,他的状况百出,我们当初都是从天机阁跑出来的,按理说绵绵应该比我更恨天机阁,可是那日她却说了这么句话。”
“她说,天机阁招收弟子也是好心,若不然,那些人早就死在破庙里,或者沿街乞讨被卖进人牙手里,虽然绵绵这么说也没错,可是绵绵向来痛恨天机阁,她能说出这些话实属有些反常。”
玉骨话音刚落,就见本低着头的绵绵突然抬眸。
绵绵是这一群人里最胆小的 ,也许也是因为他的年纪过小,所以大家都十分谦让她,有什么事都第一时间想着她,偶尔关心过头了,她也会打趣。
或许真的如她所说,明明在半路就已经被人换掉了。
众人眼里绵绵突然狂躁,只见她几步跑上前,想要靠近南栀,却被玉骨拦下。
“姑娘,姑娘,你不要听他瞎说,我真的是绵绵!玉骨,对,玉骨姐姐才是你们最应该怀疑的对象,自从我们去了中原,玉骨姐姐就一直阴阳怪气,姑娘有一次去集市上为城主大人买桂花糕,不知玉骨是何居心跟了姑娘您一路!”
“你说我跟了姑娘一路,你是怎么知道的?绵绵,不是向来听话吗?怎么连这样的事也偷窥呀?”玉骨冷着声音,眸子满是冷意,玉骨转身朝南栀行礼,“姑娘,姑娘,您一定要相信我,绵绵才是天机阁派来的细作!她是奉了天机阁的旨意,跟在姑娘身边,随时给那边的人传递消息。虽然如今天机阁的势力已经逐渐缩小。可是姑娘您的手中还有天机阁的要密,天机阁若是得到了姑娘手里的东西,东山再起就有希望了。”
南栀从来没有想过这儿,她这么一点的确如此。
可是那个东西本就是她的,她绝对不可能给天机阁。
“姑娘,你不要被他骗了。都说恶人先告状,玉骨她心虚,所以她污蔑我。”绵绵气急败坏地瞪着站在南栀身侧的玉骨,那双眼像是要喷火似的。
“你这么瞪着我也没用,我手里可有你是天机阁细作的证据!”
南栀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哦?还有证明?”
玉骨将袖子里藏着的东西掏了出来,不过是几张泛黄的纸。
“只是几张纸而已,这说明不了什么,而且上面的字迹都可以伪造,你这是在污蔑我, 亏得我曾经把你当做像我的亲姐姐一样,没想到你竟然会如此陷害我。”绵绵哭丧着脸,嗓音喑哑,下意识抽了抽鼻子。
“我污蔑你,若不是我,证据确凿,我又怎会把这件事捅的姑娘的面前说?而且你是细作也就罢了 还想试图刺杀城主大人,早在中原的时候,我就瞧见你的眼光有些不同,特别是每次望着城主大人的时候,那个眼神可造一个含情脉脉,像是梦见了痴心人一样。”
绵绵仔细一听,面色变了又变。
她的目光都已经藏着那么隐秘,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既然被发现了,绵绵也就破罐子破摔。
“我承认我对城主大人一厢情愿,可是,玉骨姐姐难道不觉得你的话前后有些矛盾吗?”
绵绵垂着眸子缓缓道。
矛盾?
玉骨红唇微微勾起一抹冷冷的笑,“矛盾,你该不会是鸡蛋里挑骨头,不管我说什么,你都说是矛盾 ,这天启国小皇帝上位,后宫里没有你,可真是可惜了。”
“你你!”
“就算我说的矛盾 ,那我说的也都是事实啊。”
绵绵对着地上呸呸两声。
“看我说违和感,就是在这儿。”绵绵直起了腰板,“我说了我对城主大人是一厢情愿。可是玉骨姐姐,我对城主大人这么喜欢 ,我又为何会舍得下手杀他?”
是啊,他又她又为何会舍的下手杀他?
“所以打从一开始你就想把罪名拖到我的身上,姑娘,你可是看到了,他想给我挂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绵绵红着双眼,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那一声闷响,她都觉得疼的慌。
“够了!这间屋子还有一个受伤的病人呢,你们在这大吵大闹做什么?”
城主大人都发话了,绵绵和玉骨顿时安静如鸡。
大气不敢喘一下,若是在闹起来,那简直就是在阎王头上蹦哒,找死!
他们现在在西域,除了在城中府能够得到庇护,要是被赶走,不仅回不了中原,只怕走在西域饿死了。
绵绵和玉骨被带了下去,南栀看了会儿青连就回了屋子。
听说一直没有找到刺杀宴池凶手,那个凶手就算再神通广大,也逃不出西域。
西域虽然是个不错的地方,可是有一次话说的没错,越美的东西就越危险。
西域这么美,危险也是重重。
青连伤势逐渐好转,这一天,南栀在后院中练武,突然听见城主府里有两个小丫鬟在谈论,西域最近广为流传的谣言。
“哎,你们听说了吗?当初城主大人被人刺杀了!不过咱们城主大人身手矫健,那刺客想要刺杀,呵,那真是想得美,咱们城主三七二十一,就把那些刺客打的落花流水,连北都找不到!”扫地的丫鬟说的正起兴,“和你们说啊,这是我最近听到的,虽然咱们城中主要的流言不是这个,可是啊,这毕竟是关系到我们城主的,想想城主大人风流倜傥,英姿飒爽,还有之前从中原被皇帝送来的那个女人,依照这个趋势,我看她很有可能会坐上我们城主夫人。唉,说到底这位城主夫人,我到现在也没有看见她一回。听说中原人女子长得那是一个小家碧玉,沉鱼落雁,碧玉羞花,就是光这么想想,我脑子里似乎就有了那个印象。”
“哎,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不过都是一张人脸而已,就算她是中原皇帝送来的人。城主大人就是不理,那他又能在西域城里翻起什么波浪?”
另一个扫地的丫鬟插嘴道。
“你们若是这么说,那可就错了,中原的那位小皇帝,手段可狠厉着呢,刚坐上皇位就把自己的手足残杀个一干二净,当初自己的对敌,如今没一个存活到现在的,就连我们这位城主夫人也是如此,虽然她活了命,但是现在也回不了中原,听说她之前可是中原的国师啊,能占卜会数算,怎么说中原的皇帝也得拉拢一下吧?我们都想着他应该会拉拢,却没人会想到他竟然把国师送到了城主大人的手上,我可是早就听说城主大人一直在乎一位姑娘,最开始我还颇为在意,后来随着这位国师进入府中,我才发现这事情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不对劲,怎么个不对劲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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