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学笔记||法家思想在古代真的是最好的吗?

导语
我先给大家讲一下我小时候。那个时候学初中历史,课本上讲到诸子百家,有这样一个问答题:“你觉得诸子百家中,哪一家的思想对当时的封建统治者最有用?为什么?”当时,老师给的答案是韩非子的法家思想。因为他主张加强中央集权,奖励耕战,有利于实现国家的统一。
后来,长大了,也知道几十年前中国也批判孔子,提倡遵法反儒。我在想,法家思想真的那么好吗?
后来,我才发现,这种认识其实是有局限性的。我们不能只看到秦国利用法家思想统一了国家,更要看到它的负面影响才是主要的。
凡事有对比,才有发现。我们举两个例子来对比一下,大家就会发现,法家思想其实在古代并不是最好的思想,并不利于社会的正常运转。
统治者夺取政权,能靠法家思想吗?
在这里,我们来举两个例子,一个是齐国的田氏,一个是秦穆公。
我们先说田氏。我们都知道,齐国以前是姜氏主政。然而,到了春秋晚期,人民苦不堪言,很多人被判了刖罪,砍了脚,结果世面上假脚比鞋子还贵。姜氏的暴政明显是不得人心的,连晏婴这样的贤臣都发现了问题,但是无能为力。晏婴在出使晋国时,和晋国的叔向谈到自己的国家,就有预感,将来齐国会被田氏(陈和田古音相通,所以田氏最初也叫陈氏)取代。我们想想看,田氏要想赢得民心,篡夺姜氏的政权,他们能按照法家思想吗?当然不能,他们还得让人民得到实惠,人民才会拥护他们。田氏实行大斗出小斗进、卖木材和海鲜不收运费等方法,让人民爱他们像爱父母一样。可见,田氏夺取天下首先想到的是收买人心,让人民拥护他们。相反,如果他们靠严刑峻法、横征暴敛,那是绝对行不通的。
我们再来说秦穆公。我们都知道,六国就是后来的秦国统一的,秦国后来就是按照法家思想来运作的。可是,他们的祖先秦穆公却不是这样的。
秦穆公的好马从马场里跑出去,被三百个农民杀着吃了。养马官抓到他们,判了他们死刑,交给秦穆公定夺。秦穆公不仅赦免了他们死罪,还赏他们酒喝,因为吃了肉不喝酒不利于消化。后来,秦穆公和晋惠公交战,眼看被包围了,结果冲出一支军队救了他。他后来才知道,那些人就是当年被他赦免的农民。
秦穆公的将领孟明和晋国交战失败,秦穆公主动检讨自己,说这些都是自己的过错,孟明没有错。
可见,秦穆公称霸天下,靠的就是以德服人,而不是后来秦国所倡导的法家思想。相反,秦穆公死时拿大臣殉葬,导致国家人才凋零,这才是春秋后期秦国无所作为的原因,这也是他一生的败笔。后来的秦国统治者忘了祖先秦穆公的经验教训,盲目信奉法家思想,才造成了不可收拾的局面。
法家思想害人害己
历史课上,老师教育我们说,秦国用商鞅、李斯这些人,实现了富国强兵,最终结束了分裂,实现了国家统一。可是,我们如果对古代的历史有全面的了解的话,就会发现这种认识是要不得的。
法家的这些思想家,他们的想法是很天真的。他们认为只要有英明的君主在位,集中权力打击反对派,奴役人民,控制人们的行为和思想,天下就太平了。事实上,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
秦国实行诛族、连坐,人人自危。后来,秦国二世而亡,造秦国的反的陈胜、吴广、项羽、刘邦,他们都是没什么文化的大老粗。你以为控制了人们的思想,大家就怪怪地任你摆布吗?没文化照样可以造反。你逼得大家走投无路了,横竖都是一死,与其坐以待毙,不如铤而走险。这样的国真的强大吗?如果真的强大,为什么统一天下后二世就亡了?
法家这套思想不光害的是国家、人民,也会害了这些思想家自己。商鞅生前逼死了很多人,结果后来遭到了报应。他到旅店住宿,没人敢接收,因为他自己定的法律就是住宿要登记。这次,真的是当了丧家之犬。李斯迫害自己的同学韩非,后来赵高又迫害李斯。这些人忘了,他们可以利用法、术来玩弄别人,他们自己有朝一日也会被玩弄。
从汉朝以后,没有哪一个皇帝敢公开宣称自己要按照法家思想治理天下,也没有一个有良知的知识分子去歌颂秦国。法家思想就是只会双输不会双赢,不利于社会的长治久安。
总结
法家思想在汉朝以后就被淘汰了,中国几千年的封建王朝主流思想一直是儒家思想,我们必须认清这个最起码的常识。今天,谁如果还在为法家思想唱赞歌、招魂,那么他就太糊涂了。有人说得好,秦始皇不是共产党。

作者简介
李灿,生于1987年8月。湖北竹山人,祖籍湖北英山。十堰市作家协会会员。作品多发表在《演讲与口才》《堵河》《交通文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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