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闽微信杂文系列之四十八:民间故事:月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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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故事:月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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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古老的民间故事。传说在很早很早以前,南海观音动土改造装饰紫竹林山门,为了使她的道场更加庄严壮观,便驾起祥云径直来到天庭向玉帝请求赐给她二座大山,并且要求其中一座是石头的山,另一座是土质的山。

  这下子可把玉帝给难住啦,玉帝说:“天生万物,合于阴阳,大士岂不闻孤阴不生,独阳不长。你要的全石全土之山,这是阴阳离缺之品,天下哪有此物!”观音佛祖说:“陛下协调阴阳,统理五行,普天之大,无奇不有,愿陛下不吝赐与。”正当玉帝为难之际,坐在一旁的王母娘娘侧身低声地对玉帝提醒道:“全土全石之山,如今倒有现成的二座。”王母娘娘接着又说:“早年玄玄太子在北海时,曾经天天以揉泥丸为戏及至长大成人,在北海已堆成一座圆山。后来,玄玄太子受封为玄天上帝时,为试臂力,曾到东海边叠石为山,最终造就了一座东岩。这二座大山已受千万年日月精华,自成一格,虽不在阴阳之中,但也在五行之内。陛下何不顺水推舟做个人情,将此二山赐与大士。一来可使东岩圆山异地生光,二来也可为南海观音佛门增辉。”玉帝听罢,点头称许,马上指定东岩和圆山赐与观音佛祖。

  观音佛祖领了玉旨,拜别玉帝,回到南海,即命黄巾力士负责去搬山。临行时,观音佛祖在山门折了一枝紫竹递给力士说:“这枝紫竹可做为扁担,把东岩和圆山给我挑回来,不得有误!”

  黄巾力士领了法旨,立刻驾起云头,来到东海边和北海外,把二座大山集拢到一处,挑了起来。哪知在这二座大山底下,早年被玄玄太子镇住的二只雌雄仙鹤,乘着力士把山挑起来时,一下子飞上了天。这时,空中突然雷霆霹雳、风雨交加,把黄巾力士吓得跌落云头。这一跌,把东岩丢在现在的龙文区蓝田镇蔡坂社境内,把圆山掉落于现在龙海市九湖镇洋坪和田中央村以西的地方。那枝紫竹扁担却滑进现在蓝田镇牛路社和梧桥社的交界处,捅成了现在的梧桥河。

  黄巾力士从云头跌下来时,双腿一蹬,一脚踩在圆山的岱仙岩庙后石头上,另一脚蹬在东岩的半山腰岩石上。如今,这二个“仙脚迹”仍然遥遥相对。由于黄巾力士两腿蹬叉得太开,屁股一下子蹲坐在现在的蓝田镇田璞社前,坐成了一个田璞大潭,大潭中间还留着一条路,这条路就是黄巾力士屁股的会阴隔沟。

  黄巾力士着地后一跃而起,捡起扁担,往现在的万松关边一插,擦了擦屁股上的污泥,返身正要抽起扁担挑山。哪知这枝扁担竟然入地生根,任凭力士怎么使劲地拔,就是拔不出来。力士无奈,只好返回南海去向观音佛祖缴旨复命。观音佛祖听完力士的话,合掌念道:“善哉善哉!皆是因缘,皆是因缘啊!你回去吧!”

  不久,这枝扁担插地所在居然紫竹成林。从此之后,这地方年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当地老百姓以为是那紫竹献瑞的缘故,所以把紫竹改称为瑞竹,这也就是后来万松关左侧瑞竹岩的由来。在圆山那一头,黄巾力士因一时心急,也忘了去寻找那遗落的佛祖赐物“黄白玉佩”。风华日丽,久而久之,这两结宝玉滋生出“金盏银台”和“玉玲珑”两品宜春水仙花。

  而田璞社,这个黄巾力士跌落云头蹲坐的地方,当时还属荒无人烟的原始森林,这里古木参天,鸟兽成群,那二只从山底下飞起的仙鹤,为了躲避雷雨,也双双飞进林中筑巢栖身,后来它们偶尔飞到田璞大潭边戏水觅食,至今,田璞大潭边还保留着一块刻有“鹤窟”的石碑,梧桥社后直到1958年前还保留着一片的原始树林,东乡人称之为“梧桥林”,只是不见当年的鹤巢踪迹罢了。

  东岩,漳州东乡老百姓因为它是从东方而来的,习惯称之为“东仔岩”。相传早在隋朝开皇十一年(591年),就有一个自称“潜翁”的人在东仔岩隐居修行,他虽然经常隐居东仔岩,也偶尔下山到各地去云游。有一日,他云游到田璞大潭边,意外地发现一群白色的仙鹤在潭中戏水,十分可爱,便滋生收养驯化之心。于是,他便天天到潭边投食,久而久之,那群仙鹤也解人意和他交上了朋友,有时还随他飞到东仔岩上去游玩。东乡老百姓因为时常随风声听到岩上的鹤唳,所以又将东仔岩叫做“鹤鸣山”。

  那么现名“云洞岩”的由来呢?《漳州府志》有记载:“有石室深广丈余,天将雨则云出其中,霁则云复归焉,故曰云洞。”那么云洞岩“闽南碑林”的开山鼻祖是谁呢?云洞岩最早的石刻要数五代时怪道人许碏,上面崖石题刻有:“许碏寻偃月子至此”八字,《名胜志》记载:“许碏自称高阳人,由荆襄抵江淮、武夷、霍童,无不遍历,到处皆于石岩人不能及处,题曰:许碏自峨嵋寻偃月子到此。”众所周知,关云长使用的大刀是“青龙偃月刀”,“偃月子”用现在话说是指“偃月”先生,不指关帝爷的祀供神庙,便是许碏所崇拜的游方仙道。诗仙李白二十五岁出川,漫游南北,武则天的秘书监,也是诗人的贺知章许其为“谪仙人”,李白曾隐居庐山,一生写过许多著名的“月诗”,如《古朗月行》:“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又疑瑶台镜,飞在白云端。仙人重两足,桂树何团团。白兔捣药成,问言与谁餐?蟾蜍蚀圆影,大明夜已残。羿昔落九乌,天人请自安。阴精此沧惑,去去不足观。忧来其如何,凄怆摧心肝。”漳州新府正是武则天皇帝下旨敕建,已由乱入治,李白莅漳,完全有可能也有条件。诗中的“仙人重两足”是否可喻黄巾力士落在圆山和东岩的两足“仙脚迹”,这可以臆测,却难于考证。不似后来到了明代大地理学家徐霞客勘探过云洞岩,有正史记载那样明了。另外,凭着对李太白《月下独酌四首》之一的“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名诗的了解,有人断定李白一定来过漳州云洞岩,他可能就是许碏要寻找的那个“偃月子”。虽然《唐诗三百首》中对李白的《荆门浮舟望蜀江》诗文注明的“月峡”是指四川巴县有座山,山上的石壁有一个圆孔,形如满月。李白在诗中曾描述到站在月峡所在感受到“流目浦烟夕,扬帆海月生”的自然美景。而漳州云洞岩“月峡”,除了可启发李白写出“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景致外,还蕴含着细腻的人文情感。在这里,至今还流传着一个类似电影《天仙配》的民间故事。

  正因为有隋朝“潜翁”半仙时常住在山上霞窝云洞,一群群白鹤随他自由自在、无忧无虑地飞来飞去……四邻八境,许多追慕佛道、玄学或儒雅的风流人物,也常常结伴上山“拟把疏狂图一醉”,有时还随带纸笔墨砚,挥动狼毫来个“龙飞凤舞”,留下“阿狗到此一游”的印记。家住云洞岩东麓东湖村的蔡二强,虽年仅22岁,却也成了这些文人骚客的朋友,他经常应招上山打石凿字,赚些碎银以补贴家用。

  谁不说漳州东郊东湖村那儿风光美,清清的流水蓝蓝的天,江边湖上跳跃着锦鲤龙鳞,柑桔一片连着一片,蔗园紧挨着肥沃的稻田。可是,当蔡二强睁开眼睛来到世上,呱呱下地时的“生辰八字”真差,落户在一户贫苦农民的家里,而不是拥有这些良田美景的财主家中,蔡二强的爹名叫蔡老实,也真是老实巴交,在财主家打长工七八年了,到头来自己却饿死在财主的粮库里。他天天扛着一百多斤的大谷袋,却常常吃着野菜粗粮撑日子……临终时,他对儿子说:“财主个个是豺狼,你不打他,他也要咬你。今后,你千万不要学你爹进财主的门打工。”

  蔡二强听了爹的话,十多岁就上云洞岩跟打石匠学凿石刻字,他平常学得很刻苦认真,不管风吹日晒雨淋,每天叮叮当当,送走了春天,又送走了冬天。蔡二强在石壁上度过了十个春秋,也学会了打石凿字的真本事,自己也由十二岁的儿童变成了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

  有一天,蔡二强照样天不大亮就上云洞岩石壁上打石琢字了,白云在他的脚下飘,白鹤在他的头上飞,他蹲在竹架上磨完一个字,感到非常满意,打算下来休息一会儿。当他正回头转过身时,忽然听到山涧小道那边传来“哎哟”一声,好像有人摔倒了,他急忙跳下竹架跑过去,连忙把那人拉起来,定睛一看,真愣了眼,这不是仙女下凡吗?不对,不对,仙女本事可大啦……详细打量她的装扮,原来是个妙龄尼姑。她摔落在路旁的悬崖边,衣服被树枝倒钩挂着,上不能上,下也不能下。正当危急之际,蔡二强赶过来救援了。她正想感谢蔡二强的救命壮举,但抬头瞥见英俊结实的二强,脸也红了,嘴里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这尼姑名叫苏柳红,法号“慧云”,小名“阿柳”,年方十七岁,是云洞岩后山仙亭岩尼姑庵的。这天,她为了到山下“猴探井”山涧挑泉水,一不小心跌倒了。还往悬崖下滚落,要不是蔡二强救援及时,真是命悬一线呀!蔡二强忙给她安慰了一番之后,便挑起丢弃在旁边的水桶,重新回到山涧装满碧莹如玉的泉水,一并送她回到了后山。

  从那以后,每当苏柳红下山挑水经过山崖小道时,蔡二强便停下手中的工活去帮忙。蔡二强挑水在前面,苏柳红默默地在后面跟,他俩心里好像都有千言万语,只是不知从何说起。一次,一对扑腾飞来的白鹤挡着他俩的去路,二强只好把水桶放下来,正准备去赶走这两只白鹤。旁边的阿柳拉住他说:“不能赶走它们,它们成双成对多好呀。你看那只雄的好像你,这只雌的好像我,我们以后也成双成对吧!”二强是个直人,他说:“你是尼姑,这婚可怎结呢?”

  阿柳说:“我家以前住很远很远的西溪牛头山,只因发了大水,家里房子都被冲走了,爹和弟弟至今还不知死活。我跟娘逃到这里的尼姑庵避难,娘又不幸一病去世,我到了无家可归时,才无奈剃发为尼。如今你救我的命,你就是我的亲人呀!”

  从这以后,他俩找机会缠绵斯守在一起,有说有笑,可一提到婚事,感到总有一道高高的门槛跨不过去,因为阿柳已经皈依佛门成了慧云,怎么办呢?有一次,蔡二强对阿柳说:“阿柳,中秋节快到了,咱俩去月峡许个愿,让月娘保佑我俩心想事成。”阿柳听后,羞答答地同意了。

  那年中秋夜,万里晴空飘着几朵白云,一轮月亮从东方升起来了。他俩牵手来到月峡,静静等待那月光照进洞中。约莫晚上十点时分,月光顺着悬崖峭壁伸进来了,把月峡山涧泉水照得清澈,一望到底,他俩依偎在泉水边,阿柳用二枚银针,对着月亮,默默祷告:

  “月亮娘娘多保佑,二强阿柳结成双。

  二枚银针两个人,一枚是你一枚我。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她对着月亮拜了三拜,然后把一枚银针交给蔡二强,另一枚由苏柳红自己拿着,两人脸对着脸,把银针轻轻放进山涧水面。银针放下水以后,先是浮在水面上闪闪发光,尔后像两只小船靠在一起,过了好久才一起下沉到水中……看来是个好兆头。他们一时大喜,正亲昵依偎相拥时,不料身后忽然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是一阵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噢!原来你俩人竟做出如此苟且好事。”

  他俩忙转过头来,糟了,仙亭岩尼姑庵主持的老尼姑灭尘师太已经站在面前了:“罪过、罪过,佛门子弟,岂容成双成对。慧云,你竟敢冒犯法门寺规。”苏柳红怆惶地向灭尘师太跪下说:“不敢,不敢。”老尼姑不容由说,顺势伸手拽起苏柳红就往洞口走。蔡二强一时不知所措,竟呆如木鸡地站在那儿,眼里饱含着无可名状的泪花,直愣愣地看着阿柳的身影一摇一晃地离去……

  第二天天一早,蔡二强来回不断地走在山崖小道上,他还痴痴地等着阿柳下山来“猴探井”挑水,可是等呀等,一直等到中午了,始终不见她的人影,坚持到了下午,也没有她的踪迹。蔡二强猜想阿柳一定被关着不能下山了。

  当天晚上,赶在月亮还没有升起,蔡二强偷偷地跑进仙亭岩的尼姑庵,在西厢的小厝窗口,他发现被关在那里的慧云阿柳,老尼姑灭尘师太拿着尘拂正指着她骂道:“佛门弟子,四大皆空,六根清净,岂容跟俗人结婚。你,这不识好歹的罪孽,不好好修行念经,却想勾搭那打石仔男人。呸!没有那么容易。要结婚,除非月峡出现三个月亮。”

  慧云诚惶诚恐地回应:“师父,此话当真?”

  灭尘师太说:“当真!我是仙亭岩主持,我讲的话当然是算数的,如果月峡出现三个月亮,准你还俗自由结婚。”

  窗外蔡二强也听了这一句话,转身一口气直奔月峡洞里来了,他东张西望,只见空中一轮明月,从石缝峡里射进洞里,直接射进泉水中,水中又出现一轮明月,啊!有二个月亮。那第三个月亮在哪里呢?

  蔡二强坐在泉水旁,默默念道:“月亮娘娘,请您保佑我俩吧,我与阿柳放的银针卦不是那样美好吗?为什么偏偏被老尼姑的三个月亮难倒了呢?”。在月色朦胧中,只见一位白须老人,拄着一枝龙头拐杖,蹒跚地走进洞来,蔡二强一见欣喜万分,他问道:“老爷爷,三个月亮,三个月亮在哪里?老爷爷,你能不能再赐给我一个月亮,帮助阿柳逃出苦海吗!”

  白须老人点点着头,从怀里取出一面铜镜,镜面向月亮一照,镜中又出现一个月亮。他说:“一个月亮在天上,另一个月亮在泉水里,第三个月亮在那里?你是磨石刻字的打石工,我倒要问问你?”

  蔡二强听后眼睛顿时一亮,脱口而出:“对,在石上,那是一面可映月的石镜呀。”

  白须老人说:“幸福之花为勇士而开,劳动就能获得幸福来。”

  蔡二强听得信心十足地点点头沉思,当睁开眼睛回头一看,那白须老人已经不见了。啊,这不是南柯之梦,而是可以实现的蝴蝶美梦!从此以后,为了阿柳,聪明的小伙子蔡二强决心从月峡石壁上磨出一面石镜来。于是,他白天上峰顶大石上凿刻大字,晚上就到月峡来磨石镜。冬去春来,百花盛开,他还是磨啊磨!夏去秋来,他还是磨啊磨!他整整地磨了三百六十五个夜晚,功夫不负有心人,这面石镜,比铜镜还要亮,能够照映出他那冒汗的脸庞。

  幸福之花为勇士而开。第二年中秋节到了,蔡二强甭说心里多高兴啊!未到傍晚,他就等候在月峡洞口了,等待那月亮升起来,等待那幸福的时刻到来。当一轮圆月把它的银光顺着山崖照进洞里,洞中山涧的水中月又把月光返照在洞顶的石镜上。啊!三月争辉,天下风景唯此最美。

  蔡二强站在昔日放银针的泉水池边,仰天哈哈地大笑起来,不禁大喊道:“三个月亮!三个月亮!三个月亮!”那喊声震荡了山谷,穿越了千人洞,并在百人洞中回响,又传到后山的仙亭岩尼姑庵,山下的人闻声之后,也成群结队地赶过来看个究竟。

  只见蔡二强还站在洞口高声喊道:“三个月亮!哈哈,阿柳,你在哪里啊?”

  “二强,我来了,阿柳在这儿呢!”原来是老尼姑灭尘师太听到喊声后,拉起苏柳红,也急急忙忙地奔下山来了。

  蔡二强双手拉着阿柳,二人一起喊说:“三个月亮!”这时,老尼姑灭尘师太终于萌发了慈悲情愫,也感动地说:“三个月亮出现在月峡里,慧云你可以还俗了,我今天就兑现我的诺言。苏柳红和蔡二强,你们可以结婚了,这是天意呀!”

  这时,月峡洞里洞外四处围着一群群人,他们见证了老尼姑的践诺,祝福的笑声萦绕着这对勇敢的青年人,幸福的笑容相伴着这巧夺天工的天下美景——三个月亮。从此以后,每逢八月中秋之夜,赶来“月峡”欣赏奇景的游客,包括喜订终身的佳偶,可谓络绎不绝,甚至人山人海,它的优美的故事一直流传到现在。

  时光如梭,蔡二强的后裔遍布漳州东门外塘边、牛路、天池和蔡坂等村落。“文化大革命”结束后的第二年春天,蔡二强的一位后嗣第四十九代裔孙,在蔡坂村也呱呱落地了。其第四十八代裔孙蔡保德也寄梦这个刚出世的儿子——脱离那艰苦的世袭“农门”,丢掉那不争气的“锄头柄”,成为“锦里乾坤”中会打算盘吃软饭的生意人。他通过央三托四,为八字命里“缺土少金”的儿子取名为“锦坤”。可惜的是,锦坤长大是长大了,直到头长得很大的七、八岁时,还听不出他叫一声“爹”。医生说,他得了说病不是病的“口吃”……其实,懂事后的锦坤心里比谁都急。他想,这“扮相”生意做不成还罢,今后还会有谁愿意嫁给俺当媳妇呢?有一天傍晚,村里戏台上锣鼓声再度响起,演起了“杨文广平十八洞”的芗剧社戏。乘着大人们不留神,他也偷喝了几杯锦江大曲米酒下肚,哼起《天仙配》里那“树上的鸟儿……”的插曲,壮着胆子,沿云洞岩青苔台阶上山了,目标是去“月峡”再碰碰运气……忽然,山上下来了一位金光闪耀的白须老翁,拿着拐杖,正赶着一群长脚鸡(仙鹤)来到跟前,用杖点点地问:“大头焉急,大头焉急?……”正待回答,只见长脚鸡随白须老翁腾云驾雾向东而去……醉卧半山坡荔枝园青石坂上的“大头”锦坤顿时惊醒,喃喃自语:“这是土地公托梦吧,大头盐鸡,大头盐鸡,我一定去做看看……”

本文合作者:福建东南书画院院长林跃生先生

2010年6月23日于云洞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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