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绵之妇科杂病，不孕
妇科杂病
杜某，女，28岁，1994年10月18日。
经行有块，量不多，较上次为少，腹痛不甚，不孕。
[插图]
二诊（11月1日），调经助孕。
[插图]
注：患者不孕症，月经量少有血块，以调经助孕为要。经、孕、胎、产病是对妇科疾病的概括，月经正常与否是婚后女性能否怀孕的重要标志，所以，不孕的治疗常从调经入手。当然，调经的前提是辨证。该患者月经量少，应为气血两虚；气血两虚，寒从内生，是为宫寒不孕；经行有块、腹痛为瘀血表现。先生治疗给予温肾暖宫，补益气血，佐少量活血之品。方中生黄芪、炒白术、茯苓、熟地、当归、炒白芍补益气血，杜仲、仙灵脾、制首乌补肾，肉桂温肾散寒，鼓舞气血，丹皮活血兼防相火，制香附疏肝理气，陈皮理气化痰，远志宁心安神。二诊稍出入，合赤芍加强活血化瘀的作用，合柴胡疏肝，合茺蔚子清肝，组方思想同首诊。两次处方通过补肾健脾，疏肝活血，气血双补，起到调经助孕的目的。
刘某，女，28岁，1994年9月20日。
月经已过，小腹时有不适，有数次停育流产史。
[插图]
二诊（10月7日），月经尚未至，不孕。
[插图]
[插图]
三诊（10月11日），经行未已，小腹胀。
[插图]
四诊（10月21日），调经助孕。
[插图]诊（1995年1月26日），婚后5年不孕。补肾益精。
[插图]
六诊（2月17日），继续调经助孕。
[插图]
注：怀孕后停育流产，西医认为乃胎儿自身有缺陷，孕妇机体自我防御所致；中医认为系气血不足，或肾气亏虚，胎元失养，冲任不固。所以，治疗以补益气血，补益肝肾，助孕养胎，并结合对症治疗。首诊时月经刚过，腹痛乃经后气血不足，血海空虚，木克脾土所致，治疗以健脾益气养血，疏肝活血化瘀为主；二诊为经末期，平补气血，平补脾肾，兼调肝气；三诊系经期，见小腹胀，适当加行气之品，如小茴香、化橘红、炒枳壳等；四诊乃经前期，平补肝肾、气血，为下一个月经周期作准备；五诊时正值排卵期，补肾填精兴阳而助孕，如方中炒韭子、蛇床子。所以，调经助孕根据月经周期的不同，用药亦有所不同。
李某，女，27岁，1994年10月18日。
肥胖，不孕，月经量多色黑。
[插图]
注：肥胖不孕者可能系多囊卵巢综合征。多囊卵巢综合征临床一般出现月经稀发，也可有月经量多色黑，或淋沥不尽。该患者月经量多色黑，量多必伤气血，色黑则有瘀血，所以，治以益气血，化瘀血为主要法则。方中生黄芪、当归、白芍、生地、茯苓补益气血，川芎、赤芍、桃仁、红花活血化瘀，制香附疏肝理气，炒枳实理气导滞，仙灵脾补肾助孕。全方有益气血、化瘀血、助怀孕的作用。
朴某，女，30岁，1994年11月1日。
婚后5年不孕，原以药物催经，末次月经7月18日，脉弦大，左尺细，舌苔白。
[插图]
注：患者月经不调、不孕，治疗当以调经为先。本案治以益气化痰活血。方用生黄芪、炒白术、茯苓健脾益气，桃仁、红花、川芎、虫、丹皮、怀牛膝活血破血，二陈汤化痰，制香附疏肝理气，炒枳实理气导滞。调经助孕应根据月经周期进行调理，使肝肾充足，气血调和，为怀孕生育创造良好的条件。
张某，女，31岁，1994年11月8日。
婚后5年不孕，查有子宫内膜异位症及左侧附件巧克力囊肿、左侧输卵管不通，经期正常，经前小腹痛，初色不鲜，舌苔薄白，舌尖有瘀点。先予和血调经。
[插图]
[插图]
注：由于患者有子宫内膜异位症、左侧附件巧克力囊肿、输卵管不通这些疾病，导致了其婚后5年不孕。中医治病从辨证入手，辨病为参考。故该患者从和血调经入手治疗其证，如兼顾其病，必要时行输卵管通液治疗，只有通过综合治疗，方能标本兼顾，达到助孕的目的。
张某，女，32岁，1994年11月11日。
去年怀孕3月因停育而流产，素月经少，易乏力，面色不泽。
[插图]
注：怀孕后停育流产，并见月经少，疲乏，面色不泽，此为气血不足，肾元不固。故用生黄芪、炒白术、茯苓、当归补益气血，桃仁、红花活血化瘀，菟丝子、仙灵脾、怀牛膝补益肝肾，以充肾元，柴胡、制香附疏肝理气，防己祛湿利水消肿。全方补消结合，调经助孕。
孙某，女，32岁，1994年12月13日。
1990年4月人流术后输卵管堵塞，至今不孕，经期将届，腹痛腰酸，脉细弦，舌色暗，苔不腻。
[插图]
二诊（12月27日），发热恶寒，适经至，量多色暗。
[插图]
三诊（1995年1月24日），无腹痛腰酸，天气冷时腹部有下坠感，大便正常。
[插图]
[插图]
注：“因人流术后致输卵管堵塞而不孕”，一句话交代了不孕的原因是输卵管不通，而不通的原因是由于怀孕后做人流手术，由于患者曾经怀过孕，所以，治疗针对输卵管不通。首诊用《金匮》桂枝茯苓丸（桂枝、茯苓、赤芍、桃仁、丹皮）下瘀消癥，切合输卵管不通的病机；合生黄芪、炒白术、白芍、当归补气血，制香附疏肝理气，杜仲、怀牛膝补益肝肾。二诊时值经至，月经量多色暗，量多系瘀血所致，故加乌药温经散寒，虫加强活血化瘀的力量。三诊时腹痛腰酸已消除，继续随症出入调治。输卵管不通所致的不孕结合输卵管通液治疗更有助于怀孕。
孙某，女，30岁，1994年12月13日。
继发不孕。1990年4月曾人流术，术后输卵管堵塞，现经期将至，脉细弦，舌色暗，苔不腻。
[插图]
注：本案为人流术后输卵管堵塞导致的继发不孕。为何先生在不孕症的治疗中善于补益气血、肾气，盖肾主生殖，胎元的生长需要先天肾精的培育及气血的滋养。而本案中输卵管不通中医责之瘀血，故加用活血化瘀之品。当然，如果在中医辨证论治的基础上结合输卵管通液治疗，将大大提高疗效。方中先生以桂枝茯苓丸温阳通脉化瘀，结合补益气血之品，如生黄芪、炒白术、白芍、生地、当归；加上化瘀通脉之品，如红花、赤芍、桃仁；再予补肾之品，如杜仲、怀牛膝等。
曾某，女，37岁，1995年2月17日。
8年前切除卵巢囊肿后月经淋沥难尽；婚后六载，至今未育，末次月经1月20日，脉弦滑左兼细，舌尖多瘀点，苔白腻。
[插图]
[插图]
二诊（2月28日），月经至而不畅，腹痛。
[插图]
三诊（3月21日），月经不畅，注射西药后又不止，腹痛，便难。
[插图]
四诊（5月16日），月经将至，腹痛隐隐。
[插图]
五诊（5月23日），经行，腹部凉痛绵绵。
[插图]
注：婚后6年不孕，曾行卵巢囊肿手术，现月经淋沥不尽，故治疗予调经助孕为主。综合前后五诊，治以党参、炒白术、茯苓健脾益气，当归、白芍、生地滋阴养血，制香附、柴胡疏肝理气，桃仁、红花、赤芍、丹皮、制乳没、川牛膝、益母草、酒大黄活血化瘀止痛，甚至破血逐瘀，酒大黄兼有通腑作用，二陈汤、炒枳实理气化痰，桂枝、生艾叶温经活血止痛，仙灵脾、川断补肾。综合而言，本案的治疗原则为补益气血，疏肝理气，化痰活血，补肾暖宫。
张某，女，30岁，1995年3月21日。
1988年、1989年两次人流后，至今未孕，平素月经不正，白带量少，色白质黏，寐多梦，舌苔中腻，脉细濡。此冲任虚寒而有痰浊。
[插图]
注：本案为反复人流后的继发不孕，月经不调，先生辨证为冲任虚寒有痰浊。治疗给予补益冲任，兼化痰浊。方用生黄芪、炒白术、茯苓、当归、白芍补益气血，气血足则冲任得养；仙灵脾、蛇床子、杜仲、怀牛膝温补肾阳，冲任隶属于肝肾，所以，以上诸药亦为补益冲任之品；清半夏、化橘红、茯苓、炒枳实理气化痰，制香附疏肝理气；赤芍活血化瘀。诸药在补益冲任的同时兼顾化痰活血。
卢某，女，37岁，1995年5月2日。
婚后6年未孕，月经不正，经来小腹冷痛酸胀，诊为子宫内膜异位症，舌苔白质胖嫩。
[插图]
注：患者婚后6年不孕，被诊为子宫内膜异位症、月经不调，有月经紊乱、小腹冷痛酸胀的症状，为典型的宫寒不孕，乃冲任虚寒，气血不足所致。治疗宜先调经，冲任隶属肝肾，故予补益气血，补益肝肾。方中生黄芪、炒白术、茯苓、当归、川芎、白芍益气养血，赤芍、川芎活血化瘀，陈皮、枳壳理气化痰，香附、川楝子、元胡疏肝理气止痛，仙灵脾、炒杜仲补肾暖宫。诸药肝脾肾兼顾，痰瘀并治，不但可以改善症状，还能调经助孕。
苏某，女，32岁，1995年5月26日。
1989年结婚，1993年4月自然流产，至今未再孕，月经正常，脉细而弦，两尺沉细，舌嫩，苔薄。
注：从患者的舌象、脉象看，本案责之肾阳不足，宫寒不孕，故治以温补肾阳为要，方以右归丸出入调理。方中熟地、菟丝子、枸杞子、仙灵脾、怀牛膝、制首乌、桑寄生、炒杜仲补肾，其中菟丝子、仙灵脾偏于温阳，生黄芪、当归、炒白芍补益气血，炙远志宁心安神，制香附疏肝理气。
杨某，女，26岁，1995年7月11日。
婚后4年未孕，月经不调，末次月经6月初，脉细濡，舌嫩，苔白滑。
[插图]
注：因月经不调而不孕，治以调经助孕。调经以益气养血活血为要，佐以补肾之品助孕。
黄某，女，32岁，1995年7月18日。
婚后3年未孕，末次月经7月15日，舌苔白腻，尖多瘀点，脉弦缓不匀。
[插图]
注：不孕症治疗非朝夕之功，重在调理。本案治予健脾化痰，补肾活血。
陈某，女，26岁，1995年7月18日。
结婚2年，初孕行人流术，1年后月经量少，周期正常，舌苔白，脉虚弦。
[插图]
注：人流术损伤肾元，损伤气血，导致肾亏、气血不足，症见月经量少，治以益气养血，补肾暖宫，兼疏肝理气。处方以炒白术、茯苓、当归、白芍补益气血，桑寄生、仙灵脾、炒小茴香补肾暖宫，柴胡、川楝子、元胡、制香附疏肝理气止痛，赤芍活血化瘀。诸药结合，调经助孕。
李某，女，30岁，1995年8月25日。
婚后5年未孕，脉细濡而弦尺弱，舌嫩有齿痕，苔白。此冲任虚寒。
[插图]
二诊（9月5日），温胃暖肾，以祛冲任之寒。
[插图]
三诊（10月31日），上热下寒。前几日便溏，月经将届，左关、尺弱。
[插图]
注：婚后5年不孕，先生诊为冲任虚寒。脉细为血少，濡为脾虚，尺弱乃肾亏，脉弦为肝郁；所以，冲任虚寒是不孕之因，而冲任虚寒又是脾肾虚寒，气血两虚，肝气郁结之果；治疗以温胃暖肾，以去冲任之寒。方中生黄芪、炒白术、茯苓、当归、仙灵脾、杜仲、熟地、蛇床子温补脾肾，在温补的基础上用白芍酸敛柔肝；赤芍性苦微寒，功能活血化瘀，有反佐之意；制香附、川楝子疏肝理气，协调全身气机。二诊时加强温胃祛寒制酸，以良附丸温胃止痛，以煅瓦楞子制酸止痛，可见此时患者胃寒泛酸明显。三诊时先生辨为上热下寒，但用药时未见清热之药，盖月经将行，素体冲任虚寒，此时即使有上热也不宜用寒凉之品，否则有凉遏之弊，必待月经过后再酌情用药。
冯某，女，24岁，1995年12月29日。
结婚3年，原发性不孕，痛经，查输卵管不通，舌苔腻，脉弦。
[插图]
[插图]
注：本方在丹栀逍遥散的基础上加川芎、桃仁、红花、虫以破血逐瘀，加强通畅输卵管的作用。若结合输卵管通液治疗，能提高疗效。
徐某，女，26岁，1996年1月5日。
多囊卵巢综合征，月经不调，结婚3年未孕，痛经，脉细弦，舌胖嫩苔白。
[插图]
注：患者患有多囊卵巢综合征、月经不调、不孕，应调经助孕，但治疗非朝夕之功，且中西医结合，疗效更好。
崔某，女，28岁，1996年2月13日。
婚后3年未孕，月经不按期至，今又3月未行，舌嫩苔白，脉细。
[插图]
注：气血是孕育的基础，气血不足则血海不能按时充盈，故月经后延及不孕，治宜调经助孕。方中生黄芪、炒白术、茯苓、当归、白芍补益气血，柴胡、川楝子疏肝理气，杜仲、仙灵脾、怀牛膝补益肝肾，生艾叶温肾暖宫，丹皮泻肾中相火，防止补肾而挑动相火，炙远志宁心安神。
胡某，女，26岁，1996年1月30日。
婚后3年未孕，月经后期，脉细濡缓，右尺弱，舌嫩，苔薄白。
[插图]
[插图]
二诊（2月27日），继续调理。
[插图]
三诊（3月19日），未诉不适，继续调理。
[插图]
注：患者婚后3年不孕，右尺弱，乃肾阳不足，宫寒不孕。治疗予温肾助孕，方以右归丸出入以补肾阳，益气血。方中熟地、枸杞子、沙苑子、仙灵脾、杜仲、生艾叶、川断温补肾阳；生黄芪、当归、赤白芍、丹皮益气养血，活血化瘀；制香附疏肝理气，条达十二经气机；气血并调，则月经自行。月经正常则有助怀孕。
汪某，女，40岁，1996年3月29日。
8年前因妊娠反应而行人流术，至今未再孕，舌暗红，苔白腻，脉弦不畅。
[插图]
注：舌暗提示瘀血，苔白腻表明痰浊，脉弦不畅乃气滞血瘀之征。本案中痰瘀互阻，血脉不通系患者不能受孕的主要原因。故治疗应以化痰祛瘀为主。
李某，女，27岁，1996年4月11日。
婚后曾怀孕，行人流术后未再孕，至今5年，婚后1年曾用黄体酮调经，现形丰面暗，脉弦而缓，尺细，舌白多齿痕，苔白。此冲任虚寒。
[插图]
[插图]
注：婚后曾经怀孕，人流术后未再孕，说明不孕与人流损伤有关。现月经不调，予调经助孕，方用生黄芪、炒白术、茯苓、当归、白芍补益气血，充盈冲任，桃仁、红花、赤芍、丹皮活血化瘀，仙灵脾、怀牛膝、肉桂温肾暖宫，清半夏燥湿化痰，炒枳壳理气，茺蔚子清肝活血调经。
王某，女，28岁，1996年6月18日。
婚后人流，至今未再孕，月经按期至，末次月经6月13日至18日，脉细弦，舌红不鲜，苔薄少津。
[插图]
注：患者为人流术后不孕，治疗宜补肾助孕。方中熟地、桑寄生补肾，生地、白芍、当归养阴血，桃仁、红花、赤芍活血化瘀，制香附疏肝理气，陈皮理气化痰，炙远志化痰宁心，炒枣仁养心安神，北沙参、麦冬养阴。
冯某，女，33岁，1996年3月19日。
婚后2年半未孕，月经闭已4个月，脉沉细弱，舌嫩，苔白。此为阴血久亏，冲任虚乏。治宜补益阴血，以填冲任。
[插图]
注：孕育胎儿离不开父精母血，女子经闭不孕，责之阴血不足，冲任空虚。阴血实气血，源自脾胃，故方中用生黄芪、炒白术益气健脾，以当归、炒白芍、阿胶养血，气血并补。肾主生殖，女子以肝为先天，冲任隶属于肝肾，所以，肝肾与女子月经和生育的关系极为密切，方中用生熟地、枸杞子、天麦冬、肉苁蓉、怀牛膝补益肝肾。陈皮理气化湿，制香附疏肝理气并调节十二经之气机，俾气血通达，血海才能按期充盈，胞宫得养，才能为孕育胎儿提供物质基础。再加上炒枣仁养心安神，以益睡眠，火麻仁润肠通便。诸药合用，功能补益气血，充养冲任，方使脏腑的功能协调和归位。
孙某，女，35岁，1994年5月10日。
婚后8年未孕，平时月经后延，小腹冷痛，心悸气短，胸闷，少寐，下肢微肿，二便尚调，舌质淡红，苔薄白，脉细，尺沉。此为气阴两虚而宫寒。治宜益气养阴，暖宫助孕。
[插图]
注：本方为心肾并治。心主火，只有心火下交于肾以温命门之火，才使肾水不寒，才能发挥肾主水、主生殖的作用；肾主水，唯有肾水上滋于心，才能使心火不炎。故交通心肾，调和气血，是本方治疗不孕的特点。方中生黄芪、防己、茯苓、炒白术系防己黄芪汤合茯苓，治疗气虚水肿；党参、麦冬、五味子系生脉散，功能益气养阴，合炒枣仁宁心安神，针对气阴两虚所致的心悸气短、胸闷少寐而设；制香附疏肝理气，条达全身气机，当归、生地、丹参滋阴养血，活血通，两者结合气血并调，气血调和是受孕的基本条件，而且气血畅达还上可通畅心脉，下可有助温暖下元；再加仙灵脾、怀牛膝补益肝肾，其中仙灵脾暖宫助孕，怀牛膝利血脉，引血下行，有利于消肿。
李某，女，40岁，1995年5月12日。
纵隔占位病变，性质未明，现颜面肿，查胸水有减。
[插图]
注：纵隔占位病变，性质未明，治以扶正为主。方中生黄芪、防己、炒白术为防己黄芪汤，加茯苓健脾益气，利水消肿，针对面肿、胸水而设；桔梗、炒枳壳宣畅胸中气机，合制香附疏肝理气，气行则水行；血不利则为水，故用当归养血和血，桃仁、怀牛膝活血化瘀，怀牛膝引瘀血下行，射干有解毒化痰，散血消肿的作用，四药行瘀血，使血活而无水停；合欢皮解郁安神；车前子利水消肿。全方组方有序，思维缜密。
陈某，女，34岁，1996年1月19日。
甲状腺功能亢进。
[插图]
注：甲状腺功能亢进者甲状腺局部肿大，中医谓之瘿瘤。病机为阴虚肝热，痰瘀交阻。治疗宜滋阴清肝，软坚散结。此法此方在临床治疗甲状腺功能亢进疾病有效。方用生脉散、天冬、生地益气养阴；夏枯草清肝散结，射干活血消肿，海藻咸寒软坚，三药合用消瘿瘤；磁石补肾，制香附疏肝，枣仁养心安神，当归养血活血，煅龙牡收敛止汗，均是对甲状腺功能亢进患者心烦急躁、失眠多梦、动辄出汗等症状而设。
生某，女，31岁，1996年3月19日。
子宫内膜异位症，行左侧卵巢切除术，半年后右侧卵巢复病，伴见左侧乳房结节，舌胖苔薄腻而干，脉细弦，尺弱。
[插图]
注：左侧卵巢因子宫内膜异位切除，现右侧卵巢复病，且伴见乳房结节，为气滞血瘀之象。治以疏肝理气，活血化瘀为要。方中柴胡、川楝子、制香附、元胡疏肝理气止痛，赤白芍、当归、生地、丹皮养血活血，虫破血逐瘀，炒枳壳理气和中，海藻软坚散结，怀牛膝引血下行，仙灵脾补肾益阳。全方病症结合，补消并施，以消为主。
贾某，女，40岁，1996年7月2日。
结核性盆腔炎。
[插图]
[插图]
注：本案诊为结核性盆腔炎，治以补肾行瘀为主。方中熟地、杜仲、桑寄生、枸杞子、女贞子补肾，赤白芍、当归、丹皮养血活血，生茜草化瘀调经，生黄芪补气，制香附疏肝理气。
李某，女，38岁，1996年6月28日。
小便次数多，小便后腹中疼，白带多。
[插图]
注：患者小便次数多、小便后腹痛，白带多，系湿热下注的表现，当清利下焦湿热。方中大贝母、当归有何作用？盖取当归贝母苦参丸的意思，而苦参大苦大寒，故去之；生苡仁、炒苍术、怀牛膝乃四妙散之意，功能清热利湿，车前子、海金沙、茅根、石韦亦清热利湿；赤白芍养血活血；炒枳壳理气和胃，制香附疏肝理气，并能引药入肝经，肝经绕阴器，故可治疗小便及带下症状。
孙某，女，28岁，1995年7月11日。
乳腺增生，见乳腺结节。从肝胃治。
[插图]
注：诊为乳腺增生，症见乳腺结节，先生治疗从肝胃入手，疏肝和胃，益气养血。方用生黄芪、当归、白芍益气养血，柴胡、川楝子、元胡疏肝理气止痛，赤芍、丹参活血，清半夏、化橘红理气化痰和胃，海藻化痰软坚。全方气痰瘀并消，气血并补，对治疗乳腺结节有效。
姜某，女，52岁，1995年8月11日。
年逾五旬，地道未闭而量多，多发性子宫肌瘤。
[插图]
[插图]
注：患者多发性子宫肌瘤，年届五旬，月经应竭而未竭，而且量多。方中以炙黄芪、党参、炒白术、茯苓健脾益气，生熟地、白芍养血，熟地、怀牛膝、杜仲、仙灵脾补肾，赤芍、丹参、丹皮行瘀止血，制香附疏肝，炒枳壳行气。全方以补益脾肾为主，佐于行气活血。
金某，女，36岁，1995年12月15日。气阴两亏。口渴，心烦，寐差，小便不畅，便秘，10年前行卵巢切除术。
[插图]
注：本案为因气阴两亏致口渴、心烦、寐差的调理。方中党参、天麦冬、五味子、元参补益心之气阴，生熟地、制首乌、枸杞子、怀牛膝补益肝肾之阴，炒白芍、当归补血，柏子仁、生龙牡安神，炒枳壳理气。
董某，女，35岁，1994年9月27日。
外阴肿，尿道灼热感，腰痛带多，舌暗有瘀，脉细弦。
[插图]
注：外阴肿、尿道灼热、腰痛带多均是湿热下注的表现，舌暗为瘀，故本案病机为湿热兼瘀，治宜清热利湿，兼活血。方中炒苍术、炒川柏、怀牛膝乃四妙散之意，能清利下焦湿热；土茯苓、海金沙、瞿麦、木通、车前子、石韦清热利湿，加强主药的作用；丹皮、生地、当归养血活血化瘀；忍冬藤清热解毒。本方组方简洁巧妙，临床有效。
张某，女，26岁，1994年11月25日。
自觉脊背发凉，经期将至。
[插图]
[插图]
注：脊背发凉在《伤寒论》中与肾阳虚不能温煦于背或与白虎汤证中内热蒸腾，腠理疏松，外风内入有关。如系月经期脊背发凉，则因素体气血不足，经期气血损伤所致。治宜化痰理气和胃，益气养血温肾。处方中清半夏、制香附、煅瓦楞子化痰理气和胃，党参、炒白术、茯苓、当归、炒白芍补益气血，杜仲、肉桂温肾，焦神曲消食和胃，生姜温胃调和诸药。
杨某，女，32岁，1995年1月13日。
曾病子肿，分娩后迄今未复原，时肿，腰酸已4年。
[插图]
注：子肿乃怀孕时水肿，产后消失。产后4年，患者仍肿并伴腰酸，乃气血未复，气虚水停。治宜益气利水消肿。予《金匮》防己黄芪汤出入，方中防己、生黄芪、炒白术益气利水，茯苓加强益气利水的作用，当归、炒白芍养血，怀牛膝、杜仲、桑寄生补肾强腰，炙远志宁心安神，陈皮理气化痰，木香理气醒脾，生姜和胃并调和诸药。
张某，女，29岁，1995年2月16日。
乳腺增生。治宜和血疏肝，化痰散结。
[插图]
注：足厥阴肝经循行到期门穴后，环绕上行，有一分支过乳头，入胸中，和手太阴肺经相接，所以乳头络属于肝。足阳明胃经的循行部位过乳头两侧，故乳房属胃。所以，乳的病变与肝、胃有关。该患者乳腺增生，有结节、疼痛，先生治以疏肝、化痰、和血。方用赤白芍、当归、炒白术、茯苓益气养血活血，俾气血充足而肝有所养；柴胡、川楝子、制香附疏肝理气，川楝子兼清肝的作用；清半夏、化橘红、茯苓理气化痰；桔梗、炒枳壳为枳桔散，能升降气机而宽胸；桃仁、红花活血化瘀。案中处方简练，临床行之有效。
朱某，女，32岁，1995年8月25日。
面色不华，多褐斑，环唇黑，脉细弦涩，舌淡嫩，苔薄白。
[插图]
注：《素问·上古天真论》中提到，“女子五七，阳明脉衰，面始焦，发始堕。六七，三阳脉衰于上，面皆焦，发始白”。女子以七为基数，其生长发育衰老与肾中精气的盛衰有关；也与气血尤其是阳气密切相关；另外女子以肝为先天，肝藏血，主疏泄，肝藏血和疏泄正常是月经正常的基础，故女子一生也与肝有关。该患者年龄接近五七，面色不华，多褐斑，环唇黑，系阳明脉中气血不足，不能荣养头面所致。所以，方中以生黄芪、炒白术、茯苓、当归、赤白芍补益气血，赤芍、丹皮、桃仁、红花活血化瘀，柴胡、川楝子、制香附疏肝理气，炒枳壳理气，仙灵脾补肾。从处方上看，治疗既照顾到肾与肝，又照顾到阳明气血。
刘某，女，40岁，1995年11月29日。
心慌好转，困乏，头不舒，善悲易哭，情绪波动。
[插图]
注：从症状描述看，患者应非首诊，之前已经服药治疗，心慌已经好转。患者的特征性症状是“善悲易哭，情绪波动”。《金匮》云：“妇人脏躁，喜悲伤欲哭，象如神灵所作，数欠伸，甘麦大枣汤主之。”心慌病位在心；困乏乃脾气不足之征，因脾主四肢肌肉。故本案病机系心肝阴血不足，心神失养，脾气亏虚。方用丹参、麦冬、当归、白芍、枣仁、五味子滋养心肝阴血，生黄芪、炙甘草、党参健脾益气，炒枣仁养心安神，磁石重镇安神，制香附疏肝理气，炒枳壳理气。诸药合用，配伍严谨，治疗上述症状有效。
李某，女，28岁，1994年11月7日。
从上星期五始头晕，每日1次，突然晕倒，伴四肢无力，此头晕自第一次怀孕时有之（后行人流术），近越发频繁，晕时头脑清楚，平素月经量多，期不准，心悸，脉细而弦，舌暗苔白腻。此心肝血虚而有痰。
[插图]
二诊（11月22日），月经后期10天，量少，头晕未作。
[插图]
三诊（1995年1月10日），月经上月未行，药后头晕未发作。
[插图]
四诊（1月24日），因饮冷而便稀，调经助孕。
[插图]
注：患者第一次怀孕后出现头晕，此后头晕一直未完全消失，近一周头晕加重且晕倒，每天1次，头晕时头脑清楚，无抽搐，故非子痫，再加上平时月经量多不规律、心悸，故本案辨证属心肝血虚而有痰。治予养心肝阴血，兼化痰。首诊以清半夏、茯苓、陈皮、竹茹、炒枳壳理气化痰宁心为主，以四物汤减川芎，加丹参补心肝阴血，磁石重镇补肾，天麻清肝息风，川楝子疏肝清热，旋覆花下气化痰。二诊结合调经，加强补肾及活血的力量，药如仙灵脾、炒杜仲、桃仁、红花。三诊、四诊基本思路不变，继续调肝肾、气血以助孕。
居某，女，35岁，1995年5月26日。
有阴道和胆囊息肉，生长较快，血糖偏高，有慢性肝病史，口渴，寐差，乏力，口臭，腰酸，右胁下疼痛，今诊脉弦急而细缓，舌嫩，苔薄。此肝脾肾俱虚。
[插图]
注：阴道、胆囊、肝脏均系肝经所过之处，慢性肝病、右胁下疼痛亦提示病位所在，糖尿病、腰酸提示肾虚，乏力、口臭提示胃腐熟水谷的能力下降，脾气不能荣养四肢而乏力。先生指出本案病机肝脾肾俱虚，治疗兼顾。
阮某，女，46岁，1995年5月23日。
去年子宫及双侧卵巢手术后见手指关节疼痛，后服尪痹冲剂，出现口渴、口疮迭起，脉细，舌嫩，苔白。
[插图]
注：妇科手术损伤气血，外邪乘虚内侵，阻于手指关节而疼痛，服治疗药物后出现口渴、口疮。故治疗应脾肾兼顾，气血并调，佐以祛风止痛之品，如羌独活、秦艽等。
史某，女，28岁，1995年10月31日。
9月20日行卵巢囊肿手术，有习惯性便秘史，寐差，面色不华，舌嫩，苔白，脉细弦。
[插图]
注：本案为卵巢囊肿术后的中医调治。从患者面色、舌脉辨证，患者气血不足，肾虚肠燥。方以生黄芪、党参、炒白术、当归、炒白芍、茯苓补益气血，怀牛膝、肉苁蓉补肾，肉苁蓉配郁李仁润肠通便，枣仁、炙远志养心安神，陈皮理气和胃。
王某，女，41岁，1996年6月6日。
近日体重至少增加5千克，肢麻，易躁，经将至。
[插图]
注：患者出现体胖、肢麻、易急躁，责之气血亏而肝气郁。方中炙黄芪、党参、炒白术、茯苓、当归、白芍、生地益气养血，赤芍活血化瘀，制香附、川楝子、元胡疏肝理气，桑寄生补益肝肾，枳壳理气。
唐某，女，36岁，1996年5月18日。
舌胖嫩苔白，脉弦滑，时为头痛，发热，面红。
[插图]
注：本案属妇科杂证，行一般性调治。患者时有头痛、发热、面红，但无恶寒，所以不是感冒发热，乃气虚痰瘀，肝热上浮之象。方以生黄芪、炒白术、茯苓健脾益气，清半夏、化橘红、茯苓化痰，地龙化痰通络，川芎、桃仁、红花、怀牛膝活血化瘀，怀牛膝还能引瘀血下行，夏枯草清肝热，磁石重镇，这三味药同时还能引热下行。
李某，女，24岁，1995年5月2日。
颜面痤疮，此起彼伏，舌多瘀点，色暗苔白腻，脉弦细。此血虚而瘀，脾运不健。
[插图]
注：临床上治疗痤疮颇为棘手。女子往往与月经不调、胃肠蕴热有关。本案先生从养血活血，健脾助运入手调治，当然，治疗非朝夕之功。
王某，女，26岁，1995年2月10日。
面生痤疮，白带多，经期尚正，脾虚夹滞。
[插图]
二诊（2月17日），经前素有白带多，颜面痤疮。
[插图]
三诊（2月28日），痤疮颜色发暗，无新起，月经将至，白带不多。
[插图]
注：因脾虚而生痰湿，清气不能上荣于面故多痤疮，而白带多也是痰湿盛的一种表现形式。治以健脾化痰湿。方中党参、炒白术、茯苓健脾益气，清半夏、化橘红、茯苓、炒枳实理气化痰，生苡仁健脾利湿，椿根皮清热利湿，当归、赤白芍养血和血，制香附疏肝理气，生姜调和诸药兼和胃。
余某，女，23岁，1996年2月27日。
舌嫩多裂，苔白而润，脉细，面多痤疮，月经将至。
[插图]
注：月经不调可以致痤疮，胃热或脾湿也能致痤疮，故青年女子痤疮的调治常从调经和治胃入手。现患者月经将至，以调经为要。患者舌脉提示气血不足，气滞血瘀。方中党参、炒白术、茯苓、生苡仁健脾益气而祛湿，当归、赤白芍、桃仁、红花、丹皮养血活血，赤芍和丹皮尚能凉血，柴胡疏肝理气，茺蔚子清肝活血调经，桑寄生和仙灵脾补肾。
戴某，女，成年，1996年2月27日。
面部丘疹，月经期明显，舌质红，苔薄黄腻，脉细数。此为湿热侵营。治宜清热利湿凉营。
[插图]
注：方中炒苍术、怀牛膝健脾燥湿，利湿下行，黄芩清热燥湿，炒苍耳子祛湿且能引药至耳部；当归、赤白芍、丹皮养血和营，兼清营分之热；焦山栀清热利湿泻火，夏枯草清肝泻热，地龙清热通络，生甘草清热解毒；陈皮、广木香、焦三仙理气和胃，消食导滞。全方具有清热利湿凉营的作用。全方性质偏凉，但不忘时间照顾脾胃，如方中用陈皮、木香、焦三仙理气和胃，消食导滞，苍术、炒苍耳子温散祛湿，配以其他清热苦寒之品，互有牵制，相反相成。
李某（图16），女，30岁，1995年1月26日。
易怒胁痛，皮疹隐隐且痒，带下色黄臭秽，小便灼热而频，舌红，苔黄微腻，脉弦数。此为湿热侵扰营分。治宜清营祛湿。
[插图]
注：湿热之邪可以侵扰气营、三焦、脏腑，本方针对湿热侵袭营分，影响肝经经气运行而设。肝经热扰于心则易怒，肝气不舒则胁痛，湿热扰营，营卫不和则皮疹隐隐瘙痒，湿热下注见带下色黄臭秽、小便灼热而频，舌红乃营分有热之象，苔黄腻系湿热之象，脉弦数乃肝经湿热之征。处方取龙胆泻肝汤中的柴胡、龙胆草、生甘草、木通以清营分之热，除肝经之湿热，其中龙胆草、木通为大苦大寒之品，极易损伤肝气，影响肝气的升发，所以在使用时只用3g，防其过量而副作用凸显；同时，用柴胡疏肝，升发肝气，以顺肝性。方中制香附、元胡疏肝理气止痛；苍术、生苡仁、怀牛膝系四妙散减黄柏，功能清热利湿，配瞿麦、萹蓄加强清热利湿作用；桃仁、红花活血化瘀，盖湿热入营，极易损伤营阴，导致营阴不足，血行不畅，故配伍活血药物，有治未病之意，同时能提高临床疗效；炒枳壳理气宽胸。诸药配合，以清热利湿为要，对肝经湿热扰营效佳，对湿热引起的皮疹、带下、淋证均有较好的疗效。
[插图]
图16 李某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