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建国:写文章并不难,难得是为谁写、写什么、怎么写
【东原新语】
【核心提示】近年来,一直苦于写文创作的为谁写、写什么、怎么写三大核心,深知千万文学爱好者中仅有极少数可窥其门……
别人最忙的时候是周一到周五的上班时间,我最忙的时间则是周六和周日。并不是我的上班时间轻闲,现在机关普遍杂事太多,忙于应付,只有到周未,才能挤出时处理一下和自己家庭以及爱好有关的事情。为此,领导也比较照顾理解,我们尽量做到用功在平时,周未少加班,很少实行过有的领导夸耀的“五加二”和“白加黑”。
这个十月最后的周六上午读完台湾作家琦君的《琦君散文精选》,延伸一下自己对人教版小学《语文》五册第七课琦君所写《桂花雨》一文的了解和把握,本想趁热打铁阅读一下著名儿童作家王宜振先生寄来的《少年抒情诗》的新书,在微信看到泰安作家张桂云大姐因事来东平,近年来因为寻找己故作家周脉柱学长家人的信息,桂云学姐忙余热情打听甚多,虽然至今未果,但那份写作人的脱俗和单纯,还是让我心存感激,于是放下手头的读写,联系州城万里纪念馆的朋友,我和爱人一同陪桂云学姐到这里瞻仰先烈事迹,为下步准备着手的红色写作搜集材料和积酿情绪。
桂云姐家的老人曾经参加革命斗争,十几岁曾帮党组织给万丹茹送过信,年长后进入部队南征北战,是一位光荣负伤的老干部。因为有着红色基因,桂云姐对创作一部红色题材的作品满是自信和期待,在纪念馆里,每看到当年父亲提过的先辈的名字和照片,她都要停下来弯腰三鞠躬,真佩服她的虔诚和写作的定力。
中午,恰好青年作家董玉文在东平,于是我们几人小聚,在一个小间,我们又交流写作的深与奇、道与技,作为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小市民,能在生活的庸常里谈谈艺术和文学,这是我们的自乐与珍视。
周日上午,和爱人打一会乒乓球,于是翻读王宜振先生《少年抒情诗》新作。王先生是当代儿童诗的典范作家,他的诗新、奇、趣,于是宜慢读细品,甚至可以唱而吟。中午,按照学长于保法教授、段振业兄的嘱咐,赶到县城南的“鱼乡园”和十几位学长会餐。近几年,因为参与回忆东平四中(今接山中学)师友作品集的编校,我和部分学长熟悉了起来,其中牛之营学长对我的写作帮助甚多,在这次见面中,我见到了父亲早年的同事吴老师,从他的回忆中知道了许多旧事,这都成为我写作的原动力。告辞的时候,吴老师嘱我向父亲问好,我也再次祝他安享晚年、健康如意。
前几天中午下班,看到几位修补路面的农民工在路边地板砖上吃饭,心里涌起了一丝不安与心酸:这些与我年龄相仿的人或许应该和我一样坐在办公室里、住在平静的楼房里,但是,因为她们没有苦己供子的父母,或者因为一时的贪玩和懈怠,于是没能获得上学达己的机会,因此成为乡村劳力的一分子。
当我提出为她们拍照当作留存资料时,大部分人笑着接受了,异口同声地告诉我如果写文章,一定告诉农村孩子们要好好学习,考个好学改变出大力的命运;也有一个人不愿意让拍,她怕自己的孩子看见了会让别人瞧不起。对于工友们的所说,我认真地记下了。只是我没有告诉她们另一个真相:有些智力远不如这些农民工的人,凭借各种裙带关系过上了所谓富且贵的日子,在不可预测的命运面前,社会底层的人只有苟活在困苦里寻找改变人生的一线转机,谁也改不了冥冥之中的命,但也不能丢弃了化腐朽为神奇的抗争运,万一有天或许实现了呢?
午间,发现有朋友发在微信圈子的一张白佛山红叶的美图,那一树秋风中的火红召唤着我,于是在父母处小坐一会后,便电话告知爱人带进山证一同进山寻找这棵美树。在山坡东部寻行一个半多小时,因为位置模糊一直没有找到红树的确处,但一路行来,我们看到了核桃树的枯黄、石榴树的浅黄、山葡树的深黄、银杏树的亮黄,真正再次品味了秋的金字,这也是美的寻找与感悟呀,一身秋韵,别样深美,有幸呢。
近年来,一直苦于写文创作的为谁写、写什么、怎么写三大核心,深知千万文学爱好者中仅有极少数可窥其门。一路走来,甘苦自知,但能以出世的态度,去做入世的事业,对我来说是生活的福赐与殊遇。阅读,生活,创作,做忧其国、忧其民的歌者,盼望遇见更好的傻傻自己。
做梦或梦中醒来,同样都美丽。
秋风,红叶有相知,黄叶也是诗,生命的景致,我要找寻他,一定不负他。
(作者,颜建国,著名作家,文化学者,宋元文化研究专家,系中国散文学家会员,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数家报刊专栏作家,著有《元朝东平学派》《苏轼与东平文士考析》《文宗义脉》《春风有约》《家乡的石板坡》等专著。本文由作者独家授权发布,转载请注明作者和出处。)