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秀琴丨人生因文学而美丽
刘心武说:“文学,是研究人类感情学的准科学。”
张柏青说:“文学,是一个人内心情感的需要,他最能体现一个人对人类情感的终极关怀。”
我说,文学能改变一个人的人生轨迹,文学能使一个人变得高雅有智慧不庸俗,文学是整个人类社会的精神财富,没有文学,人类就没有记载。
我常常想,假如自己这一生不去选择文学,那么,整个生命会有什么意义呢?
年轻时候,写作于我只是一种兴趣,一种对美好生活的渴望和寄托。现在,写作似乎成了一种习惯,一种倾泻情感的心灵独白。在漫漫的长夜或静静的黎明,一个人安静地坐在写字台前,铺开雪白的稿纸,尽情地发泄内心的喜怒哀乐,不厌其烦地、不知疲倦地做着文字拼图和语言游戏,那恣情倾泻的情感,使我获得一种满足,一种享受,一种喜悦和慰藉。当创作的激情低落、欲望消沉时,一种莫名的焦虑夹杂着难以理清的烦乱搅得我坐卧不安,倍感生活的空虚无聊和心灵的寂寞孤单。这时,我才体味到,原来,文学已和我不可分割,它如精神杠杆,撬起我生命的全部。
日子一天天过去,岁月在悄然流逝。花开花落,斗转星移,白天黑夜不断地反复。无论是苦是甜,是悲是喜,时间无声无息地把它带走。哪怕是最激动最难忘或最伤感最悲痛的事也会渐渐淡忘。文学创作却为我建造了一个储存美好往事的仓库。闲暇时间,翻阅所写的东西,无论是日记还是札记,随笔还是随感,都会使我追忆似水的年华,充实丰沛的心园。读三十年前的日记、笔记和名言名句,从那一张张发黄的纸上、褪色的笔迹中,会隐约再现出一个稚嫩而充满幻想的女孩;再翻二十年前发表的稿件和一封封编辑来信,蘸着泪的笔尖描写的是一个被婚姻和爱情折磨得遍体鳞伤的少妇;再看看十年前笔下塑造的形形色色的人物,字里行间无不渗透着人间的沧桑,世态的炎凉,人心的起落和沉浮。
文坛的大手笔、大腕们留给后人的是一段历史,一个时代,光彩照人的或卑鄙龌龊的人物。我留下的是自己走过的路,一行足迹,一份感情,一缕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有位著名老作家曾对我说:“上帝不仅赋予作家灵感,更主要的是给了作家第二次生命,可以从从容容活两回。作家老了,坐下来能从头写自己美好幸福的童年,斑斓绚丽的青春,刻骨铭心的爱情,那只笔会使你返老还童。”这话一点不假,作家的心灵永远是年轻而多愁善感的,如果那喷涌的激情一旦枯竭,作家的生命也意味着死亡。我一直想通过文学来完善自己,来追求完美,而事实恰恰相反,正因为步入文学这个门,才导致我生活的另一面是残缺的。正如一位朋友说我:“文学害了你,也救了你。”我曾把文学当作汲汲于成名的事业,固执地要为它奋斗一生,结果使生活的天平完全倾斜。正如台湾作家席慕容说:“追求完美的我们本身就是一种不完美,一种极端的不完美。”但反过来讲,谁的一生又是完美的呢?其实,所干的事所走的路,自认为合理、快乐、心甘情愿,那就是完美的。
文学给了我一颗不灭的童心,也让我饱尝了人生的酸甜苦辣。它是我心灵田地的小花园。苦恼烦闷时,去花园看看,采几朵小花,摘几片绿叶,我会感受到生活依然是春意盎然群芳争艳。由于世俗的绊羁,小花园曾经荒芜过,当我经历了心田的空虚与荒凉所带来的绝望和痛苦后,才知道,文学已成为我生命中的一部分。就算我的追求极端地不完美,但却不忍同它分开。始终固执地守着一份坚持和企盼,一份甜蜜和美丽,还有一份怅然和无奈。
文学让我永远年轻,永远不失去生命的春天!
作 者 简 介
郝秀琴,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国诗词协会理事,中国著名行走散文作家联盟成员,自媒体《行参菩提》签约作家。出版散文集《六合琴声》《漂泊羊城》《等你,在最初的地方》,中短篇小说《参商情缘》长篇小说《血之梦》《 雪伦花》《浮云若梦》。2012年10月,内蒙古大学新闻传播学院中青年文学研究班毕业后,直接漂泊到北京,历经艰难创办了北京文悦时光文化传媒公司,出任总经理、图书总策划、主编等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